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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他不光记住了,甚至连她解释过的含义也一起记住了。
她咬了咬唇,还是不肯说话。
费利克斯从镜子里看她,漂亮的眼睛又红又肿。
“真这么委屈?”他笑声浮浪。
姜月迟愤恨地踩了他一脚:“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尊重人!”
“很抱歉。”他的态度姑且算得上诚恳,可说出的话却能将人气死,“从我出生那一刻起,尊重二字就从我的人生字典里彻底剔除了。”
是啊,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己和他较什么真。
姜月迟低下头去,看见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修长的,骨节分明的,青筋隆起的。
算了。
她叹了口气,反正自己很快就要和这里,和这个地方说拜拜了。
没必要揪着这点不放。
就在她快要说服自己时,费利克斯低声笑笑:“给我们小月亮赔个不是。”
……
姜月迟洗完了澡,在里面换衣服。
费利克斯环臂抱胸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
姜月迟注意到他赤裸裸的视线,可是又避无可避。
她想起三天前过来的黛西和那张请柬,她和费利克斯说了这件事。
他听完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惊讶:“我的继母亲自送来的请柬?”
姜月迟点头,看来黛西也并不是完全没希望,毕竟费利克斯的反应,显然对她也是有些上心的。
“她不是早就死了吗?十年前死于飞机坠毁。”他说出了令他惊讶的原因。
“......”好吧,完全没希望,“怎么可能,我们上次还一起吃过饭。就在你家。”
他沉默稍许:“哦,死的那个是我第三任继母。。”
“......”姜月迟觉得不可思议,“你父亲到底娶了多少任老婆?”
他耸肩:“记这个做什么。我连他叫什么都忘了。”
“......”哪有当儿子的连自己父亲叫什么都不记得?
费利克斯觉得自己这几天应该禁欲。因为他的确很累,累到有种呼吸随时都会暂停的感觉。
但他忍受不了姜月迟这么引诱他。
虽然她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没做。
可在费利克斯看来,她的存在就已经是一种引诱了。
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几声,姜月迟扭头看了一眼。
是家里的管家发来的。
——约翰逊先生已经到了,不知您现在可有时间接见?
他没回,俯身享用起了“佳肴”
姜月迟避不开,只能转移话题:“你的贵客好像到了。”
“贵客?”他抬起头,嗤笑一声,“我花钱养的一条狗而已,让他等着吧。”
狗?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头重新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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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燕尾服的管家端着咖啡过来,他很优雅,哪怕上了年纪也给人一种风度翩翩的感觉。
“抱歉,约翰逊先生,你可能要稍微等一等了。”
已过中年的男人身上有种不凡的威严感,这些与他长期身居高位有关。
任谁看了都能知道,他必定是呼风唤雨,让人马首是瞻的存在。
可此刻,他却显得有些局促,点了点头,接过咖啡杯。
“打扰了。”
年迈的管家笑着摇头。
姜月迟几乎晕厥过去,费利克斯终于放过了她。
她的身体素质实在太差了,这让费利克斯难免为她的未来感到担忧。他认为她可能都活不过四十岁。
姜月迟却觉得他一定能活很长时间,正所谓祸害遗千年。他三天不睡觉都还这么有精力。不像自己。
她想起自己离开他的时间。
还剩最后一年。
唉。
居然还剩最后一年。怎么就剩最后一年了。
她其实搞不懂自己的真实想法,她到底是想离开他还是不想离开他。
毫无疑惑,她回国后肯定会没日没夜的想他的。
想念远在它国的费利克斯。她兴许也会难过,他一定会在她离开后很快就找到顶替她位置的人。
那个女人一定比她高挑比她漂亮。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她再次叹了口气,手臂圈住他的脖子:“盛傲,你能对我好一点吗。”
她的声音很软,大约是中国人的发音特色,也可能是她个人的一些习惯。
末尾的发音总会有些松散,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
费利克斯的心脏莫名其妙抽动了一下。
他受不了姜月迟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他早就发觉了她的异常,她最近总是时而高兴时而难过。
他伸手抱着她,手放在她的脑后,温柔地抚摸。这种姿势像在抚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