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主神,我就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宋葬,你死都别想把目光放在别人身上,否则我砍死你。”
说到最后,殷臣嗓音隐隐变冷,带着不加遮掩的极端与执拗。
宋葬满意了。
简直听得通体舒畅、神清气爽,虽然最后被殷臣莫名其妙威胁了一顿,他还是感觉美滋滋的。
虽然透露的信息并不完善,但好歹殷臣愿意告诉他一些内情,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把嘴巴死死锁住。
“我只在意你,不许怀疑我的心情。”
宋葬唇角弯着,没忍住亲了殷臣一口,当然,只是克制地吻在颈侧。
柔软唇瓣贴在鲜活跳动的颈动脉上,轻蹭着缓缓摩挲。
殷臣陡然间浑身紧绷,喉结微滚,将不平静的心绪暴露得一干二净。
他迄今也没能习惯宋葬太过主动的样子,呆呆地僵硬坐在椅子上,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宋葬看向他,黑曜石般纯净的眸子闪着微光,看似温软无害的视线,轻飘飘落在他怔然失措的脸上。
宋葬轻声问:“喜欢我这样亲你吗?”
“喀嚓——”
金贵的梨花木椅子扶手,就这样被他失手折断。
“很喜欢,对吧?”
微凉的唇贴着滚烫皮肤,一点一点移向颤抖的喉结,轻轻地碾磨片刻。
宋葬咬了他一口。
“以后如果还想要,你只需要告诉我更多……更多的秘密。”
“殷臣,我会奖励你。”!
宋葬忍着笑,不与他计较:“殷姑娘在哪?我找他有事。”
在修竹发作之前,宋葬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我不会辜负他的。爹娘已经替我找好媒人了。我明日就会去镇上兑换银两,回家向他提亲。”
“……那就好,殷姑娘就在屋里,我去请她。”
见宋葬表情无比坦荡,修竹神色稍有缓和。
他正要去找公主请示,而殷臣已经自己推开了门,也不知是在房间内偷听了多久。
殷臣似笑非笑,瞟了眼红着脸的修竹,一把将宋葬拽进屋里,反手带上门。
“怎么了,突然来见我?”
宋葬直接扑进了殷臣怀里,搂着殷臣的脖子挂在他身上,脸贴着脸小声问:“宋大爷的尸体,被顺利运出去了吗?”
殷臣诧异挑眉,单手稳稳托住宋葬的腿:“当然。”
“可是我家里人……全都记不得他的存在了。宋大爷的屋子也面目全非,变成了祭拜用的祖屋。”
“一个人都不记得?”
“嗯,他们都说我爷爷死在逃难的路上,这真的很不对劲。”
殷臣表情严肃了些,抱着宋葬来到窗边,看似随意地打了个响指。
半分钟后,他从天边招来一只通体雪白的漂亮信鸽。
鸽子呆头呆脑站在宋葬肩膀上,伸出自己细细长长的小鸟腿,黑豆眼睛凝视着殷臣,暗含催促。
殷臣拿起书桌上常备的纸笔,写了一封简单书信,让宋葬帮忙折成筒状,绑在那条小鸽子腿上。
“交给宁燃。”
话音刚落,信鸽居然极为人性化地点了点小脑袋,扑闪着翅膀腾空而起,眨眼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宋葬看得饶有兴趣:“你怎么也会信鸽这一招?”
“梅迪莎教我的,”殷臣抱着宋葬坐在书桌前,定睛观察他额头那微不可察的伤势,随口解释,“她会一些驯兽技巧,正好这次有机会,我就试了试。”
闻言,宋葬不由微微一怔:“为什么她不教我?”
“因为我是王后,可以替你处理琐碎杂事。而且她也想要用好处收买我,让我更加忠诚于你。”殷臣温声说着,反手拎起一旁的水壶,倒了杯热乎乎的茶,推到书桌中央。
“……噢。”
宋葬默默点头,捧起茶杯。
那个红发女人,在他找回记忆后变得越来越遥远,越来越陌生。没想到殷臣只是提了一句,她的形象又再次变得鲜活起来。
他喝了一大口热茶,把那些画面抛在脑后。
不能回头看。这样不好。
*
与此同时,海县,安宁镇。
加长的马车车厢里,宋大爷的尸体正在快速腐化。
恶臭味越来越浓烈,连狼崽也不愿靠近。
殷无雪反复打了几层符箓,也无法彻底掩盖那近乎可怕的臭味。
宁焰用纱巾蒙住口鼻,闷闷道:“不对劲啊,他怎么腐败得那么快?”
“我姨娘也烂得很快。”宁燃揉着狼崽毛茸茸的脑袋,冷声道。
“……她不会是我杀的吧?”
“那倒不至于,当年你还在穿开裆裤。”
“呼,那就好。”
兄弟俩有一搭没一搭说着废话,驱使马车朝宁府的方向前进。
直到一只雪白信鸽突兀出现,伸展着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