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将军何不弃暗投明呢?我太子府必然倾心以待。”
尉迟敬德心里不屑:什么鬼东西也来招揽老子,我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吗?拿点钱来就觉得我会背叛秦王,真是让人不爽。
他敷衍地拱拱手:“多谢太子厚爱,只是,秦王殿下于我有再造之恩,我要先还完恩情啊。”
太子的说客也不灵光,听了这话,还傻傻地上来追问一句:“那,这恩情何时才能报答完呢?”
尉迟敬德让人关门送客:“这辈子是还不完咯。”
门外那人气得脸发黑,尉迟敬德,你给脸不要脸!
当即回转太子府陈说厉害,当然添油加醋是肯定的,太子这些日子也在不停地收揽人心,但是,秦王府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好二弟灌了迷魂汤了,说什么,给什么,就是不接话,他昨天去拉拢段志玄也是被人直接拒绝。
李建成的面子被挫了一回又一回,这次是气得狠了,很好,看来利诱不管用,那就让你们
看看拒绝我的下场!
李建成很不爽自己被撅了面子,没两天,尉迟敬德被人罗织罪名下狱,李世民又气又急,又是跑了一趟仁智宫找李渊才把人救出来。
太子好像是疯狗一样追着秦王府的人赶尽杀绝,李世民有些不耐烦了。
就在这时,齐王的一个举动,彻底引燃了秦王府的怒火。
李元吉进言李渊,陈说秦王悖逆之举,力劝李渊杀掉秦王。
但李渊毕竟是亲爹,还不像是李元吉那么丧心病狂,认为李世民平定四海有功劳且天下皆知,若随意杀害,必然招致天下的怨言。
李元吉是一点都不遮掩他对二哥的杀意了,直言道:“秦王常违抗诏敕,当年初平洛阳,便顾望四地不肯回长安,还分散钱帛以树私惠,违背陛下的心思,便是反逆。”
——“但须速杀,何患无辞”。
就是明说了,只要先把秦王弄死,罪名随便安就行了。
李渊沉默不语。
但,这个沉默不语,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了。
在后面的一段时间里,李建成看着自己对秦王府人才的招揽计划几乎没有任何进取,干脆就采取另一种办法——以公文的方式,把亲王府中的重要人才都调离。
像是房玄龄和杜如晦,都高升了,但这俩人都挂着一张脸,升个鬼啊,老子在秦王府干得好好地!
为什么这些人这么暴躁呢?
这与唐朝的政令有关,按唐律,一旦是作为大唐的朝臣而非秦王府的臣子,那就得跟藩王保持距离,不能私下会见,否则就是犯法。
出了这一招后,李建成还专门派人盯梢,就是要抓他们的小辫子。
逼得几个人装成道士,大晚上地从墙头上进来见面。
随后,突厥又有异动,李世民请兵,李元吉又在私下里诋毁。
“秦王想要在外领兵,所以才对迁都之计多次阻挠,只要突厥一直来犯,那秦王就能一直领兵,这是有了篡夺皇权之心啊!”
从理智上,李渊知道这是齐王太子集团与秦王双方的争端,彼此有些言语上的诋毁是正常的,但是从感情上,他也确实有些心理波动——秦王军功太盛,的确不能再领兵了。
这档口,李建成举荐李元吉领兵出征。
“建成乃荐元吉代太宗督军北讨,仍令秦府骁将秦叔宝、尉迟敬德、程知节、段志玄等并与同行,又追秦府兵账,简阅骁勇,将夺太宗兵。”
既然拉拢不了,那就强行征兵,皇令如山,你拒绝就是谋逆!
李世民沉默良久,当即叫人去找李渊告发太子与齐王祸乱后宫,另一面,当晚便叫人都来秦王府。
对太子和齐王的指控不是凭空捏造,毕竟,李渊也隐隐知道齐王与后宫妃嫔交往不少,这一告发,他急火攻心便叫了人来问,又彻查真相,当了皇帝,要是被自己儿L子在眼皮子底下戴了绿帽子,那他真要疯了。
这事儿L不体面,但时间被牵扯住了,给秦王府
留了喘息之机。
当晚,被调离秦王府,不能在明面上往来的人们,以各种伪装进了秦王府。
鬼知道李盛正在好好地吃草,突然看见从墙头上探进来一个大头的时候有多惊悚啊,为了遮掩面容,房玄龄的头上还顶着一大坨杂草,身上的道士服也是破破烂烂的,沾了不少草叶,看起来也就比街上的乞丐体面一点点。
杜如晦名门出身,还有点形象包袱,但也是一身伪装,一个文士,打扮成亲兵的样子来的,把头盔摘下来的时候李盛都看呆了。
随后又有别的人到了,有的是从后门肩膀上挑着扁担进来的,还有人是从后面小门跟着长随混进来的。
毕竟最近太子跟疯了一样盯着他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人到齐了,让秦王稍有宽慰的是,尽管被从秦王府调离,但大家都是很有坚守的,秦王有诏,大家都来了。
夜晚烛火昏暗,秦王府小花厅里挤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