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驰:“……”
周柯:“不……那也不至于被关到这里——残忍地虐杀儿童?”
章驰:“……”
周柯接着猜:“偷盗、抢劫——干了一票大的。不过看起来,你也不像是有那种本事的人。”
章驰打断道:“我跟你一样。”
周柯:“什么?”
章驰:“贩卖血清。”
周柯登时睁大了双眼:“真的假的?”
章驰不置可否。
周柯说:“我以为只有我胆子这么大呢。你很缺钱么?”
章驰说:“钱么,谁会嫌多。”
周柯说:“但是赚钱的方式有很多。”
章驰说:“干这个钱多。”
周柯说:“你从哪里——你的渠道是哪里——”
章驰伸出手指抵在唇上:“秘密。”
周柯:“……”
周柯说:“好吧,可以理解。”周柯的好奇心被拉到了顶峰,他又问,“你为什么这么缺钱?”
章驰想了想说:“你猜。”
周柯说:“学生贷款?”
章驰脸上出现了一丝迷惑。周柯很敏锐地捕捉到。
“看来不是。”周柯说,“我以为只有学生贷款才会让你这样的大好青年走投无路呢。”
听他讲大好青年这几个字,章驰突然有点想笑。
“你不是大好青年吗?”
周柯龇牙一笑:“我不是。我没上大学。我自学成才。 ”
广播突然响起——
“注意,请注意,即将着陆,注意,请注意,即将着陆……”
民航客机的广播提示一般针对的是乘客,但很显然,这条广播是播给机组人员的。
广播声还没结束,一群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就从机舱的另一头钻了出来——在此之前,他们从来没有露过面。
飞机上几名乘客的脸色明显变得不好看。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从飞机上逃跑的最佳时机,要么是起飞,要么是降落。
巡逻空乘站在客舱的出口的一头,冷冷正笑:“似乎有些人的算盘落空了。”
这笑声十分嘲弄。
好像猫故意放着老鼠不吃,只是为了抓着它的尾巴接着玩。
飞机平稳降落,轮子滑过跑道,发出难听的“轱辘”声。
等到飞机舱门打开,巡逻空乘吹了一个口哨。
“恭喜。杂碎们,起来迎接你们的新生活了。”
***
从飞机上下来时,每个人头上都被蒙了一只黑色的头套。
先是坐车,车拐了许多的弯,似乎还绕了几条环形路,开了大概有两个小时。
下车之后,所有罪犯被分成了不同的阵列,每一列罪犯手上绑着的链条都有一个卡扣,卡扣上还连着额外的链条,将所有的罪犯都串在了一起。
每条链条都不长不短——不至于短到走慢一点就被绊倒,也不至于长到让人能跑出队伍。
走动之中,链条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响得仿佛有人拿了把铜锣在耳边正敲。
非常刺耳。让人心烦意乱。
章驰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有人——大概是警卫,牵着她的链条,在每一次拐弯的时候都出声提醒。走了大概有一刻钟,章驰感觉脚底的环境有一点变化。
湿湿的,有一点滑腻。
一股阴冷的气息窜上了鼻尖。
“隆隆隆——”
重型卡车开过的声音。
所有人都停在原地,依次上车。好像被拉去菜市场的猪猡,熙熙攘攘地挤在卡车后背。
车子发动,寒风穿面而过,“猪猡”们不约而同发出了“嘶”的一声。
每个的脸都藏在黑布之中,看不清彼此,却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那种恶心的,属于陌生人的体温。
他们在寒冷中肩并肩,拼命在随着发动机“哼哧”抖动的金属板上站稳,一同驶往未知的深处。
章驰沉默了片刻。周柯说:“让我来猜猜。你谋杀亲夫?”
章驰:“……”
周柯:“不……那也不至于被关到这里——残忍地虐杀儿童?”
章驰:“……”
周柯接着猜:“偷盗、抢劫——干了一票大的。不过看起来,你也不像是有那种本事的人。”
章驰打断道:“我跟你一样。”
周柯:“什么?”
章驰:“贩卖血清。”
周柯登时睁大了双眼:“真的假的?”
章驰不置可否。
周柯说:“我以为只有我胆子这么大呢。你很缺钱么?”
章驰说:“钱么,谁会嫌多。”
周柯说:“但是赚钱的方式有很多。”
章驰说:“干这个钱多。”
周柯说:“你从哪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