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庶人想算计你把这事闹出来,玩一箭三雕,送的消息都被我劫下了。”
虞娇娇眼珠子差点瞪出来,难以置信的问:“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消息是你透露给刘迎珍的吧?”
“不然呢?”
虞娇娇:“……”
闹半天,刘迎珍是他帮她解决的?
“宫里那么多人,你怎么知道是闻庶人搞鬼?”
“绿腊到处宣扬‘裴太妃’忘恩负义那日,我从母后宫中出来,在附近的花园遇上她,我才确定是她。”
那日裴缊刚进慈安宫,闻庶人就去御书房请他,故意同他说宫外的流言,他佯怒离开,去慈安宫。
非午后休息时间,看到母后衣衫不整,便猜到殿中有人。
直到他亲眼看到晋王从慈安宫出来,梁侍郎进去。
他才想通,闻庶人不是来寻他,而是知道晋王在,来添柴的。
一旦被她撞破奸情,他必然不能再包庇母后和晋王,还要恨上小兕子。
“难怪你说不喜欢她。”虞娇娇哼唧唧,“若她乖乖巧巧,你同她相处久了,肯定会喜欢。”
赵元璟沉默的垂下羽睫:“没发现她有异样心思时,同她相处很轻松。”
那段时间他怕见阿兕,又很不喜裴缊,如果她没帮闻家做事,在那种情况下,天长日久,他很难不移情。
自从看清闻庶人的真面目,他对感情就很淡薄,只觉得阿兕的真心在这座宫城很宝贵。
她或许不完美,脾气还很暴躁,但她是虚假中,唯一的真实。
“死混球!”虞娇娇不爽的骂他。
赵元璟见她上当,笑盈盈的说:“认清她真面目的那一刻,我庆幸自己没有犯错,特别想见你,迫切想与你合二为一,感受你的真挚和火热!”
虞娇娇:“……”
“都是夫君大意,让她在我眼皮底下,给你送了那么多扎心的假消息。”
“哼~”
陪她闹了小半个时辰,赵元璟让绿腊伺候她小憩,坐着御辇返回大庆殿。
进宝跟在御辇旁,好奇心颇重的问:“圣上,闹脾气也是情趣吗?”
赵元璟淡淡道:“小闹怡情,大闹伤心。”
日子过的太平淡,男人遇到新鲜的刺激容易犯浑。
小兕子最聪明,隔几日就要让他温声细语哄一哄,他表现的乖乖顺顺,她就回他温顺乖巧。
嗯?
那他是不是也能用这招,哄母后试试?
大庆殿的宴会申时正(下午四点)才散。
承恩公回到府上,听夫人说完奶嬷嬷的事,冷笑一声:“我特别交代过,这几日都安分一点,先看看皇帝的态度,她上赶着去送死,怎么救?”
“礼部不是能干预?”
“事情处理的这么快,你当没有皇帝的允准?”承恩公道,“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这么严重?”裴二夫人惊讶。
“以后都夹好尾巴做人,皇后就是他制约裴家的尺子,惹他不高兴,就放皇后出来报复咱们。”
“看您说的,皇后又不是狗。”承恩公夫人似嘲似嫌的说,“她疯起来控制不住,皇帝敢用啊?”
承恩公道:“拴狗的链子在皇帝手里,你说他敢不敢用?”
承恩公夫人不以为意:“这里是大殷,不是蜀国,我就不信皇帝同她没隔阂,虞家一个破落户,她还能翻出天?”
“长嫂说的没错,”裴二夫人焦急的问承恩公夫人,“长嫂,缊儿过得如何了?”
她是皇帝的岳母,要不是皇后搞她,她怎么可能没诰命。
只要她女儿能复宠,他们夫妻重新获得爵位和诰命,她就去找皇后报仇。
承恩公夫人说:“有太后护着,挺好的。”
裴二夫人乐开花:“那您看,圣人今日对她的态度如何?”
承恩公夫人没好气的说:“她今儿个喧宾夺主,要代皇后举办欢庆宴,皇后张口就问她是不是又想剖腹取子,圣人还能给她什么好脸色。”
太后的亲信都要被褫夺封诰了,用脚后跟想,她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她怎么敢!”裴二老爷怒道,“皇后这个泼妇,害我被罢官夺爵,竟然还敢在圣人面前口出恶言!”
裴二夫人惊恐万分,哭丧着脸说:“兄长,您可要帮帮缊儿,咱们家可就这一个姑娘在宫里,不能让皇帝继续冷着啊!”
承恩公都愁死了:“圣上大权在握,他要宠谁,无人能干涉!”
“那也不能看着虞氏独宠,什么都不做啊!她和咱们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虞二夫人道,“她当众给缊儿难看,踩的可是裴家!”
“二弟妹说的对,还有奶嬷嬷,若是保不下来,她肯定还会更张狂,保不齐就把手伸到裴家。”承恩公夫人哀叹,“若是元瑾还在,太妃为后,哪有这许多麻烦!”
裴太妃是她女儿,她若做皇后,裴家定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