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吃点,好生。”虞娇娇提起生孩子就生气,那俩崽子太大,差点折腾死她,这狗男人还没陪她。
她现在生娃经验丰富,怀个小小的,一下就能把它生出来!
“不饿?”
“不饿!”
赵元璟放下手中的奏疏,起身走到软榻边,捏起矮桌上的烤鸡腿,喂到她的嘴边。
“哎呀,你……”
赵元璟顺势把鸡腿推进她口中:“口水都流三丈长了,吃吧。”
虞娇娇听话的咬一口,赵元璟才稍拿开一寸,等她吞咽下去,又递回她嘴边。
“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被人哄?”
虞娇娇鼓着腮帮子嚼食,含糊不清的说:“你们男人不也一样。”
“你对母后最近的表现满意吗?”
自从他和母后深谈过后,她一直在验证他的话,还时常招赵玉蕊进宫,对裴缊不冷不热,对他的要求也不再苛刻,像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没想到母后这么大年纪,竟然和虞娇娇喜欢同一个套路……
“还行吧。”虞娇娇啃完一只小鸡腿,不怀好意的问,“你怎么吓她了?”
赵元璟贴心的帮她擦干净嘴上的油:“就同母后说了些,她不知道的内幕。”
要不是赵洵兄弟为保命,什么都往外说,他还不知道,裴太妃与闻庶人在他与阿兕成亲前,私下就有密切往来。
也不能查出,她利用身份优势,与奴仆配合,暗搓搓的煽动亲眷,帮闻家给他添了不少堵。
赵裕毒杀他,她在一边看好戏。
要不是因为怂,她估计还想亲自给他端杯毒酒。
“噢,那够她折腾挺久了。”虞娇娇的小眼神时不时瞟向那盘鸡腿,涎水在口中横流,为了转移注意力,直接骂起裴太妃,“我真不知裴氏那只阴沟里的臭虫,到底为什么针对我。”
赵元璟听到裴氏这个称呼,眼皮子乱跳。
针对她的裴姓女不胜枚举,他母后也算一个,不知她具体说的哪个,就捏起一只小鸡腿塞她口中,模棱两可的附和她。
“还不是为了她儿子。”
虞娇娇三两口把小鸡腿啃完,心满意足的拍拍肚子,说道:“幸亏小福王没受她影响,瞧着是个端方雅正的儿郎。”
辩出她骂的是裴太妃,赵元璟心下微松,莞尔一笑:“她还想我暴毙捡漏呢,又没胆子自己上,自然不敢教坏她儿子。”
裴太妃想名利双收,就得让他的兄弟们都臭完,还不能让小福王陷进去。
小孩子纯真,藏不好心事,她哪敢在孩子面前暴露真实想法。
不过,她是真能藏。
晋昌郡那次,她故意让送孩子的人,在路上走的慢慢悠悠,就是等着他查到线索追过去,给闻家安插在赵玉蓉身边的女奴机会杀他。
闻庶人定然早就与她通过气,不然她豁不出去。
挑拨之事做尽,还能蛰伏不露马脚,比虞娇娇厉害多了。
“你是不是在心里贬低我?”虞娇娇斜眼问他。
“没有没有,我在想怎么让母后收拾她。”
“嗤,她就耍耍嘴皮子,恶事都是旁人为之,与她何干?”虞娇娇轻轻在他腿上蹬一脚,“批你的奏本去。”
要不怎么说她是阴沟里的臭虫,伤不了人,恶心人。
赵氏兄弟姐妹哪个身上没沾湿,就她独树一帜的干净。
“诶,”赵元璟捉住她水肿的玉足,“夫君给你揉揉脚。”
招财简直没眼看,这还是他家杀伐果决的圣人吗?
又是喂食,又是揉脚,把人宠的没边了。
“你擦手了吗,就摸我脚!”
赵元璟故意挠她脚心:“吃饱了,找事是不是?”
虞娇娇被他挠的咯咯笑,肚子里的三宝,欢快的参与夫妻二人的互动。
绿腊在窗外听着他们夫妻的欢笑,也开始对家有了向往。
如果她能重振苏家门楣,父亲在九泉之下,会不会很欣慰?
“绿腊姑娘,”周都尉悄咪咪的摸到她身边,红着耳朵问,“你觉得在下怎么样?”
绿腊一怔,温和有礼的说:“周都尉人很好。”
“那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我只是个奴婢,周都尉有更好的前程。”
皇帝给裴家一耳光,缓解她家主子和太后的关系,裴家人频繁和太后诉苦,皇帝不会再火上浇油,该给他们甜枣吃了。
周甜枣黯然离开,他是真觉得绿腊很好,没有贵女的娇蛮脾气,说话做事都让他信服,与她在一处,他觉得轻松又安心。
皇后那样的女子,他肯定伺候不来。
守在内书房门口的齐海偷看绿腊,打出一颗银锞子吸引她的注意。
绿腊莫名其妙的转头,捡起地上的银锞子,跟着他走到廊下的空地,压低声音问:“国公爷有事?”
齐海紧张的问她:“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