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似以往每逢开启车库这一间密室时,为安全起见,总要多一个人在外盯着为妙。
见顾文轩还要核对里面存货,无自己什么事情,周半夏就先出密室,去打开车库通往厨房的一道门。
这次无须欧皇手,她很顺利的就打开门。
再试着开启厨房去往后院的一道门,与想象中的一样,开不了了。
返回车库。
再从前院另一侧通道去往后院。
走到差不多分界线的位置,依然有浓厚的白雾。
试着想过去,还是像遇到了空气墙一般,被反推回到原处。
至于原因,天知道。
周半夏彻底歇了摸索真相的心思。
‘见’顾文轩不知何时已经拎着工具箱回一楼被他改成工作室的卧室,她也赶紧在前院转了一圈。
事实证明,除了几月前的几颗果树对不上时间变异了,连前院也恢复到了三年前的模样,不是一般不正常。
要知道屋子里面的摆设可保持在地震之前的模样。
实在想不通,懒得再想这些不能以常理推断的变化。
趁顾文轩聚精会神忙着手工活,周半夏先借用他剩余的木料挨着院墙给围了一个猪圈,不,是马圈!
不是她自作主张,有人矫情得很。
之前明明前院也可以开荒种上粮食蔬菜,他就是不乐意,还能大道理一通的说什么前院不能整得太扎眼。
搞得好像周围邻居家前院都不养鸡,后院不养猪羊似的,要不是天气骤然降温把猪冻死了,谁不知谁家。
这一通忙下去,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外面隐隐约约传来更夫敲着梆子的声音,却听不清楚在喊着什么。
‘招’来电子闹钟一看。
原来已经到了晚上九点钟,也就是二更亥初。
想来喊的应该就是类似关门关窗,防偷防盗的话语。
将这个闹钟给‘摆’到院门后面空地上,再‘招’了个闹钟给放在台阶上,以备测试前院和外界时间差。
至于外界少了闹钟倒无妨,现今已知二层小楼里面除了地下室,不管哪个角落和外界的时间差统统是一比一。
而地下室,近段时间经过一只小鸡崽和一只老公鸡粗粗测试,尽管时间差还是一比十,却不见两鸡有何异常。
小鸡崽不会骤然长大下蛋,老公鸡也不见命短,倒是吵死了,无意间发现不想听到还有屏蔽它们动静的时候。
再将地下室两个鸡笼给‘挪’到马圈里面,不敢让它们出笼子乱跑,又给添了鸡食和水的,周半夏转身回房。
一楼这间唯一的卧室很可怜,它曾经当过老人房,客房,还当过健身房,如今又充当了工作室。
与往日相比,今晚里面又明显摆放了不少工具。
之前切割机的声音就没停过,此时又有打磨的响声了。
小小的打磨机夹着一块木牌在不停翻滚中,埋首于桌前的顾文轩双手也没停的一手萝卜,一手刻刀的在刻字。
周半夏看得牙疼。
腰牌不是已经达到以假论真的程度,不要还磨光什么的,还刻上萝卜章了,难不成连‘路引’都不放过了。
太不像话了。
好好的一个正经人,又搞事了。
还有,这是路引的纸?
顾文轩百忙之中抬头看了眼周半夏,“你先上床休息,我这里再收个尾,不用两个小时就好了。”
见他手上刻刀锋利得很,周半夏也不敢分散他注意力,连忙回了一声——好,也无意询问哪里的纸。
“蛇有蛇路,鼠有鼠路。”
估计十有八-九,又是和制作腰牌的木料一样从他老子那里得来的。
有区别的不过是,一个早给,一个晚给的问题。
她这公爹别看只是区区一个泥腿汉子,懂的歪门旁道可不少,居然连蒙汗药方子都有,还让大儿子整出来了。
周半夏利索给闹钟调好时间,以防顾文轩忙起来又忘寝废食到天亮,再回二楼泡了个澡只管上床去睡了。
不知是白天补觉睡的不踏实,还是被突然回来的前院给刺激得精神紧绷之下一时放松了有了困意。
原本她还以为自己上床后不可能立马入睡,没想到眼睛一眯就睡着了,还睡得特别踏实,都做起美梦了。
醒来时,睁开眼对上顾文轩一张睡颜,一时间还有种茫然不知今夕何夕的恍惚,回了回神才确定是第二天了。
“醒了啊?”
“你昨晚几点睡的?”周半夏见顾文轩醒来,不由好奇问道,“我怎么睡得连你上床都不知?”
“我十一点不到忙好就回房了,看你睡得香都不敢抱你睡。”顾文轩坐起身伸懒腰,“现在几点了?”
刚关手机闹钟,周半夏倒不需要再去看时间,“差不多要七点了,要不要我先出去打个影,你再眯会儿?”
“没必要,再睡也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