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这样?为什么?”
冯运明道:“原因很简单,因为关书.记接到了关于此事的来自江州的群众匿名来信,他不同意江州这么做。”
“哦……”乔梁点点头,心里又一喜,嗯,不错不错,自己当初的判断是正确的,自己这么做的目的达到了,骆飞此时必定是恼羞难堪的,改来改去,不但显得决策能力不行,还左右不是人啊。
想到这一点,乔梁对自己的操作很满意。
冯运明不动声色注视着乔梁,此时,从乔梁极其微妙的神情变化里,他似乎验证了自己的判断。
看冯运明目不转睛看着自己,乔梁担心他看出什么破绽,忙道:“既然关书.记不同意,那也只能这样了,只是您要多受累,要多费精力和口舌给大家做好解释安抚工作。”
“是的。”冯运明点点头,“不过这也是我份内的工作,一切服从领导,服从上面……还有一点,其实我挺奇怪,是谁给关书.记写的这匿名信呢?”
“这个我当然不知道。”乔梁道。
“嗯,你当然不会知道。”冯运明点点头,“不但你,我和骆市.长都不知道,不过骆市.长为这事很恼火,我想他应该会有自己的分析的……”
乔梁心中一凛,冯运明这话似乎在暗示自己什么。
接着又聊了几句,冯运明走了。
看着冯运明的背影,乔梁琢磨着冯运明刚才和自己说话的语气、神态和内容,以及若有若无的暗示,寻思片刻,心里“咯噔”一下,我.草,不妙,虽然此事自己做的极其隐蔽,似乎天衣无缝,但以骆飞的智商、老道和城府,他似乎分析出此事是自己干的了。
而且不仅骆飞,冯运明也似乎觉察到了,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主动叫住自己和自己说这些话,他和自己说这些话的目的,似乎除了暗示,还在提醒自己什么。
这么一想,乔梁觉得自己虽然很聪明,但在骆飞和冯运明这等老.江湖面前,多少还是嫩了。
乔梁心里一时有些慌乱,但随即又冷静下来,尼玛,拿不出确凿证据,猜测永远只能是猜测,骆飞怀疑自己又怎么样?还担心他会因为此事搞自己?笑话,即使没有这事,他一样也不会放过自己,凭什么只能他暗地搞自己,自己不能在背后捅他一刀子?这叫自卫反击!
想到这里,乔梁深呼吸一口气,大步往前走去,边走边想此事会让骆飞如何狼狈难堪,不由轻声笑出来……
果然,这出尔反尔更改规定的事,在体制内一定范围内掀起了轩然大.波,虽然此事是冯运明分管的部门具体落实的,但大家都明白冯运明只是奉命行事,真正的决策者是骆飞。
于是,大家的矛头都对准了骆飞,利益关切者纷纷不满,在公开或者私下场合发牢骚,那两个系统的元老也对骆飞颇有微词,觉得骆飞的领导魄力和决策能力实在欠缺,比起安哲来,实在有差距。
这些不满、牢骚和微词很快传到了骆飞的耳朵,他一方面极度尴尬难堪,一方面又分外恼怒恼羞,但却又无可奈何。
骆飞在尴尬难堪恼怒恼羞的时候,很多人都在背后笑,都觉得骆飞是脱裤子放屁自找难看。
这背后笑的人中,有张海涛,自然也有乔梁。
而张海涛除了在背后笑,却又在琢磨什么。
但虽然琢磨,张海涛却不会找任何人问,包括乔梁。
今天是周末,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乔梁在办公室里抽烟,他心情比较愉快,最近被骆飞暗算的郁闷稍微得到了一些缓解。
虽然从冯运明给自己的暗示中,乔梁大致想到骆飞应该能猜到此事是自己搞的,但此时却不怕了,麻痹,狼要想吃羊,早晚会找到借口,怕有什么屁用。既然骆飞想搞老子,那就来吧,看你能把老子搞到什么程度,老子等着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此时乔梁又想到安哲教导自己的话:在暴风雨中,要做高尔基笔下勇敢的海燕,要迎着风雨不畏前行,再大的风暴,也要挺直腰杆闯过去。
这样想着,乔梁暗暗给自己打气,握紧拳头在空中一挥,尼玛,让暴风雨来地更猛烈些吧!
乔梁在空中挥舞的拳头还没落下,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