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许诺我……”
誉江河话刚开口就被郭兴安打断,“小誉,你不用跟我说什么,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懂得该如何去做。”
誉江河一脸苦涩,一边是段珏拿重金砸他,一边又是郭兴安暗示他要去配合段珏,金钱与权力的双重压迫,他有拒绝的胆子吗?
犹豫了一下,誉江河又道,“郭書记,段总要把乔梁弄走,可能得用一些手段,我……”
郭兴安再一次打断誉江河的话,“小誉,有些事情你和段总说就好了,不用告诉我,好了,没啥事就先这样了,我这会还在办公室,晚上还有点事情要忙。”
听到电话那头郭兴安已经挂了电话,誉江河一阵失神,他有一种感觉,这次郭兴安似乎要把他自个从事情中摘出去,这跟之前郭兴安直接暗示他对乔梁下绊子又有所不同,这时候,誉江河忍不住揣摩起了郭兴安和段珏的关系,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很密切,但似乎又不像是他想的那般。
人心果然是最复杂的东西,有些人看起来关系十分密切,但恐怕又各怀鬼胎。
拿着手机沉默着,誉江河目光闪烁,他刚刚在段珏那的时候,其实已经想到了一个可供利用的机会,只是他并没有说出来。过几天,前些日子乔梁亲自带队去招商拜访的金钛卫浴集团的董事長蔡景德马上就要带人来达关县考察回访,那个蔡景德是个好酒之人,到时候来达关考察,乔梁为了招商,肯定还是会出面接待,到时候两人难免又要喝酒,届时喝醉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毕竟上次在永明市,乔梁就跟那蔡景德喝麻了,而人只要一喝醉,无疑就有可趁之机。当然,眼下誉江河还没下定决心,所以他刚刚在段珏面前有所保留。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第二天上午,乔梁前往县经济开发区调研,在随后召开的座谈会上,乔梁再次就经济开发区管委会***集体竞聘上岗一事发表讲话,并要求县组织部加快推动相关工作的进度。
从经济开发区调研回来已经是中午,前往食堂吃饭时,乔梁看了看跟在身旁的秘書誉江河,笑问道,“小誉,你是怎么回事,我看你今天一上午无精打采的,哈欠连连,昨晚没有休息好?”
誉江河这会有点发呆,听到乔梁的问话,誉江河回过神来,赶紧解释道,“乔書记,我昨晚不知道咋回事,翻来覆去睡不着,折腾了一整晚,所以早上有点没精神。”
乔梁道,“不会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吧?”
誉江河连忙摇头,“不会不会,跟着乔書记您,每天都能学到很多东西,而且看到您每天都精神抖擞,我也跟着干劲十足,哪里会感觉到什么压力。”
乔梁笑呵呵地看了誉江河一眼,“我看你上午是一点精神都没有,你要是实在顶不住,下午我给你批个假,你回去休息。”
誉江河忙道,“乔書记,不用的,我中午稍微午睡一下就可以,下午就又有精神了。”
乔梁笑着点了点头,没再说啥,他是看誉江河一整个上午都不在状态,所以关心地问一问,这会乔梁也没多想别的。
进入食堂吃午饭,誉江河见乔梁不再多问,心里長出了一口气,他昨晚之所以辗转反侧睡不着,就是因为考虑乔梁的事,段珏给他的诱惑以及郭兴安的暗示让誉江河内心深处无法平静。
誉江河很清楚,段珏看似给了他考虑的选项,但其实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一旦他拒绝,郭兴安那一关他又如何交代?
同时,誉江河不得不承认的是,在他跟段珏主动说出要回来考虑考虑后,其实就已经动了心。
钱帛动人心,誉江河并不认为自己是圣人,他也爱财,昨晚一整晚没睡觉,誉江河甚至在想,与其这么辛苦地在体制里摸爬滚打去拼一个无法预知的未来,倒不如现在答应段珏,拿着钱财日后可以过上逍遥快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