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出来解释,“二夫人,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女人不给予理会,转眸便看见温棠出现在视线中,白了她一眼,端起继母高高在上的态度来翘起二郎腿吃起了小点心。
温棠没吭声,也没讨好,不卑且不亢。
对于眼前这个女人,她没任何好感,小时候没少让她吃苦头。
再然后从楼下下来的就是一头发花白的老人了。
“奶奶,您可算是下来了。”陆念心赶忙凑到陆老太太面前搀扶着,“要是再磨磨蹭蹭,孙女可就要带人上楼了。”
老太太疑惑不解,陆念心指了指温棠:“您看,我把谁带来了。”
陆老太太放眼望去,冷哼了一声来到餐桌前坐下,待人的态度不似以往那般温和,也没有像是仇家一般厌恶,总之,怎么看都觉得碍眼。
陆念心在暗地里冲着温棠做了个鬼脸。
看,她才是最受宠的人。
温棠没吭声,默默的收回了目光。
下人将饭菜端上桌。
“来啊,回到自己家了还有什么可拘束的,难不成还要让我请你?”陆念心看向温棠。
陆韵携妻子唐玉洁来到餐桌前。
下人将热毛巾递过来。
温棠擦了擦手,扫了一眼,这么多年没回来了,竟不知道该坐在哪个位置。
陆念心见状,咕哝一声:“真是小家子气,拿不出手。”
温棠全当没听见,随便找了个空余的位置坐下。
这应该与能否拿不拿的出手没关系。
自小开始,她上桌吃饭的时间五根手指头数的过来。
“人齐了,开动吧。”陆老太太发话,夹起一鸡腿放入陆念心的碗里。
另外一只鸡腿被唐玉洁夹走了。
几年不见,保养的好,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
温棠仅瞧了一眼,收回目光夹起了菜。
她碗中空空,与陆念心碗中堆积如山的食物形成了对比。
相比之下,一个是倍受宠爱的公主,另外一个则是无人问津的垃圾。
若不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怕是要被当成透明人了。
陆念心得意,“要不然你搬回来住得了。”
温棠一怔,咀嚼着食物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要开口,被陆韵先一步说道:“就这么说定了,毕竟身上有一半流淌着陆家的血液,一直和家里不亲近,被旁人知道了免不了要被笑话。”
温棠动了动唇:“住在外面也挺好。”
话落,陆老太太抬头来看向她,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说道:“这个家还轮不着你说了算。”
温棠没在开口,其余几人边吃边聊,一看便知是一家人。
只有她是个个例,被成功的孤立起来。
无论是搬回家住还是什么,无一人询问她的意见便直接替她做了主。
以至于温棠出了陆家的大门都觉得不自在。
再一想,不搬回陆家,对这里的恨或许也只能埋藏在心里了。
所以说,可能是一件好事。
温棠没在多想,取出钥匙开了门。
倒杯水的功夫,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温棠转过身来,裴河宴硕大的身躯映入眼帘。
他面色微红,一看便知喝了酒。
将西装外套顺势丢进温棠的怀里回了主卧。
鞋子没换,身上带着浓重的酒味,睡肯定是睡不舒服,还会头疼。
温棠做了一份醒酒汤:“醒醒”。
她晃了晃裴河宴的胳膊,他睁开眼睛。
温棠把醒酒汤递上前:“喝了会舒服一些。”
裴河宴一口接一口的喝了起来,呼吸声也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愈发沉重。
温棠坐在一旁候着,见碗里的醒酒汤被喝光了,“你先睡,我去把碗刷了。”
她扯过被子帮裴河宴盖好,在厨房里一阵收拾。
回到卧室时,男人已经睡着了。
她打开柜子找了一床被子带到沙发上躺下,扫了一眼窗外的夜景闭上眼睛。
“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替自己做了选择睡在沙发上。”
男人低沉的话语声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像是在刺激着温棠的神经,她本能性的睁开眼睛,连呼吸也跟着慢了半拍。
唯独没有开口回应。
裴河宴开了灯,温棠的心跟着揪了起来。
男人掀开被子下了床,温棠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打了个哈欠:“裴总,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裴河宴的眉头一凛:“故意的?”
温棠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裴河宴取出一支香烟含进嘴里。
“嘣儿——”
他点燃了香烟。
温棠伸手要去取,被裴河宴侧了一下身子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