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惊喜道:“林森是您的……”
粉衣少女笑笑:“我哥哥,亲生的。怎么样,是不是有六分相似?”
福宝笑着点头:“那您怎么自称姓江?”
她整了整袖子,有些无奈道:“我出来玩玩,不想让人知道。”又看了看福宝道:“可偏偏那日吃饭,我见到二叔和哥哥一起送你,慌不择路之下被他们逮住了。”
福宝轻笑出声,她接着道:“原本二人要把我送回江州,可不知出了什么事,急急忙忙的就要出城。又想起说要给你捧场,这才让我留下,说是要当第一个客人。”
福宝没想到二人的玩笑话居然也这么认真,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但又想到青阳前脚刚走,他们两个也跟着去,一定是前线出事了。
粉衣少女无聊的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福宝回过神来担心道:“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女孩摇摇头道:“不用担心,他们都是谋士,又不会让他们冲锋上战场,不会有事的。”
说完,她看着福宝腰间的玉佩眼睛一亮:“二叔竟然把这个都给你了,你是干了什么?让他这么大方。”
福宝摆摆手:“不值一提。”
眼前的少女突然正色:“玉佩既然在你这儿,就说明二叔认定你可以深交。我叫林可意,以后若在江州遇到麻烦,随时可以来林府找我。”
福宝带着笑意:“李宜舒。林姐姐什么时候回江洲?”
林可意的脸瞬间垮下来:“今日挑辰时过来,就是因为巳时就要出发了。船已经停在码头,我马上就得走。”
刚说完,侍女就进来催促。时间太紧,她匆匆戴上帷帽,和福宝道别:“我交你这个朋友了,记得来江州找我玩儿。”
福宝轻笑:“现在铺子生意不稳,等过几年,我就去江州看看。”
林可意莫名笑了笑,道:“没关系,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福宝正想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她已经恢复了人前那副端庄的样子,在侍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送走林可意后,福宝才注意到雅间已经满了,大厅里只空了两张桌子。
请来的琴师在大厅里端坐,福宝听不懂他弹的什么,但是节奏舒缓,平心静气。
崇明在柜台前站着,小声道:“你知道这一上午我们赚了多少吗?”
紧接着环顾四周,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凑到福宝的耳朵边上:“五十六两!这和抢钱有什么区别!”
福宝瞪大了眼睛:“什么抢钱,你知道这人,装修还有各种食材和准备的笔墨纸砚要花多少银子吗?”
光是五味斋的点心,一天就要九两银子,先给九十两的定金,月末结清一百八十两。
笔墨纸砚,一个包厢的一天损耗大概在一两。八个包厢一个月就是二百四十两。
那琴虽不是什么名琴,但也是花一百两高价买回来的。
棋子是玉制的,棋盘是小叶紫檀制成,花费也在八十两。
……
既然要在这儿做生意,那就要舍得花,才能有的赚。
一天下来大概能赚八十两,一个月两千四百两。看似很多很多,但实际到手的可能只有八百两。如果客源不稳定,有可能刚好持平,赚不了钱。
不过吸引客人的方法还有很多,和雨香斋合作一直都在进行,各种面霜和最近她新提供的面膜都送了过来。这下铺子里又多了染指甲和护肤,让那些夫人小姐们不亦乐乎。
整整一个月里,福宝一直住在铺子,家里人隔三差五过来这边看她,又依依不舍的回去。
崇禧的腿已经好了,走起路来不再一跛一跛的,人都开朗了许多。还经常跟着宜生和宜秋去听韩老爷子讲学。
赵秀儿每日都念着她,但家里还有锦婆婆和几个孩子,福宝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害怕,她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李双荣回家。
这天,李怀庆实在是太久没见福宝,想她想的紧,带着周巧萍和赵秀儿一起赶了马车来城南看她。
福宝早就等在门外,高兴的朝他们招手:“爷爷奶奶,阿娘!”
赵秀儿红着眼眶小跑过来抱住她道:“瘦了。”
福宝摸了摸自己肉乎乎的脸,不知道娘亲从哪里看出来的:“没有娘亲做的饭,可不就饿瘦了。”
赵秀儿一听,激动道:“那你跟我一起回去,或者娘留下来吧。”
福宝赶紧制止,这场面一个月要来两三次,次次都这样,她也习惯了。
李怀庆:“快让爷爷看看。哎呦,宜舒成了大姑娘了。”
周巧萍:“看这脸多标致,要是长大了,禹州城都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好看的人儿。”
福宝:“奶奶!好了好了,这么多人呢。”
崇明兴冲冲的出来跟爷爷奶奶打招呼,左看右看,最后问道:“我阿娘呢?她怎么没来?”
周巧萍:“你阿娘,现在天天在家窝着,不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