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糖水铺子不过是这老板的其中一个铺子,他在禹州经营多年,树大根深。只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福宝开店之前还深思熟虑,不能与人为敌,现在看来,越是退缩别人越是把你当软柿子捏。
铺子的生意丝毫没受影响,每个月都有一天买一送一的活动日,每到那天,生意都异常火爆。受她的影响,连门口的小摊贩,剩下的菜要卖不出去了,都会说买一斤送半斤。
张二翠在牢里待了四五天,反而胖了一圈,回来时精神焕发,就是隔三差五就不去铺子了,要在家照顾崇禧。
两个月过去了,禹州进入盛夏,每日太阳悬挂在头顶时,行人几乎要被烤干。
天太热出来的人便少了很多,福宝坐在铺子的门槛上,右手撑着下巴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路沉思。
昨天几百两银子投进空间,雾气驱散了不少。继开出甜菜地后,又多出来一个果园,里面的水果明明不是同一个时节的,却能在这里同时成熟,让她啧啧称奇。
福宝也从五六岁的模样开始抽条成长,李家人惊奇的发现她一夜之间长高了不少,甚至超过了宜秋。
不过倒也没有那么夸张,别人问起,就说是孩子最近长得快。
青阳发现她只要有银两就能迅速长大,笑着打趣她“吞金兽”。
……
李大荣感受着从门外涌进来的热浪,担忧道:“崇明这小子咋还不回来?不就是买几块儿冰吗?”
福宝:“许是在路上呢。”
这天热的让人都打不起精神,在临州待惯了,哪怕是旱灾时候,也是干燥的炙热。不像禹州这样,又闷又热,一天下来衣服都湿哒哒黏糊糊的贴在身上。
这天气,铺子里要是没有冰块,根本留不住客人。
福宝看着远处的马车兴奋招手:“哥哥,你终于回来啦!”
崇明赶着空荡荡的马车,垂头丧气道:“没买到……”
福宝:“怎么会呢?前几日还有的。”
崇明紧握着手:“他们说……雪清泉这么有本事,能斗赢景老板,那冰块的事也应该能自己解决。”
福宝恍然大悟:“这景老板还开冰店呢?那咱们去别处买……”
崇明摇摇头:“我都问了,一整条街的冰店,不是说没有,就是说不卖。”
李大荣一拍桌子:“这不是合起伙儿来欺负人吗!”
福宝:“那还有哪儿能买到冰吗?”
崇明:“能买的铺子我都问了,再远一点儿送到就化了。要不再去问问他们?”
福宝:“罢了,求人不如求己,咱们自己想办法吧。”
这冰店里的冰都是冬日里储藏到冰窖,夏日再拿出来售卖。禹州临河,冬季取冰不难,所以冰块价格只是稍高。
福宝转过头问道:“大伯,你知道还有什么制冰的法子吗?”
李大荣:“这除了冬天哪儿能有冰啊?制冰,应该行不通吧?”
福宝不确定这个时代到底有没有硝石制冰的方法,但很明显李家人对这方面是不了解的。可能只有那些用得起冰块的大户人家才了解些。
空间中的书里记载了制冰的办法,如果能行的通,那以后店里的冰块儿都不用愁了。
当天下午福宝就早早回家,不过没有进门转身去了韩家。
韩老爷子正给宜生和宜秋讲学,福宝带着最近新出的绿豆冰沙和玫瑰面霜拜访了韩老太太。
福宝:“韩奶奶,我来看你了。”
韩老太太听见她的声音,连忙答应:“宜舒来了,快进来,快进来,我都好几天没见你了。”
福宝把东西放在桌上,和韩老太太聊了一会儿天儿。
铺子有人投毒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老太太愤愤不平:“出了这样的事,你合该告诉我们一声。一次不解决,难保下次还会给你们使绊子。”
福宝答应道:“您说的是,这不麻烦已经来了。”
老太太:“铺子又出事儿了?”
福宝:“景老板不知买通了多少冰店铺子,没有一家愿意卖给我们。”
韩老太太皱眉:“诚信做生意就是了,总想害人,哪儿还能做好生意。”
福宝:“我想来问问,您知不知道硝石制冰的法子?”
韩老太太被她说的一头雾水:“什么硝石,什么制冰?我们用的冰块都是冬天储藏起来的,倒是没听说过有人能制冰。”
为了求证,她还特意找来了管家。这管家见多识广,也摇头说没听过。
福宝告辞回家,一到家立马就让人买十斤硝石。
现在的人只把硝石入药,所以这东西在药铺里就有。黑市上卖这个东西的更多,所以并不难找,只是价格稍高。十斤硝石花了近三十两银子。
周巧萍:“这是什么东西?买了这么多。”说着赶紧从福宝的怀中接下。
福宝拍拍袋子,高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