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师团长阁下,敌军的火力实在是太过凶猛了,请允许我再次部队发动最后一次冲刺!”一名脸色青白交加的日军少将低着头在荻洲立兵面前保证道。
“马上去准备!!”这一声,荻洲立兵几乎是吼出来的。
“哈伊!!”少将应声道。
……
在日军这边晴雨交加的时候,方面,却已经是另有打算了。
“瑞河,撤吧!部队的伤亡已经很大了。”站在指挥哨所之中,宋希濂看着这满目疮痍的富金山说道。
“是!军座!”第三十六师师长陈瑞河应了一声,转而又忍不住问了一句:“可是军座,我们第三十六师,早已经是伤亡过半了,许多部队都已经残缺不全了。甚至有的连队已经到了全员打光了的地步了。接下来的战斗,我们第三十六师该如何安置?”
宋希濂稍作考虑,说道:“这个暂时你就不用思考了,把能带上的家伙,都带上吧!撤往沙窝一线,再进行整编吧!现在已经到了这个紧要关头了,一切以保卫大武汉为主,哪怕是将第七十一军全部打光了,也要确保大别山阵线平安无事!”
说到最后的时候,宋希濂的神情已经是十分坚定了的,没有人能质疑他的决定。
“是!军座!”陈瑞河立正敬礼道。
很快,在第七十一军军长宋希濂的命令之下,第三十六师的官兵们开始撤出富金山。
临走之时,宋希濂深深地看了一眼这里,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声:“这里原本是可以守住的,可惜了……”
的确,宋希濂认为,只要守住富金山,以第七十一军如此雄厚的实力,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可惜,商城失陷了,富金山也就没有再守下去的价值了。
“走吧!军座!”陈瑞河说道。
“嗯……”宋希濂点了点头。
……
一九三八年九月十一日,放弃奉令放弃富金山阵地,向沙窝、小界岭一线转移防守。
而到达沙窝、小界岭一线整编之后才得知,原来负责守卫富金山的主力部队第三十六师可战之兵也仅剩下一个团的兵力。
于是,宋希濂下令将第三十六师所部能战人员缩编为一个团的编制,跟随军部行动并接受军部直接指挥,其余伤病人员跟随师长陈瑞河撤到襄河以西进行整补。
而过不久,孙连仲所部的第三十军所部也撤到了沙窝了。
这两个军的部队在进行军长级别的会晤之后,即刻进行了对沙窝、小界岭一线的防守布置,大概如下:
第三十军相对作为中央军王牌军的第七十一军力量较为薄弱,所以守卫沙窝左翼合理;而第七十一军实力相对雄厚,所有负责沙窝右翼及小界岭的防守。
……
一九三八年九月十四日。
在第九战区警卫第一团的紧追慢赶之下,前哨部队终于进行进城了。
至于庐山北面的防守,则由张发奎第二兵团所部下辖的第六十六军来进行防守。
不错,第六十六军正是那两个从南京突围出来的粤军之一的部队了,军长叫叶肇。
作为堂堂的团长,张天海必须要与前哨部队一起进城面见他的新长官——薛岳了。
进城之前,张天海特意换上了一套较为干净的军服,骑上他的马,与骑兵营一起进城了。
“长官,请出示您的军官证!”
门岗处,一个中尉拦停了张天海等一行人马,毕竟他们全部骑马,虽是全部身着中央军军服,但未必是己方,出于职责,必须要履行到底的。
对此,张天海也表示理解,他翻身下马,将军官证掏了出来,说道:“我们是战区警卫第一团的,奉薛长官的命令,前来南昌报到。”
那中尉军官接过军官证之后,认真查看了起来,当看到“张天海”这三个字的时候,他不禁是肃然起敬。
“原来您就是张天海张长官呐,欢迎您来到南昌!”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军官赫然敬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军礼,并把军官证还给了张天海。
张天海接过军官证以后,轻轻一笑道:“难道我张天海的名字,还就这么有名气了?”
只见那同样是身着中央军军服的中尉军官笑道:“或许,之中的团长有不少,但是能像您所带领的部队一样,那可真是罕见的呐。汤头战役,那可是打出了咱们国人的威风,还有能在兰封战场那等的情形之下还撑了下来,正是不简单。”
这说起兰封战役,张天海不禁是一阵苦笑,他说道:“汤头战役还算是一场胜仗,可是这兰封会战,不提也罢。没守住兰封县城,还差点成了别人的替死鬼。”
“长官您不知道,也正是因为这场仗,我们才佩服您哪。一个师都不敢守住的地方,您还冒着全团都可能被全歼的危险去拯救兰封。”军官脸上十分严肃,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包裹在其中。
“可是,那一仗,我们团一个营的部队,全部战死在兰封城里了。那是我最大的一次失败。”说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