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化妆潜入这件事情是极有难度,而且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
当语言已经无法给你提供有效的信息的时候,你也只能依靠你的双眼的,上帝给了你一双智慧的双眼,绝不是为了让你偷窥的,而是让你领略世界的美。
美丽,这个词汇无疑是让人浮想联翩的,然而美丽的表现形式总归是有许多种的,就像是炸弹爆炸,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暴力的美感呢?
张天海率领着这十个腰间挂满了手榴弹的战士,一路鬼鬼祟祟地前行着。
当然,前行这并不代表着他们仅仅只是摸过去而已,毕竟是日军的岗哨不都是瞎子。
张天海匍匐在地,一颗顶着日军黄星军帽的脑袋悄悄地抬起,这是探照灯刚刚过去后的情形。
日军的扎营无疑是十分有章法的,行内人一观便知,明哨暗哨配合得可谓是相映得彰,一旦是有一人警觉敌人的出现,那么便能迅速集结起来一个小队的兵力进行抵抗,为大部队的增援而赢取时间!
嗯,没错,张天海便是这个“行内人”了。
这一路过来,张天海已经带人摸掉了几个日军的暗哨了。
毕竟张天海带的这些人都不是专门训练的特种兵,能达到这个战况已经是很不错了,而且是以张天海同志为捅黑刀主力的情况下。
张天海刚开始的时候也试着让这些兵去试着捅鬼子暗哨的黑刀,然后刚开始就差点被发现了,所以张天海后来也没敢冒这个险了。
哦,忘了提的是,在摸暗哨这事儿上张天海也寻找了鬼子的一个漏洞,那就是每摸掉一个暗哨之后,张天海就让一个战士在原地干着那名日军干的活,从远处看并不能瞧出端倪。
日军的探照灯就像是一面照妖镜,想要把一切摸向他们营地的人给照出来,可惜的是,这面“照妖镜”似乎是赝品,啥也没照出来。
“你们几个,在这儿小心点儿。二牛,你跟我来,我去摸了前面那小鬼子!”
张天海轻声嘱咐后面的几个弟兄,对于这种情况,他是真的没办法啊,谁叫他手底下没有一支拿得出手的特种部队?像这种情况下,除了自己出手之外,还有其他办法吗?没有!
说完之后,张天海就轻轻地叹息了一口气,然后带着二牛悄悄地摸上前了。
说实话,摸敌脖子这件事儿,张天海前世在演习中是干不过不少,但要说到实战倒还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遭。
幸好,张天海同志那稳定的心理素质给了他不少帮助——起码手不抖面不改色的。
张天海也不是那种没杀过人、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了。事实证明,人都是给逼出来的,张天海可以说是一个老手了,下手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就像那名日军哨兵,在他发现周围有异样后,他已经是被背后的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捂住了嘴巴,然后脖子一凉,他想惊叫,但却惊讶地发现,他已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日军哨兵挣扎着,拼命地用双手去堵住那泉涌而出的血液,可是,被割断的是颈部大动脉,如何能堵住?
一切都是枉然罢了。
在张天海割掉那日军哨兵的脖子,并把后者拖向旁边的掩体的时候,二牛的速度也不慢,立即站在了那名日军哨兵的岗位上。
一切就是像预演过的一般,默契得天衣无缝。
在确定那名日军哨兵死得不能再死之后,张天海终于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那边的战友做了一个“一切安全”的战术手势。
此时距离日军的灯塔还有一百米不到。
很快,除了那几个要顶替日军岗位的战士之外,还有五个人在此处。
“弟兄们听着,现在咱们得想办法去摸掉那灯塔上的小鬼子,否则的话,我们无论是躲到哪里都将无所遁形。一会儿我带两个去摸掉灯塔上的鬼子,然后控制了那个灯塔。”张天海轻声说道,然后又指了指灯塔后面约五十米的那片帐篷区,“今晚咱们的偷袭目标就是那里,扔完手榴弹之后,所有人立即往回撤!”
“明白!”战士们轻声应道。
张天海眼珠子转了转,随手指了一个战士,说道:“你去通知其他人,待我们控制了灯塔之后,我们会向上晃两下,然后你们就过来立马集合,炸他小鬼子个措手不及的!”
“是!”那名战士在得到命令后,在确认安全后便立即往回赶了。
夜,依然是静谧中带着许多热闹,像是多了些什么,但好像又没什么都不多。
对于黑岩柳一来说,当下最为紧急任务便是不惜一切代价守住白日才拿下的复旦大学外围阵地,否则,这不仅是关乎眼前的战略局势,更为重要的是,他的名声!
试想,他黑岩柳一可是手握第43联队的战斗力最强的第一大队,若是一个晚上就让战斗力不算是太强的“支那”军队拿下了白天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下的阵地给丢了,不是饭桶是什么?
尽管第一大队已经是死伤过半,但第一大队,仍是第43联队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