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琅得知自己的师姐沐玄离,其实只是瑶池门派的“二师姐”以后,瑶池大师姐的底细…
也不说底细吧,素不相识就谈什么底细,总感觉有些越界了。
总之就是基本情况吧,传说中的大师姐姓甚名谁,身在何方,是否也跟目前其它三位师姐一样,有着非凡的经历或者身份,这些其实一直都还挺让秦琅好奇的,所以这才趁着这段时间以来难得的闲暇,问了苏钰盘。
“宝宝,大师姐她…”
“咳!”
“?”
苏钰盘轻咳一声,似乎早就想说什么了似的,借着抬手掩嘴的动作使劲儿嗔了秦琅一下,又朝旁边使了个眼色。
秦琅见状瞥过去,看到顾堇把脑袋微微偏到一边儿,时不时就摸一下耳朵,侧脸上的神色很复杂,说不上是窘迫还是什么。
不过饶是如此,秦琅还是立刻明悟了女帝的意思。
【朕虽然懒得管你,但你至少别老在外人面前称朕为…宝宝…什么的!】
秦琅其实很想说一句“堇儿也不是外人”“大家都是一家人”之类的话,但现在真说出来无疑是找死。
好歹是进了车厢,秦琅也并不想再被赶出去,于是老老实实重新问道:
“陛下,臣对于大师姐很是好奇,可否透露些许大师姐的信息?”
“……”
苏钰盘美眸微眯,深深望了他一眼:
“你是对大师姐本人好奇,还是因为她是你的又一位师姐,所以才好奇?”
“呃…”
这女人话里怎么老找刺儿呢…
秦琅一时语塞,余光里捕捉到某少女的眼神,发现她居然也很在意这个问题似的。
因此秦琅只好一阵囫囵道:
“臣只是对大师姐好奇,并不只是因为他是师姐。”
“呵…”
还因为她“大”是吧?
苏钰盘这样想,但并没出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堂堂帝王,什么时候脑子里也开始出现这种废料了,多半是被眼前这个登徒子小师弟给带的。
……
不过脑补也仅仅是脑补而已,在苏钰盘的印象中,那位大师姐到底“大不大”,她根本不知道。
实际上,别说苏钰盘了,就连沐玄离和南宫琢,也从来没有见过那位大师姐的正面。
……
“没见过?真的假的?”
“骗你作甚?”
苏钰盘轻拂红袖,双手抱腹:
“所以关于大师姐的情况,不是什么能不能透露,而是朕确实不了解。”
“诶?那…有没有一种可能,瑶池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大师姐,是师尊出于某种原因,编了一个出来?”
“?”
苏钰盘闻言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皱眉古怪地看着秦琅:
“你心里边儿装的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害,只是说一种可能性嘛。”
“……”
就算是可能性也挺离谱的,师尊没事儿干嘛要造個假大师姐出来呢?
啧,难怪这家伙能写出《凤求凰》和《白色画簿》,还能想出什么丝袜啊,美人香啊,高跟鞋之类的东西…
“朕明确告诉你,大师姐是真实存在的,虽然二师姐三师姐都没有见过她的正脸儿,但却是见过她的背影的。”
“背影?”
秦琅摸摸下巴,想象中莫名浮现出一个背对众生的高冷仙子形象。
“名字这些呢?”
“不知道。”
苏钰盘摇摇头:
“自从师尊逝去,师姐们也再也没见过大师姐的背影…事实上,就算是在此之前,师尊自己也很少提及大师姐,大师姐也同样神出鬼没,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做什么。”
“好吧…”
不知道就算了,对秦琅而言,顶多是少听了一个故事而已。
毕竟在他的人生当中,排在第一的身份首先是沐玄离的师弟,然后才是瑶池宗门的师弟,对于这个神秘的宗门,他目前还没有太多的归属感。
哗啦…
很快,秦琅起身掀开帘子,密集的雨丝顿时又洒在他未干的衣裳上,惹得苏钰盘和顾堇一大一小两个女子同时一声轻斥:
“秦琅!”
“干嘛?”
“干你个头!”
苏钰盘也是实在没好气了,在秦琅印象中,好像还是第一次爆粗。
所以秦琅也没敢造作,悻悻地把嘴边的那句“大头还是小头”咽回了肚子。
“伱是不是觉得自己成了半步宗师,已经是万病不侵,万法不入之体了?”
秦琅想了想,尴尬地咧嘴嘿嘿一笑:
“不是吗?”
“是你个头!朕自己平时都要注意着凉生病什么的,无量山那帮上了岁数的老牛鼻子,都还动不动炼些防风寒的丹药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