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将还累的跟狗一样。
阿伊莎带着其余骑兵,将剩余的黑甲骑兵包围起来,没有参与战斗,而是把剩下的敌人统统驱赶到他的身边,让他不停地战斗。
阿丹剧烈的喘息着,血水顺着铠甲的边沿汇成血柱滴落在地上。
战马的鬃毛下面,一样血流如注,好在这些血大部分都是敌人的。
阿伊莎驱马过来,掏出手帕帮他擦拭脸上的血迹,阿丹苦笑道:“再来三个敌人,我必死。”
阿伊莎笑道:“你不会死的,当你战斗到极致之后,我会跟上的。”
“扎素在哪?战死了?”
“没有,将领永远都比小兵活的时间长,他受伤了被我们活捉了。”
阿丹吐了一口血唾沫道:“既然他没有战死,那就说他不想死,我们可以进入苏米加尔神庙去欺骗那个一根筋的古尔丹了。”
阿伊莎笑道:“重要的是兵不血刃。不能惊动博克图,否则,你想拿到喀喇汗国的军权这事就存在变数。”
阿丹身上的血迹根本就擦拭不完,所以阿伊莎擦拭了两下就放弃了。
扎素被捆的非常结实,手脚被绑在一起然后再翻过来仰面朝天,他就只能以一种极为艰难的姿势看着蓝天。
阿丹站在他身边的时候,铠甲上的血珠子就不断地跌落在他的脸上,这让他更加的惊恐。
“扎素,说吧,最好一个字都别瞒我,这样的话,我会给你一个痛快,并且让你的家眷知道你是战死的。
这是我能给你最宽大的条件。”
扎素张嘴哀求道:“塔利班,饶我一命吧,这事说到底是您和智慧之王之间的纠葛,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战士,如果您获胜,我会效忠于您,现在智慧之王有优势,我自然要对智慧之王效忠。
对我来说,您与圣王都是我的主人。“
阿丹点点头道:“这话有道理,你我之间确实谈不到谁背叛谁。
现在告诉我,你和古尔丹之间交接任务的信物和方式,然后你就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扎素不死心继续哀求道:“塔利班……”
阿丹不等他说完,就重重的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道:“别说废话。”
扎素的手脚像是断掉一般痛苦,不由自主的惨叫起来,阿丹若有所悟的收回大脚。
扎素才绝望的道:“古尔丹只看我的脸,他是一个蠢人,他只看我的脸。只要我的脸出现在神庙入口处,他就会打开石门,放我们进去。”
阿丹皱眉道:“你的脸?”
扎素连忙点头道:“是啊,我的脸……”
“阿丹,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从他身上搜出来了穆师的令牌,问问他这个令牌的使用方法。”
阿伊莎的声音从沙丘后面传来,很轻柔。
阿丹摇摇头,对扎素道:“你也听到了,阿伊莎很聪明,别人想骗她都是徒劳的。”
阿丹说着话,染血的弯刀就横在扎素绷的紧紧的大腿上轻轻地一拉,扎素的大腿上就多了一条细细的血线,很快的由于是仰面朝天那条血线很快就变成了一条张开的血口子,伤口变的肌肉被撕裂开来,逐渐变成了一个张开的婴儿小嘴一般。
“扎素,说吧,我知道你对我老师的忠心没到那个份上,说出来我帮你解脱。”
痛苦让扎素崩溃了,他惨叫着道:“把令牌给古尔丹,把令牌给古尔丹,他就会打开大门,迎接你们进去,古尔丹只认令牌不认人。”
阿丹笑道:“早说不就完了,至于受罪吗,现在,我要带着令牌去找古尔丹。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会忘记这里发生的事情,你的家眷就能活下去。
如果你敢说谎话,一旦我失败了,我会把你的家眷贩卖给柏柏人。”
“塔利班,我没骗你,饶了我……”
阿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一刀切开了扎素的咽喉,抓了一把沙土擦拭一下血迹,然后就来到了沙丘后面。
“没有羊皮卷……”
“古尔丹认识字吗?”
“哦,我忘记了,那家伙总是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啃羊腿,他好像永远都在吃,却怎么都吃不肥,人家都叫他食尸鬼,阿伊莎,你还是不要见那个家伙为好。
我有时候都分不清他到底是人,还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