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紧接着用那坚硬的黑面包在自己的鼻子上狠狠的来了一下,两股血迹直接流到了胸口上。
然后他拿起了血瓶狠狠的灌了一口。
“卢克,你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心生怜悯?”
维达的灵魂悄无声息的出现,然后坐在了一边,带着一丝丝的嘲讽问着。
“难道你们不会对一个注定面对死亡的人心生怜悯?”
卢克用着理所当然的口吻说着,带着些惊讶。
这透露着愚蠢的话让维达直接笑出了声。
“谁不是注定面对死亡?你?还是我?或者是布尔凯索?”
维达笑的很猖獗,甚至有些撕心裂肺。
商人维达即便放弃了作为冒险者生活,但他曾经也是一个优秀的战士。
或者说野蛮人中完全不懂得战斗的人才是最稀罕的存在。
甚至维达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一样是像个战士选择提起了身边的武器,朝着着恶魔发起了冲锋。
这座山上有一个算一个,谁不是在生命中迎向了死亡。
而布尔凯索更是直面了死亡本身,顺带的还劈碎了黑暗灵魂石。
“我是说,那个女孩……她还那么年轻……为什么……”
卢克支支吾吾的说着。
被维达嘲笑让他显得有些局促。
“够了,卢克!别因为你莫名其妙的爱而违背了你的感觉。”
维达粗暴地打断了卢克的话,卢克在想些什么对于这些先祖来说不是秘密。
他们存在的岁月可是不短,很少有事会让他们感到新奇。
“那个女孩身上的恶臭,即便是用哈洛加斯圣山上的雪擦拭身体也洗不掉的。”
“我只是……”
“你只是没有想过,该怎么面对内心的冲动而已。年轻人总是喜欢感动自己。”
维达带着不屑地调笑,咧开了嘴角。
多少份深情成为了自我说服的感动?若是真的相爱哪来的那么长时间的愚蠢的等待回心转意?
维达是一个有故事的野蛮人。
然而有故事的维达止血消失在了原地。
他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本童话书,书的封面上画着一个马道克的剪影。
《圣山上的不败希望》,这本童话的名字。
那是野蛮人先祖们随手间记录下来的关于马道克的一些故事。
后来成为了很长一段时间内,庇护所内最畅销的故事书,这种畅销一直持续到马道克死亡的那一天。
维达花费了一点点代价,才从一位不知名的先祖手中换来了这本基本上绝版了的故事书。
这是属于野蛮人的童话,给那些诞生于一个操蛋的世界的孩子们希望的故事。
虽然这个希望最终还是死去了。
随着亚瑞特圣山一起。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人们对于错误从不包容,即便那是一个善良的人。”
卢克其实是明白的,但是他内心的悸动让他不愿意明白而已。
或许热血上头真的能有效的降低一个人的智商,况且卢克还远远算不上一个聪明而冷静的人。
杰西卡琼斯或许值得怜悯,但是没有什么人有资格说原谅她的话。
奥拉克和布尔凯索给了她一个机会去赎罪,前提是她能够活下来。
她不像是当时的朗姆洛,需要借助耻辱之证的力量还醒悟,她一只很清醒,只是欠缺了一份承担的勇气。
而朗姆洛正拿着一个空酒瓶站在未建造完成的新塞斯切隆的屋顶上望着远处,身边塔力克正盘坐在一边。
他们现在没有展开训练,毕竟总是训练也会显得枯燥乏味。
哈洛加斯圣山上的雪逐渐地变小了,气候总不能一直不变。
塔力克顺手从堆积的建筑材料中抽出了一瓶酒,放在了朗姆洛脚边。
他藏品的位置并没有全都告诉马道克,毕竟他也需要一些自己的空间。
“怎么,你也打算像卢克那个笨蛋一样感到不公?”
塔力克用平缓的语气这样说着。
“我在想,你到底是付出了什么才让布尔凯索放弃当场送我去世。”
朗姆洛看着有些敷衍的挥着斧头的杰西卡,缓缓的说着。
“那不是现在的你该操心的事情。”
塔力克把手中的耻辱之证插在了身下的石块中,虽然新塞斯切隆只修筑了一半,但是已经有了大体的形状。
塔力克示意着朗姆洛握住耻辱之证那小臂粗的粗糙握柄。
“知道吗?我在成为灵魂之前用这柄武器试着救赎过不少的人,但是他们最终都没能从布尔凯索的手中活下去。”
塔力克看着朗姆洛攥住的耻辱之证的握柄之后,稍显沉重的说着。
他的的岁数和布尔凯索相差不大,两者活跃的年代基本上是重合的。
“因为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一条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