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缺,但是面色还好,嘴上说着“这就好,多养养就养回来了”,可是表情动作和肢体语言都透出一种“好可惜”的意思。
大家都是宫里的人,都是宫斗的胜利者,谁不了解谁啊!
德妃那因为早夭女儿而悲伤难受的心情瞬间被昂扬斗志替代:怎么?我活着你很失望?
关键不止是惠妃这样,荣妃也是这样,连领着延禧宫众人前来的佟妃更是这样,别人还在嘴上说几句客气话,佟妃的客气话说的勉强,表情失望的快掩饰不下去了。
德妃心里冷笑:想看我笑话,等着吧!!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啊。可是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我就梦到你和十四了啊!你说奇怪不奇怪。”
是挺奇怪的,不过做梦就解释的通了,梦境向来是光怪陆离。
桂枝就说:“这说明我们注定了就是您的孩子啊,咱们这是天定的缘份呢。”
“嗯,你这么说我心里确实高兴。可惜了你七姐姐,要是活着这会我要和内务府撕扯她的嫁妆了,更是让你四哥六哥满世界给她淘换东西,要知道她比你九姐姐还要大,这会肯定许配人家了。”
为了安慰德妃,桂枝就出主意:“要不然咱们今年年底就给七姐姐多烧些纸扎祭品,好歹也是咱们的一份心啊。”
德妃本就信这些神神鬼鬼的说辞,于是立即说:“对对对,让你四哥去蓟县黄花山祭你七姐……”这话没说完泪水跟决堤一样,随后立即说:“罢了罢了,算了吧。”
“为什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时候不做不错,黄花山葬着你那么多哥哥姐姐,你四哥既然去了,祭一个是祭,祭全部也是祭,更何况当时都是朱漆小棺葬下去,坟头都没有一个,更别提碑了,甚至是旁边种树都不行,他去哪儿找你七姐啊。”
“那就没人知道吗?”
“有,内务府有葬位歌和葬位图,靠那些找地方是找不到准确位置的,算了算了。”
德妃的心情彻底不好了,桂枝以为她半天就缓过来了,没想到晚上就说身上难受,第二天就发热卧床。
德妃的身体一向好,她病了之后,六阿哥和十四就请假守着她,四阿哥也没去衙门,加上海棠和桂枝姐妹俩,兄弟姐妹给德妃请安后留四福晋在寝宫侍奉就出来聚在一起商量。
桂枝就把昨日的事儿说了,很自责的说:“这都怪我,我要是不招着她说那么多,也不会这样。”
海棠说:“说到底是她想七姐了,七姐以前的小衣服还在吗?要不然给她立个衣冠冢,安慰一下额娘。”
“不行!”四阿哥反对,“这种事儿少做,不是汗阿玛主动开口,你我谁都不许做,更不许提。这种事儿要是弄不好就往魇镇去了,这是千万不能沾的,一旦有人弄出来就血雨腥风,你们谁都不许忘这方面掺和知道吗?”
连十四这淘气包都知道当初汉武帝时候的巫蛊之祸,面对着四阿哥的疾言厉色,十四这时候一句话都不敢顶。
那种“画个圈圈诅咒你”“扎小人”“踩小人”这样的说
法在海棠看来不可理喻且好笑,对于哥哥弟弟这种如临大敌的姿态,也能理解,这种立即是从汉朝巫蛊之祸得来的,却没有切肤之痛。
所以海棠也老老实实的在一边听着,既然风险太大,她就不会做。
这话让六阿哥惊悚,赶紧转话题:“哪现在怎么办?额娘这是心病,总要有个疏解的法子。”
四阿哥说:“慢慢熬吧,这事儿过几天就好了。”
十四听他说熬着,就很着急,病着总不是好事儿,他说:“要不让姐姐请额娘去王府玩几天?我就是出去玩玩心情就会好。”
你当额娘和你是一样?
哥哥姐姐对他的提议都没搭理。
六阿哥突然有个主意:“要不然让额娘收个干女儿?”
四阿哥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自己有四个弟弟妹妹都够头疼的了,如果是那些低位嫔妃的女儿养在额娘跟前,这也是亲妹妹,多操一份心也行,但是外八路不知道从哪儿闹出的女孩叫自己四哥,想想都接受不了。
四阿哥反对:“不行,认个干女儿是就是认下一门干亲,伯王家的女孩那么少,从叔王家已经抱来大姐姐了,就是其他宗室女,将来也麻烦着呢。何必为了李逵闹个李鬼出来?而且额娘的干女儿算不算汗阿玛的干女儿,出嫁的时候要不要嫁到草原上去?”
六阿哥想了想,这也确实都是事儿。又说:“你院子里的那个宋格格不是有身孕了吗?如果生个女孩,你送来给额娘养啊!”
四阿哥觉得这主意不错。
男孩就算了,庶出长子养到额娘跟前不是好事儿,女孩可以。
他站起来:“我去跟额娘说,先把人哄高兴了。”
谁知道德妃一听就摇头,她这是为了不下儿媳妇的面子,这孩子将来怎么养是四福晋说了算的。当婆婆就要有当婆婆的自觉,别什么事儿都插手,更不要因为自己高兴乐意就给下面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