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阳就在席间,九阿哥家的人也早早地来了,大家各自上了自家的车回家去。
海棠刚上车,弘阳就开始讲他女儿的趣事,连小孩子吐泡泡都能讲得绘声绘色,海棠含笑听着。
到了家里,扎拉丰阿带着两只狗接着她,两只狮子狗绕着她乱跑,扎拉丰阿扶着她问:“格格还吃点吗?已经放好水了,先洗漱还是先吃点?”
海棠说:“先洗漱吧,你吃了吗?让他们给我准备一碗酸汤。”
她洗漱后顶着一头湿头发出来,就看到扎拉丰阿抱着个穿连体棉裤的小婴儿,这衣服穿过,她当年是虎头帽和虎头鞋全套装备都齐全。看到这小婴儿没有,就问:“怎么不给孩子戴帽子?”
扎拉丰阿说:“有,就是屋子里热给去了,等会他阿玛额娘接走的时候还是要穿戴上的。来啊妞妞,给祖母抱抱。”
海棠在心里忍不住仰天长啸,自己年纪轻轻做祖母了,找谁说说理去!
眼看着扎拉丰阿把孩子都递过来
了,她伸手抱着,看着怀里的小妞妞脸蛋子肥嘟嘟的,心里并没有什么喜爱喜悦这一类的情绪。
她抱着孩子坐在了炕上说:“长得真好,养得也好。”接下来的一串夸奖就跟夸别人家孩子一样,那是有什么好词儿都往上堆。
扎拉丰阿对这婴儿有滤镜,海棠夸的时候他连连点头不停地附和,觉得自家孙女真的是天人下降。
就在他们两口子抱着孩子夸的时候,外面月娥带着人进来放晚餐,听着屏风那边公公婆婆抱着孩子夸,公公倒是很热情,婆婆那词儿一套一套的,她总觉得这里面客气居多,心里不免七上八下,以为婆婆不喜欢孩子。
等饭菜摆好,她隔着屏风请公婆出来吃晚饭。看到婆婆抱着女儿边走边亲了几口,眉眼带笑,那模样又很喜欢,觉得刚才自己想多了。
海棠一直抱着孩子,刚才她都吃过了,对面前的晚餐吃一口是一口,喝了一碗汤,吃了几口菜,又抱着孙女和儿子儿媳说了一会,直到眼皮子发涩想睡觉了才把孩子递给了儿媳。
海棠就说:“今儿我和你们阿玛商量一下,明日再给孩子起个大名。”
弘阳请父母早点休息,和月娥把孩子的帽子戴上鞋子穿好,再裹着一条厚厚的毯子才抱着离开。
海棠的头发这一会也快干了,她就换了衣服坐在梳妆台上梳头。
扎拉丰阿捧着册子来找她商量给孙女起什么名字合适。
海棠说:“我出个字你出个字,咱们凑一凑,这名字不就凑出来了?我出一个‘安’。”
扎拉丰阿看了看自己的册子,说“‘康’‘宁’‘乐’都不错,安乐您觉得如何?”
乐安也成啊!
海棠点头:“你既然觉得‘乐’合适,就安乐吧。”
扎拉丰阿急忙去磨墨,要把这个名字记下来。
海棠把头发梳顺了,就说:“别忙了,睡吧。”
扎拉丰阿答应了一声,海棠先睡下,他忙完了换了衣服过来,掀开被子贴上来搂紧了海棠,海棠正想和他讨论一些快乐的事儿。这人就说:“格格,奴才找人定做了册子,日后就把咱们家每个人的名字用织锦织出来放进册子里。”
海棠就说:“此言差矣,你这是本末倒置。”
“怎么就本末倒置了?”
“你弄这些之前问我了吗?我才是一家之主,我不高兴这事儿你就办不成,快点动动你那榆木脑袋想想怎么讨我欢心。”
扎拉丰阿笑了一声:“这有什么难的。”!
年羹尧转头看看自己的坐骑说:“年某的这匹马是
匹好马,再不带着它出来走动就要老死在马厩里面了。”
这话听着没什么,看他的表情听他的语气,似乎话里有话。隆科多说:“亮工,正好今日撞上了,一起喝一杯?”
“公爷相召敢不从命,公爷请!”
两人找了一家酒楼,上楼去了雅间,四周心腹围住,上了酒菜后,先喝了一杯暖暖身体,两人就天南地北开始扯起来。
同朝为官,说的也是朝廷里面的事儿,两人扯了半天,喝空了两壶酒,醉醺醺之下开始说这几位皇子。
年羹尧有两个外甥,他摇头说:“舍妹体弱,两位小阿哥也不康健,唉!令人无奈啊!”
不只是身体不好,他们年纪也小。雍正现在年纪不年轻了,就算他有康熙爷的寿数,也就是再坐二十年朝廷,二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大阿哥四五十岁,正是壮年啊!小阿哥才二十出头,正所谓国赖长君,成熟稳重的大阿哥和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们一比,选谁还用说吗?
大家都是混在官场的人物,隆科多立即听出里面的那层意思了。年羹尧不看好自己的外甥,想另外找一条大腿当挂件,找上自己就是看上了二阿哥!
他就纳闷年羹尧为什么没看上大阿哥和五阿哥。就问:“诶,你别这么说,小时候体弱一些长大了就好了,皇家有的是好药好大夫。比如说大阿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