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多玩一会,弘晖说后面还有好几家人,没多留就告辞离开。接下来就按着排序去拜见了各位叔叔和姑姑。
中午在郎惠园吃饭,看了看弘阳的女儿大妞妞。晚上先去了十七阿哥家里,最后在十六阿哥家的园子里吃饭,两人小酌了几杯。
十六阿哥就说起了弘历:“咱们这位小五爷心眼多,好大喜功又刻薄寡恩,分地这事儿干得稀碎。我瞧着他看上了富察家。”
这是提醒弘晖,别的阿哥也就罢了,这位可是有心思的!
如今这局面,皇帝就这么几个儿子,除了弘晖之外,弘昐弘昀福宜和新出生的福惠都很虚弱。弘时弘昼表明不掺和,弘历却积极表现,这心思简直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啊!
十六阿哥压低声音说:“你可别不在意,弘历这孩子很聪明,机灵懂事会察言观色,这孩子会满蒙藏维好几种文字,而且读书好记性好,跟着在皇上跟前办事,人员不错,手段虽然稚嫩,但是历练历练就出来了,他也是
很有优势的。假以时日必成你的对手。”
弘晖端杯子和他干了一杯:“叔叔的话侄儿记住了。”
十六阿哥看他那模样就不像是记住了的样子,只能心里着急。弘历吃亏在他一上来就挑了个难办的事儿,在这上面栽了跟头,换成别的事儿肯定办得漂亮,日积月累之下必然是对手!
次日弘晖去了弘时家里,这会弘昐弘昀都在,屋子里暖烘烘的,弘时把儿子永瑞抱来放在了炕上让他随便爬,小孩子爬一会趴一会,没人逗他他也不闹,如果逗他了玩得很开心。
弘昐和弘昀就轮着逗他,把他抱在怀里哄着,哥俩很稀罕这个侄儿。
四位大人和百岁在逗永瑞玩耍的时候外面太监来报,说隆科多来访。
弘时都快崩溃了:“他怎么又来了!”
连弘昐和弘昀的脸都拉了下来,这二兄弟都很不高兴。
弘晖问:“他经常来?”要不然这哥仨也不是这态度。
弘昐先说了一句:“他家的那个妾着实疯癫了些,隆科多居然也陪着胡闹,纵容那个妾上门看永瑞,处处以外祖母自居,着实令人讨厌。”总不能说佟家二房想要下注弘时吧,这事儿不能说,也不适合在弘晖跟前说。
弘昀就说:“弘时,你出去速速打发了他赶紧回来,今儿咱们兄弟聚会,别让他扰了咱们的兴致。”
弘时立即出去打发隆科多。
弘晖看这哥仨的反应就知道里面有猫腻,人家不说就不说了,他也不问,就笑着接着逗孩子。
弘时过了一会才筋疲力尽的回来,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在想:侧福晋很好,儿子也很好,但是附带的这门亲戚真的很疯癫!
弘时觉得自己是个好脾气的人,就自己这脾气这会都想出去骂街!
隆科多更想骂街,他们佟家是什么门第?康熙朝的时候是一等一的顶尖豪门,现在虽然不如以往了,但是底蕴还在,都倒贴了,弘时这傻孩子还不接招,这孩子脑子傻吗?
隆科多和他背后的佟家也确实倒贴了,因为他们走过捷径,自从康熙做了皇帝,佟家获得了丰厚的回报。因此想要把弘时推到大位上,再把永瑞推上大位,到时候佟家的好日子又回来了。
隆科多或者说佟家现在苦恼的是弘时不配合不开窍!
隆科多从弘时家里出来,在车里对这脑子有坑的女婿心里骂了两句,车走没几步就停下了。
外面随从说:“公爷,前面是年大人。”
隆科多问:“哪个年大人?”
“是年二大人。”就是年羹尧。
隆科多从车里下来,看到年羹尧下马就打招呼说:“亮工,好久不见啊!最近可好?”
“还好,公爷最近可好?”
隆科多说:“最近还凑合。亮工,这天气还骑马吗?”都十一月了,都是冬天了,寒风吹面感觉跟割脸一样,有点家底的都坐车了,这人还骑马!
年羹尧转头看看自己的坐骑说:“年某的这匹马是
匹好马,再不带着它出来走动就要老死在马厩里面了。”
这话听着没什么,看他的表情听他的语气,似乎话里有话。隆科多说:“亮工,正好今日撞上了,一起喝一杯?”
“公爷相召敢不从命,公爷请!”
两人找了一家酒楼,上楼去了雅间,四周心腹围住,上了酒菜后,先喝了一杯暖暖身体,两人就天南地北开始扯起来。
同朝为官,说的也是朝廷里面的事儿,两人扯了半天,喝空了两壶酒,醉醺醺之下开始说这几位皇子。
年羹尧有两个外甥,他摇头说:“舍妹体弱,两位小阿哥也不康健,唉!令人无奈啊!”
不只是身体不好,他们年纪也小。雍正现在年纪不年轻了,就算他有康熙爷的寿数,也就是再坐二十年朝廷,二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大阿哥四五十岁,正是壮年啊!小阿哥才二十出头,正所谓国赖长君,成熟稳重的大阿哥和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们一比,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