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里面要论贤人就是您啊!”
然后给三阿哥举例子:四爷此人刚愎自用刻薄至极,和群臣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冷酷无情,对属下要求严厉,最要紧的是他真的骑射不好,那就是垫底的,五爷六爷都比他强。
五爷那人是有名的糊涂爷,话都说明白了他还要思考一会儿到底是什么意思,给人的感觉是这人脑子不是一般的笨。六爷比五爷聪明多了,但是这人软乎乎的,工部的人都说这人好说话。七爷不提了,八爷不容小觑,不过现在也倒霉了,九爷十爷更不用说,这两人在理藩院任职,做买卖的时候多,就是生意人。十一十二往后的年纪小,不足为虑。
然后开始吹捧老三的文治武功:文治就是能编书,武功更不用说了,他是武能封王的王爷!骑射比四爷五爷六爷强了不止一点。论文治武功,无论是哪一位爷都不能超过他,说真的,当初废太子没废的时候也没比三爷强到哪儿去!
三阿哥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棒了!
就是今儿老十要记恨自己了!
下面有人说:“您这话也没错啊,废太子被幽禁,这身份显贵的就是他啊,让贵子去祭祀祖宗也没错啊!不仅没错,这才是为朝廷颜面考虑呢!这才是一心为公!”
您这么做不仅没错,还对了,非常非常对!至于十爷那边要是不理解,您做了储君他就理解了。
三阿哥觉得言之有理!
到晚上睡前他已经觉得胜券在握了,躺在床上还在回忆废太子之前是什么排场,毕竟开国以来他是第一位太子,他的排场就是日后所有太子的标杆。三阿哥已经开始回忆准备模仿了。
第二日天没亮,九阿哥和十阿哥已经驱驰庞大的车队出城。九阿哥还说:“我们家那傻婆娘说让骑马,说万一没水了锅炉怎么办?我说那路边的雪随便弄点不就是水吗?要听她的骑马去,咱们哥俩不用去祭拜祖宗,直接去见祖宗就行了,早冻死了。”
此时北方的大河全部冰封,车子在雪地上不好走,但是走在冰上那速度太快了,快到侍卫们怕出事儿不停地喊着慢点。
九阿哥在车里一天三顿骂老三:“下次有瘟了瘟死他,这些做哥哥的没一个有哥哥样子的!呸,我祝老三永远不能心想事成。”
十阿哥叹气:“别喊了九哥,万一人家将来是太子呢?”
“他?不是我说,咱们哥几l个死完老爷子宁肯选孙子也不选他。呸呸呸,不吉利不吉利,天爷爷天奶奶,我那是嘴瓢了,没想死的意思,您二位当没听见。”
十阿哥又叹口气。
九阿哥说:“你叹什么?这时候从京城里出来是好事儿,避开是非了。”
“我是说,老爷子还没放弃让老二当太子。这不是明摆着吗?当咱们是驴,前面绑个萝卜骗咱们呢。你说都是儿子,怎么咱们就这么倒霉?”
九阿哥说:“你想不通是有原因的,你额娘是贵妃,你姨妈是皇后。哥哥就没那么多想法,我这胎投得挺好的,最起码老爷子让我锦衣玉食的活这
么大了,一般人家哪里有这好事儿!天下的锅底都是黑的,争夺家产不只是咱们家,谁家没有啊?往前推几l千年,秦始皇他们家还争家产呢,再往前推,周天子家也争家产,老爷子说了,史书上都记着呢,这事儿断不了根,你只管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别想那么多了!”
十阿哥不停地叹气。
此时在京城,康熙把一应公事交代给海棠,海棠白天办理,晚饭前要把今儿处理的一件件事事无巨细地禀告给他。而康熙关注处理的是张明德案。
凡是涉及张明德案的宗亲一律夺爵革职,外面涉及的侍卫大臣们通通交给三堂会审,前面的都是些小虾米,康熙真正想处置的是八阿哥!
这里面牵扯到了大阿哥和八阿哥,明明主谋是大阿哥和张明德,张明德被凌迟,大阿哥被关押。但是牵扯出来的八阿哥却是被夺爵成为闲散宗室。对大哥和明德的处置一句话,对八阿哥却足足骂了半页纸。
康熙把八阿哥骂了一顿,大阿哥还在大牢里关着,惠妃和良妃实在是心疼孩子,脱簪请罪,两人跪在书屋的屏风后不敢多说,时不时地擦一下眼泪。良妃的身体不太好,看得出来跪久了摇摇晃晃,但是康熙就是不搭理她们,想跪着可以,不缺你们跪着的这一片地方,想让放了他们,没门!
海棠抱着折子,身后跟着四个太监抬着四个箱子来见康熙,路过两位娘娘身边对着她们行礼,接着去跟康熙说今日处理的折子。
“河道总督张鹏翮题报秋汛水势情形疏……修筑工程尽心尽力。动用钱粮绝无靡费。比年两河安晏、堤岸无虞……这是儿臣的批示,您请看。”
康熙看了一眼,说:“有功就赏,你这赏得太少了,改成:所带革职、着与开复。应追赔银两、俱着豁免。”
张鹏翮身上还担着赔偿,这事儿从康熙四十二年说起,张鹏翮去山东赈灾,但是赈灾粮食很快吃完了,张鹏翮下令开一处储备粮仓。山东巡抚王国昌和布政使刘皑见张鹏翮开仓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