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以为她害羞,就说:“来玩儿啊,好玩儿。”
这时候弘杲蹦跶的时候踩着衣服摔了个狗啃你,自己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泥,衣服上的都没拍打,带着一群弟弟妹妹们接着骑马打仗。
都不讲干净吗?
她赶紧摇头:“不玩不玩,我不玩儿。”
丫头片子真没意思!弘时不搭理她了,积极投身于骑马打仗的游戏里。
秀宁拉着秀英:“妹妹,咱们坐着看吧。”
四个大一点的姑娘带着她在游廊的栏杆上坐下看一群泥猴玩耍。
屋子里德妃拉着桂枝说:“你去了没地方住啊,听我的,尽管把银子拿去买一处小园子,你们一家三口住着也舒服。”
桂枝不接这银子:“上一任官员是怎么住的?衙门就衙门了,我们三口人住什么园子,院子就行!你快把钱收起来,别逼着我这会冲出去嚷嚷出来,先别提嫂子们怎么想,半天工夫你贴补女儿的事儿传得满园子都是,到时候你老脸往哪儿搁。”
德妃气地在她背上拍了一巴掌:“好心当作驴肝肺,我就不该管你!”
“你攒着吧,我们就住衙门了!小有小的好处,地方宽敞了,让孩子阿玛一个院子我一个院子,半年不见面你就高兴了?”
德妃觉得自己这会里外不是人,这要不是自己亲生的,现在都翻脸了。德妃狠狠地骂了几句不识抬举让大福把东西重新收拾了,不给这小没良心的了!
桂枝这下眉开眼笑地抱着德妃的胳膊撒娇起来。让德妃准备礼物,他们明天去各家拜访不能空手去,这就靠额娘掏银子了,德妃嘴上骂着不管她死活,还是让人准备了东西给桂枝带走。
桂枝也分得清楚,随手送的小礼物拿走几件没什么,额娘攒的银子不能动。去娘家一趟,走的时候连吃带拿人家只能说这姑奶奶不讲究,可千万不能拿老父母的私房钱,拿了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晚上回到陪嫁的院子里,一家三口吃饭的时候舒禄克跟桂枝说:“今儿皇上勉励奴才尽忠职守别沾染江南官场的恶习,少拿人家的银子,别收外人的好处,奴才一一听了。”
桂枝斜眼看了他一下,冷哼了一声:“这话是给我听呢?”
这话还真是给桂枝听的,舒禄克不敢提什么要求,只能用这种方式跟桂枝说去了江南别什么礼都收。他能顶得住,要是桂枝顶不住他还不能说什么,别人还能回后院骂老婆,他敢把话说重了第二天就有人把他扭送京城治罪。
桂枝斜眼看他:“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看着她生气了,舒禄克赶紧搂着她肩膀:“公主生什么气,这不是奴才第三次听岳父训话,心里惶恐,回来多说了几句,您被生气,孩子看着呢。”
说完黏糊糊地搂着桂枝哄她,桂枝长得漂亮,嬉笑怒骂他都喜欢,因为娶了公主才有今日,因此他心思都在桂枝身上,两人的日子过得甜甜蜜蜜。桂枝看在女儿的份上不和他计较,但凡今日女儿不在,必要跟他闹一闹。
桂枝立即笑着跟女儿说:“英儿吃饭,这个虾给你吃。今儿和哥哥姐姐们玩得怎么样?”
秀英小声说:“不想和他们玩儿,小哥哥和妹妹都是泥猴子,滚了一身泥,小姐姐不讲究,掉在衣服上的点心渣子还弄进嘴里吃了。”
舒禄克就发愁,他家祖祖辈辈都没出过什么金贵人,这姑娘养得可真金贵,不仅金贵还讲究。他就说:“英儿啊,这没什么?掉自己衣服上的点心吃了就吃了,难不成自己嫌弃自己?”
“对啊!”桂枝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当的,又没掉地上,就是掉地上了桂枝也能毫无负担地捡起来吹吹灰尘吃下去,忍不住说:“你怎么这么多毛病啊?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舒禄克不干了
:“公主,您不能这么说闺女,小格格干净点怎么了?英儿,没事儿,你额娘没凶你。”
英儿低头,那小模样就是受委屈了。
桂枝和舒禄克对视了一眼,都觉得养个孩子真麻烦!还不得不耐着性子教养。
第二天到了四阿哥家里,桂枝就和四福晋说:养个孩子真不容易。”她还不能说女儿把所有表兄弟姐妹都嫌弃了一遍,只能说这孩子养得金贵,毛病多,吃喝都讲究。
四福晋以为是养孩子辛苦所以小姑子才抱怨几句,就用过来人的口气说:“也就是这几年,再大了就好了。”
桂枝摆摆手:“咱们不一样,你养的是儿子,到年龄了交给他阿玛,一天里面读书的时候多,你能见到的时候少了就没那么多的事儿了。我这不行啊,我这是女儿,天天在跟前呢,我不能不管。这可真是一报还一报,当初额娘拿我没法子,我现在拿她没法子。”
四福晋哭笑不得:“不过是孩子调皮闹人,哪有你说的那样。”
这时候外面两个嬷嬷抱着两个襁褓进来,四福晋说:“来,弘历弘昼,给姑姑请安,让姑姑给见面礼。”
桂枝赶紧把其中一个襁褓接到怀里抱着,就问:“这是咱们五阿哥和六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