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所有不讲理的老祖母一样无脑维护着孙子。
十阿哥给宜太妃请安之后就急匆匆地回去了,他心里很担心舒宜尔哈,就着急找人问问关于舒宜尔哈的事情。
十阿哥家里的孩子不多,就两个儿子,弘暄和弘晙,弘晙跟着舒宜尔哈出去了,留弘暄在家。
十福晋悄悄地跟十阿哥说:“前年妹妹大展神威,皇上许给了她一个爵位,她跟我说过将来给咱们家弘晙。我想着妹妹如今没孩子,将来说不定要过继咱们孩儿,就让弘晙跟着她侍奉,将来……”
“将来?现在要是没命说什么将来?”十阿哥在家里背着手走来走去:“妹妹就不该出洋,太危险了。”
十阿哥心疼妹妹,在家里唉声叹气。十福晋看着他这模样,就不好再接着说了。
五阿哥家里的气氛和十阿哥家里不一样。宜太妃的二个儿子都来了,如今说起离别后的话,都显得亲亲密密。宜太妃常常得意地觉得自己是最有福气的,就是太后乌雅氏也比不上。别看太后看着尊贵,那愁人的事儿也是一抓一把。自己二个儿子日子过得平稳,家里也没什么发愁的事儿,这日子过着就很美。
老五阿哥他们说
话也说到了前年的钱粮大战,九阿哥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自己错过了一桩大事。
他听完就说:“我知道舒宜尔哈,她那人没什么新花招,让她办事一向是萧规曹随。必然是有人支招,谁支的招?是不是胖丫头?”
十一阿哥说:“你猜错了,虽然错了却也不远,是弘阳的招数,皇上为了弘阳才让舒宜尔哈妹妹顶在前面。”
九阿哥没想到居然是弘阳,稍微思考了下就说:“这次胖丫头是不是还有大动作?”
十一阿哥点头:“这次她要动用南方的几路大军办理改土归流和安置棚民的事儿。皇上给了五百万银子,我觉得不够,但是姐姐也没说什么。”
九阿哥敏锐地察觉到这里面有故事,他就说:“上一件事没赶上,这件事我想去凑热闹,我去给他打下手去。”
十一阿哥故意说:“你去不合适吧,现在跟着她办差的都是些小孩子,要是十九他们几个跟着去还能说得过去,毕竟年纪小,你都一把胡子了,再去给姐姐牵马坠镫,和你九爷的身份也不符啊!”
九阿哥立即瞪眼:“你懂什么!在乎这轻浮外务的都是些没出息的,你哥哥我有出息,我要是能从她身上偷学一招半招的够我乐一两年。就是学不来,我亲身参与也比在这沉闷的京城有意思,你别管,爷今儿晚上就和皇帝商量。”
这哥哥是心是彻底的野了收不回来了。
然而十一阿哥微笑不语,他总觉得姐姐带走的银子太少了,把九哥给她送去,说不定九哥能想法子弄出点银子来呢。
晚上雍正设宴招待兄弟们,也是给九阿哥和十阿哥的接风宴,除了不在京城的老大阿哥和老二阿哥外,连还在到处玩耍的二十五都带来和大家见面。
宴席就在镂月开云举办,这里原先是牡丹台,眼下牡丹开放,这里的建筑重新翻修,映着灯光月光夜里赏花饮宴。
二十五阿哥去摘了一朵花拿在手里玩儿,他年纪小也不懂事,和一群不常见面的哥哥们也没什么可聊的,甚至很多哥哥都是陌生人。
眼看着二十五阿哥打了几个哈欠,眼皮子涩起来,小手开始揉眼睛,雍正让太监抱他回去休息。
剩下几位年纪小的兄弟很珍惜这次见面,因为见面多了感情就来了,他们出生得晚,分好处轮不到他们,只能捡点哥哥们不要的边角料,因此分外乖巧。
大家说的都是些离别的话,避免去聊不快乐的内容,八阿哥和老二阿哥以及去世的废太子加上常年卧病在床的老大阿哥都是最忌讳的内容。
只要不谈这些,大家的关系都很好,吹着风吃着饭,划拳猜枚行酒令好不乐哉。
然而快乐的生活都是短暂的,月上中天,太监来请散宴席,此时九阿哥已经喝醉了,他晕晕乎乎地拉着雍正说:“老四,明儿爷去找胖丫头了,今儿是告诉你一声,不是和你商量的。”
这口气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大家都惊讶的看着老九阿哥,老五阿哥呵斥了他一声:“喝点酒就晕头转向,听听你说的是什么?”立即跟雍正说:“您恕他的罪,别跟他一般见识,这是黄汤喝多了。”
雍正倒也不生气,老九就是这脾气,他告诉自己如今身为胜利者胸怀已经大度起来啦!
就和老五阿哥说:“兄弟这么久了,他是什么人朕还不知道吗?难为他一腔赤诚惦记着妹妹,这样吧,明儿回去醒醒酒,后儿就出城找妹妹去吧,去给妹妹做个帮手也行。”
大家看看老九,这家伙是遂了愿不假,但是后天就出去,这在家就待了两天啊!
一群人看雍正:这人跟以前一样,逮着个人当骡子用!
而此时停靠在岸边的大船上、明日准备换小船沿着长江入湖广的海棠还不知道自己又要有个新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