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地说:“大爷,您别怨奴才们,这是刚才皇上吩咐的。”
三阿哥立即问:“打几下?”
慎刑司的一个人回答:“二十下!”
八阿哥立即说:“且慢动手,我去求求汗阿玛。”
大阿哥说:“老子要打儿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开始吧。”
说着把帽子摘下递给了身边的太监,走去趴在凳子上。六阿哥问:“诶,你们不给大哥盖着点吗?”
慎刑司说:“皇上不许奴才们盖牛皮板。”
重音落到了“皇上”“奴才们”上面,六阿哥听明白了:“我给大哥盖着点。”随后把官服脱下来叠好放在了大阿哥臀部,看老六这么做,其他弟弟赶紧脱,几件衣服摞起来垫着,慎刑司开始一边执行庭杖一边计数。
隔着几层衣服,大阿哥的腰臀还是被打得青肿紫胀,大阿哥被太监背着走的时候跟弟弟们说:“这事大哥记住了,忘不了,回头有事儿来找大哥。”
刚才叫大阿哥来行刑的侍卫这时候对几位皇子讲:“主子爷请各位爷们去乾清宫呢。”
这几人到了乾清宫,内务府的大小官员跪了一地,太子在一边站着。
康熙正在看内务府的账本,看到这几个儿子来了,康熙说:“老四,老五,老八,你们现在去内务府银库清点库银,看看现在剩余多少?”
三人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康熙低头翻看账本,越看越生气,拿着账本砸下去,砸在了凌普的头上。凌普磕头如捣蒜,旁边的其他几位内务府总管恨不得全身五体投地与乾清宫的地砖融为一体。
康熙对三阿哥和六阿哥七阿哥摆手:“忙你们的去吧。”
哥仨如蒙大赦,立即退出来,出来后三人的选择一样,都去了后宫。
六阿哥跑到永和宫,因为天气慢慢地热了,永和宫的宫妃都在收拾东西准备这两日跟着皇上搬到畅春园去。
德妃也在收拾东西,她在畅春园有固定的院子,就是什么都不带去了也能立即住下。德妃这会收拾的是几个
孙子孙女的玩具,让人装箱,到时候去园子里把孙子孙女接来,让他们接着玩。
六阿哥小跑着来了,德妃看了问:“怎么大白天跑来了?不干活儿了?”
额娘,妹妹的婚事可能要有变化。?_[(”
德妃一听瞬间急了:“怎么了?是不是扎拉丰阿出事儿了?别到了成婚的关口新郎获罪了,这……”
“不是,不是扎弟,也不是妹妹,新郎新娘好着呢!”
德妃松口气:“我就说董鄂家不是那看不清事儿的人家,扎拉丰阿也是个好孩子。能出什么事儿?”
“内务府没钱了。”
德妃笑起来:“他们没钱关你妹妹什么事儿?有没有钱你汗阿玛都要给你妹妹办婚礼。”
六阿哥坐到德妃身边把今儿大阿哥弹劾太子“截留贡品,奢靡无度”的事儿讲了。
德妃有些不信:“蒙古能有什么好东西,还值得太子去截留贡品,咱们这位太子爷不是没见过好东西,说不定还看不上呢。至于奢靡无度?他们毓庆宫才多少人,就是人人铺张浪费能浪费到哪儿去?我也没见到太子妃有什么铺张浪费的地方。”
六阿哥说:“真不真的咱们母子也讨论不出来,等四哥回来再跟您说吧。四哥五哥和八弟去查库房了,下午就能知道了。我只盼着库房里面有很多银子,要不然妹妹的事儿年底办,前面的大事花了那么多钱,到年底剩不多少了!”
而此时康熙的心简直是泡在冰水里一样凉透了。
他担心太子成家后养家困难,让他随意取用内务府的东西,怕内务府的人搪塞他,让他乳母的丈夫凌普做主管方便他行事,结果他反客为主,反而成了内务府的主人。
康熙的手指放在仅剩的账本上敲着,跟下面传令:革凌普总管之职。
侍卫进来拖着凌普出去了。
太子看着凌普被拉出去,赶紧看向康熙。
康熙挥了挥手,让其他官员下去,站起来和太子说:“内务府的事儿到此为止,朕许诺你随意动用内务府的钱物,这事乃是朕有错在先,失了察查。”
太子刚想张嘴说话,康熙抬手阻止了他,就说:“截留贡品的事儿,你回去查查吧。”
太子说了声是,退出去了。
看这个儿子真不打算解释几句就这么离开了,康熙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这是什么?这是闯了祸之后没担当。,还是笃定了不会治他的罪就一直就这么维护他?
康熙心头对太子能不能继承江山产生了疑问。
太子目前所作所为已经不单单是能不能善待兄弟姐妹的问题了,现如今已经成了一个能不能做太子做皇帝的问题了。
康熙头一次冒出:要不换个太子试试?
然而这问题刚冒出来之后,他立即否定了,废立太子是动摇国本的大事,纵观历史,每次废立太子都是血流成河,不得不慎重啊。
然而不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