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三阿哥在家,听说海棠来了,拄着拐杖出来见面。
海棠看他年纪轻轻地拄着拐杖,就觉得离谱。旁边站着脸色蜡黄的三福晋,这一对夫妻就给海棠一种日子过不下去的感觉,就有些下世的光景,觉得比老年人都暮气沉沉。
海棠拉着三福晋说:“昨天太急也没跟嫂子多说话。嫂子该好好的养好身体,这话我做妹子的只说一次,你得再养个儿L子,将来把孙儿L过继一个给弘晴,总要让他将来有人祭祀啊!”
这套词海棠听的最多,就是她该有个儿L子继承王府,康熙念叨过,德妃和太后念叨的最多,她本不在乎,可是对三福晋来说这话她肯定听得进去。
三福晋听了大哭,抱着海棠哭得一把笔一把泪,好久才哭完,三福晋擦了眼泪说:“都劝我看开点,我怎么看得开啊,那是我儿L子啊,养了几岁了。还是妹妹说得对,就该这样,不能让弘晴没了祭祀香火。”
她一边擦眼泪一边说话,整个人变得振奋起来。
海棠正想再劝她几句,三阿哥看三福晋高兴起来,自己也很高兴,说了句让海棠觉得他情商低的一句话。
“妹妹,你还有个小嫂子,刚生了格格,让她们母女来见见你吧。”!
康熙就说:“哪有你说的那么重!有好料子给孩子们留着呢,正经的好料子是又薄又暖,你别管了,内务府那边会做好了送来的。说起来这也是棠儿L的功劳,没棠儿L这次去江南,你还穿着棉袄呢。”
海棠在一边微笑,德妃连声说:“是是,这算她办了件好事儿L!回头她从草原上路过,路过的部落怎么说也该款待她一顿饭。这么一说,是不是该给几位公主也送点?”
“你操心晚了,朕在草原上都给她们姐妹分过了。”
十三阿哥就接话:“外面很多人家都打听这布料何处买,听说明年才能买卖。”
海棠说:“明年是能买卖,但是数量少价格高,大部分是让九哥和十哥贩卖到外面的。”
前期的成本会很高,内部很难消化这一批价格高昂的布料,加上兴建工坊,培养熟练人手,今年这批布料都给康斯拿去赏人了可是没给钱,这所有的成本要摊在明年后年的布匹上,所以这批高价的布料要销售到外面去回本,等回本了,一切走上正轨了,人手也都熟练了,才能进一步的降低利润,那时候才是国内大批量铺货的时候。到那时候让九哥和十哥当分销商,这布料也可以让南方口岸的私人船队卖到外地去。
大家在一起说起这个,海棠把其中的事情讲明白了,晚饭也就送来了,大家一起陪着康熙吃了顿晚饭。次日海棠和太后吃了早饭就先去了太子那里。
太子在毓庆宫等着海棠,让海棠自己说就是太子这里住着太狭窄了,住的久了就觉得压抑,让人闹不清楚康熙是怎么想的。
按道理说他对他宝贝儿L子那么好,怎么说也要有一大片地方让太子住着舒服,可是这里实在是太狭窄了,就窄窄的一条。西边是斋宫,东边是奉先殿,两边都不住人,不仅不住人,特别是奉先殿,这是皇室祭祀祖先的家庙。可偏偏这两处的地方都比太子一家住的地方宽敞,海棠就觉得在这种居住环境里谁住谁郁闷。就居住环境而言,太子这里真不如自己那几乎没住过几次的王府!
太子前面接见人和办公的建筑叫做蹲惇本殿,太子已经在惇本殿里面等着了。海棠进去的时候索额图也在,说起来毓庆宫前面有个大门直接通到宫外,这算是单独给太子开门了。
海棠就先打招呼:“索相也在。”
索额图这才站起来请安:“给郡王请安了,郡王在江南雷厉风行,朝堂里面都对郡王刮目相看啊!”
老东西的口气阴阳怪气,这话听着像是夸人的,看着表
情听着语气真不是什么好话,海棠对他挺烦的,真的应了那句话:老而不死是为贼!
海棠也没惯着他,直接怼:“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换旧人。您说对吧,索中堂。”
索额图皮笑肉不笑,要是没些牙口气性也没法子建功立业,可实在是这女王的脾气大了些,他咬着牙说:“郡王说的对!”
说完对太子拱手:“奴才告辞。”
太子看海棠牙尖嘴利挤兑了索额图,索额图还真把这口气咽下去了,就笑着说:“路上慢点。”
索额图又对着海棠点点头,退了几步出去了。
太子跟海棠说:“妹妹,坐!”
海棠谢过他在一边坐下来。
太子又说:“前不久汗阿玛带哥哥去塞外,给那些蒙古王公赏赐了毛毡,这次妹妹居功至伟啊!”
海棠也不谦虚,更不客气,就说:“此乃是对社稷有利,妹妹自然是要做的。”
太子看她的态度比前几年强硬了起来,就暗暗上了心,笑着说:“这话说的对,祖宗传下来的基业,咱们做后人的自然要处处维护。”
海棠不想和他扯那么久的闲篇,就说:“这是自然,咱们有力的出力,有主意的出主意,既然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