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爷奴才看了,是个野心勃勃之辈,据说读书极好,就是家贫,孙大人就是看中了他读书好,家贫,为人又勤奋正派以为他是个好人就和他做了亲戚,依着奴才看,孙大人看走眼了。
这人在乔老爷那儿得知您是简王府的人,想攀附王府,见不到您就请奴才吃饭喝酒,这半月来找奴才十五回了。要不说这人读过书呢,办事儿都显得不落俗套,见面也不说那俗气的生意和金银,只和奴才聊感情。”
“啊?”海棠一脸疑惑:“你们没交情,更别论感情了!又不是亲戚更不是兄弟……这路子我真没想到。”挺抽象的!
“别说您了,奴才也没想到他用这一招。您还说没交情,人家都请奴才喝了半个月的酒了人家认为是有交情的?要是奴才觉得还是陌生人,别说半个月,他能请奴才喝半年,半年不行他还有办法。”
海棠问:“你跑我这里来是为了什么?推荐他?”
朱尔哈岱就说:“你看,咱们的银子虽然多,放着也就放着了,不然有剩余的拿出去让他赚点钱,补贴一下兄弟们?当然了,这也是为了旱涝保收考虑,万一有一年银子没接上,咱们怎么办?不能让差事荒废了啊,您说呢?”
海棠看着他不说话,朱尔哈岱声音都小了:“奴才都想了,他要是敢不老实,别说孙家,就是曹家也保不住他,到时候一刀宰了他!”
“你就不怕钱多了我一刀宰了你?我也不怕跟你说实话,你们要是赚钱了谁还当差!到时候什么不能卖,皇上的消息,我的消息,甚至神武门你们都能卖!”
“所以这事儿您来做啊,奴才的意思是咱们要旱涝保收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您想,将来要是太子爷继承大统,不稀罕咱们怎么办?咱们和锦衣卫不一样啊,锦衣卫是明面上的,裁撤不了,太子爷看不惯咱们,裁撤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海棠一下子砸了一个茶盏!
朱尔哈岱也反应过来话说得太多的,立即跪地请罪。
海棠气得拍了两下桌子:“你这话说出去,明日的太阳你都见不到!财帛动人内心啊!连你都撑不住吗?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奴才没想贪,奴才就是怕!出生入死没什么,就怕没了下场。”
“此时我若是告诉皇上,你能立即被撸下来,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你怕没下场,你现在都要没下场了!这京城里面很多人都怕没下场,都好好地过日子呢,就你一惊一乍!是不是那姓龚的和你喝酒的时候‘掏心掏肺’地和你说什么了?”
“就是说……别和银子过不去,要积攒些将来傍身。”
朱尔哈岱,你在这前湖后湖混了这些年,有个道理你不懂吗?你好好的,你的钱放到大街上,晚上周围无人,任何人路过都不敢动一下,你周围都是好人,你身边都是朋友,你听到的都是阿谀奉承。等你一朝落魄了或者是死了,你的钱就是藏在海底也有人给你捞出来花了,你身边全是恶人,听到的全是诽谤。
你怕没了下场,你是谁?你是隔壁的明珠?还是你是安王府的王爷?人家比你风光比你尊贵,人家怕了吗?能改变吗?我是你上官,我在前面顶着,你怕什么?
“奴才知道了,回去就把那姓龚的赶走。”
“不用,你起来吧,留着他我有用。你就说金爷年后有空,要见他。”
这时候盐宝钻进来,贴着海棠的小腿蹭了蹭,海棠撸着狗头,想着盐宝都知道让自己替它应付六哥,自己怎么就没想着找个人替自己干活,何必事事冲到前面呢,事事亲为,就是有三头六臂都不够用。
恶人还需恶人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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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这两口没坐多久,看海棠健康就回去了。
第二日海棠裹得严严实实去了乔老爷家吃席。
乔老爷在门口迎接,海棠在车上还说:“您是长辈,怎么好劳您出来相迎。”
“您是贵客,理应亲自相迎。”
海棠下车和他客气了几句,乔老板引着海棠往里面去,就说:“今日还请了些人陪客,除了我们广州一些同乡,别的根
底不清楚和他人介绍的一概没请。”
海棠失望,她来就是想会会那些来历不清楚的人啊!面上感谢乔老爷:“哦哦哦,您安排得周到。”
“也有一个不是我们广州的老乡,是来历清白的人家。说起来小金爷该是知道的,当初我听令尊说认识内务府孙家,就是他家的姑娘成了皇上的乳母……”
“哦,您说的内务府正白旗包衣人家孙家啊!他家的老姑奶奶,就是如今家主孙文成的姑妈,嫁到了曹家,后来因为侍奉皇上曹孙两家因此成了内务府里有名的人家,孙文成的一个姐妹嫁进了内务府董家,因为侍奉过勇宪郡王,董家孙家的孩子除了在宫中府中当差,有一些在外面做官,有一些随着孙文成在杭州跑腿,我说得可对?”
“对对对,这家人靠着两代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