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萝卜,道理还是懂一些的。”
她说完叹气,问雍正:“你妹妹明年还出去吗?我都大半年没见她了,这说远不远,才四五天的路程,说近也不近,隔着千里路呢。我这心里也惦记弘晖和弘阳,盼着他们都在跟前。”
雍正在心里想了一下,就说:“明天他们不出去了,大事办的差不多了,也该休养一年了。”
乌雅氏就高兴起来:“好好好,只要咱们一家人聚齐我就高兴,比得到什么东西都高兴。”
她年纪越来越大,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因此对儿女们越发看重,想着多相处总是好的。晚年儿女绕膝,就是死也无憾了。!
两天后御膳房把用石膏密封的罐子送来,把上面的石膏泡软了从里面捞出果肉和糖水来盛到了碗里,第一碗是太监吃了,太监吃完跟雍正说:“甜,味道好。”
苏培盛亲自去盛了一碗,雍正尝了尝,齁甜,他觉得太腻,想着百岁或许会喜欢,就说:“剩下的送到尚书房去,给几位小主子们分一分。一罐子怕是不够,再开一罐。”
这玩意要真是冬天卖,那还真能卖上钱。雍正就觉得妹妹大概上辈子是财神,随便一个办法就能点石成金。
他心里对种果树卖果子和糖水果肉的计划更看好了,就在心里寻觅着下一任的陕西布政使人选。
海棠接到雍正信的时候已经把心态给调整过来了。她整个人也平静了下来,想着人家既然不愿意搬去种地,那就留在西安吧。
水泥厂的设备被火车运送来,地址早就选好了,接下来就是安装。陕西上下很高兴,觉得只要有了水泥厂就等于有了聚宝盆,全城轰动去围观,这事儿对于海棠来说是件小事,派属官儿去就行,她要接着去看其他地方,尽量在冬天前把陕西全部走一遍。
她刚走,过了两天弘阳来了。
四川的事儿只剩下整修关隘,弘晖留在了重庆现场督工顺便跟着学点,弘阳则是不辞辛劳来到了西安想见见父母,结果只见到了扎拉丰阿。
扎拉丰阿看到儿子很高兴,如果说前一阵子陪着弘历那是应付差事,这一会带着儿子到处转转就是他发自内心想干的事儿。
他领着儿子去爬骊山,路上他问了一句:“你来骊山有没有什么感悟?想不想作诗?”
弘阳已经知道了弘历在西安写了一本诗集,这时候听见亲爹这么说就哭笑不得:“阿玛,您儿子什么样子您不知道吗?”
扎拉丰阿当然知道,他就感慨一句:“你小时候也是很聪明的,怎么越长大越笨呢!”
弘阳觉得他该去找额娘,额娘就不会嫌弃他不会做诗。
他木着脸跟扎拉丰阿说:“阿玛,作诗这事儿也不是人人都会的,您看您和额娘也不会啊!”
扎拉丰阿说:“谁说我不会,我也是会的!”
他是真的会,就是水平不高而已,一直以来都是锦衣玉食,他的字里行间就显得富丽堂皇,看着内容空洞了些,不够深刻,因此不乐意拿出来让人点评。
扎拉丰阿当场赋诗一首,弘阳且信且疑:“真的假的?不会是您早有准备吧?真不是找人做的?”
扎拉丰阿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你还不信你老子?”
“信信信!你别打了,回头儿子给您刊印诗集,咱们就在家自己欣赏。”
父子两个一起爬山,到了山顶,扎拉丰阿就想起前
几日来爬山的弘历来,忍不住跟儿子说:“按道理我不该跟你点评这些皇子们,一来是至亲,二来他们身份特殊,三来皇上待你不薄。然而这些皇子们别的都好,虽然各有毛病,但都无伤大雅,唯独五阿哥,他那人有功就领,有错都是奴才们的罪过,唉。”
弘阳知道扎拉丰阿平日里只管游戏人间和人约着喝酒看戏,对朝廷里的事儿不管,对宗室的事儿也不多过问,轻易不会开口说这些。
他就问:“是不是这几日他在您跟前说什么了?是儿子愚笨了,就不该这么问,必然是他让您替他背锅了。”
扎拉丰阿和亲儿子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把当日的事儿说了,弘阳在山顶听了点头不语。因为弘历这样的操作又不是一次两次,不算新鲜。
他跟扎拉丰阿说:“舅舅一直说不满十八不能授予爵位,可大哥如今都二十多了,百岁都上学了,仍然没爵位。其他人也是如此,这次大哥回去后这事儿就压不住了,朝廷里面必然又有人出来提立储的事儿,到时候又是一桩是非,您就当不知道,我就怕弘历来套您话。”
扎拉丰阿笑着说:“你别把你阿玛当成个没经历过事儿的主儿。”
弘阳在山上搂着他肩膀:“是儿子小看您了,回去就自罚三杯。”
“行啊,明儿一早咱们去找你额娘去。”
“您也去啊?”
“你们都不在,就是这里再好玩儿我一个人玩着也没意思,还不如跟着你去找你额娘呢。放心,我身体好着呢,连日骑马也没什么。”
“连日奔波太累了,明年再不去了。”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