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娶了媳妇儿搬出去,汗阿玛一把就给六十万,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德妃听见立即一把揪着她的耳朵,桂枝大喊:“额娘,疼!你揪错了,这是枝枝的耳朵不是十四弟弟的!”
德妃被她气的气不打一处来,“姑娘家家的,你怎么话那么多,你再说,一两银子的嫁妆都不给你!”
都这么大了,说起话来还能把人气个半死,因为这懒蛋德妃一直觉得心累,盼着早点把这坑货给嫁出去!
桂枝一直求饶,德妃就松开手,她叹口气,跟儿媳妇摆摆手:“都回去吧,让我歇会。”
今儿六阿哥不在家,四福晋赶紧说:“我送六弟妹回去。”
德妃摆摆手,她不想搭理六福晋,可是六阿哥不在,四福晋把人送回去陪着说说话就处理的很好,觉得这四福晋这儿媳妇真的好贴心。
等两个儿媳妇出去了,她连着叹气。
桂枝就问:“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叹气?我不就刚才把您给惹生气了吗?您揪我耳朵了,我已经知道错了,别叹气了。”
“你懂什么?我这不是因为你叹气。”
“那是为什么?”
“你四哥和你六哥到时候搬出去住了,你两个嫂子也跟着出去了,就剩下你和我凑合着熬日子。”
桂枝嘟嘴:“原来是为这个发愁,说到底还是您嫌弃您闺女!枝枝这么乖巧听话,您怎么就嫌弃呢?”
说着就把脑袋拱到德妃的怀里撒娇。
这已经不是小时候了,小时候还能抱在怀里,怎么闹怎么可爱,如今这么大一只,叽歪两下都惹人烦。
德妃没好气的说:“走开,你额娘烦你了!”
“枝枝没有烦额娘,抱抱你呀!”
德妃叹气,把小闺女抱在怀里拍着,想着要不然养只猫?!
走的时候隆科多对扎拉丰阿说:“有不懂的来问我,你知道我们家在哪儿,回头有空了约着出来一起喝酒。”
扎拉丰阿应了一声,六阿哥看着这些侍卫的背影,就问扎拉丰阿:“说什么呢?”
“侍卫处的同僚说十六那天在外面的酒楼喝酒,地方定好了,让我跟着去,那时候大家互相认识一下。”
六阿哥点点头,对着扎拉丰阿看了看:“你这衣服挺骚包的啊!这朝珠居然是粉红色的,是不是侍卫的衣服是一样的你穿不出花样来非要在这配饰上捯饬一下?老扎,你变了!”
扎拉丰阿挺了挺胸,让身上挂着的朝珠更显眼,他得意的说:“这是格格的收藏的珊瑚朝珠,我们昨天说好了,配饰日后要放在一起用,您没有看见奴才穿的那件披风,那件披风是格格的,早上出门的时候格格担心奴才几十里路受冻,就让奴才穿上好御寒。”
六阿哥对着他看看,心里五味杂陈,此刻看扎拉丰阿极不顺眼,心想这不要脸的在自己面前显摆,就没有想到自己是他舅哥吗!想想眼前这厮和妹妹还是自己当初凑在一起的,忍不住叹气:“我当初怎么就没认清你这人!你怎么不要脸起来这么不要脸,我要是认清你了,今儿就没有你和我妹妹的事了。”最后笑着说:“罢了罢了,不管你们。你还有事儿没?没有咱们就去妹妹的王府坐一坐。”
扎拉丰阿自然没事儿,和六阿哥回到了王府,回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毕竟从行宫到京城也是几十里路,回来一回就要用半天时间。俩人虽然是坐马车回来的,但是路上冻得瑟瑟发抖,得知海棠正在前院正房召见朱尔哈代岱,就一起去了后院暖和。
没一会,海棠回到后院,因为天色黑了,很明显今日要留六阿哥住下,海棠就赶紧找人收拾出一间院子来,亲自去盯着,收拾好了之后回来和他们一起吃晚饭。依着海棠的观察,六阿哥有些不高兴,就问:“这是怎么了?”
六阿哥叹口气:“我还不想出来当差呢。”在他和四阿哥的计划里,外有妹妹内有四哥,这两人足够把场面撑起来了,他和十四就在上书房猫着,不要急着出头。
所以六阿哥都娶媳妇了还和弟弟们一起读书,也不是没人笑话他,他是不在乎的,心里更不着急。可是如今这番变化让他和四阿哥的盘算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知道将来有什么变化,感觉将来形势不太好把握,因此六阿哥显得闷
闷不乐。
海棠昨天也在想这事儿,因为康熙对这些儿子们的态度就是拦着他们出宫,避免这些人和朝臣接触,怎么突然之间毫无征兆的同意他们搬出去了呢。
这里面必有缘故。
海棠问:“最近汗阿玛是什么态度?”
不需要额外多问,六阿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就说:“没什么态度,就是问了问我们读书做学问,问完之后就说我们都年纪大了,再留在宫里不方便,搬出去吧。”
海棠追问:“什么学问?”
“多啦,经史子集和西洋学问都有。”
因为日常考核,大家也是这样考核的,海棠因为没有亲身参与,所以觉得没什么区别,有些摸不清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