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看了,左边下方是太子之宝,勇宪郡王印,裕亲王印。给上方留下很大一片空白的地方,这时候有带刀侍卫押送皇帝的印信送来,南书房的一个大臣检查送来的印信,一番手续后,梁九功把皇帝之宝送到康熙跟前,康熙站起来,用印后印信再次收起来,令侍卫押送回去妥当收藏。
张英端起托盘,挨个跟参与的官员展示,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可。
在众人注视下,这张纸被慎重收起来,叠好放入盒子中,盒子被油布裹着放入更大的盒子里,这个盒子里面塞满了石棉,锁起来被押送离开。
海棠看着盒子离开,心里松口气。却在想:宝宝妈妈对不起你,你以后去青海只能旅游了。!
他说到这里对康熙说:“依着奴才的的意思,既然这事儿做了就做彻底,奴才这个当长辈唱黑脸,别给他们小一辈的人留疙瘩,这会把另一个孩子叫来,就由奴才做这个恶人跟孩子解释,跟孩子说这是奴才提起来的,劝孩子在档案上用印,有她的印信,就是将来她这一支的后人也无话可说。”
康熙甚是感动,这是福全把所有事给扛下了,不伤父子兄妹的和气。
他点点头,对着梁九功挥了挥手。
福全站起来说:“奴才去外面等她,把这事儿跟她说明白了。”
福全出去后康熙对跪着的太子说:“你伯父为了你们这些没出息的当了多少次恶人背了多少锅朕就不说了,你将来对他和他那一支后人多照顾些。”
太子赶紧点头:“伯王一向疼我们,儿子从小都知道,不用您交代儿子也会敬着伯王的。”
康熙松口气,对他说:“起来吧。”
太子站起来,父子两个都沉默起来。
海棠正陪着太后说话,太监来请,说是要带着印信去面圣,海棠就感觉这事儿不一般,到了前湖就看到福全等着,她
抱着印信颠颠的跑去:“伯王,这几日没见您?_[(,忙什么呢?昨日汗阿玛说您和他去看了我那园子,如何?好不好看?”
福全笑起来,迈着官步不急不躁的往前走:“看了,我是喜欢,只是今儿有件事伯父可能对不起你了,要是你生气可千万别把你园子里的河给堵了,你要是给堵了,伯王的园子就变成臭水沟了。”
“您说的话让我想笑,你办什么事儿让我气的堵住河水?”
“伯王在你阿玛跟前提了撤藩的事儿。”
海棠哈哈笑起来:“我以为什么事儿呢,就这事儿?不至于不至于,今儿是上缴印信了?这样的大事儿不该是在大朝会的时候吗?怎么悄悄的办?”
“你不生气?”
“气什么?这事于社稷而言是喜事。我也是读过书的,乱七八糟的典故也是知道的,推恩令也是读过的,这些太远了,就说近的,平三藩就在眼前,我还想着这事儿什么时候来呢,既然来了我这会松口气,彼此都体面的收场,大家都是一家人,也不会闹的脸红脖子粗。”
海棠一手抱着印信,一手挽着福全的胳膊:“伯王,您真是大好人!”
给你发张好人卡!
海棠笑嘻嘻的,然而心情很复杂,权力它是真的香啊!
福全问:“真这样想的?”
“嗯。”
都走到无逸斋前面了,福全说:“刚才话没说完,伯父的意思是现在撤藩,可是你汗阿玛疼你,太子也体谅你,让你晚几十年再撤,这藩王只限你一人,你儿子是没这好处的。”
“哦~”有种先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感觉,这虚头巴脑的!
海棠说:“还是亲人疼我,伯父您也疼我!”
“进去吧。”
无逸斋里面站满了人,南书房大臣张英和起居注官费扬古正在伏案疾书。对,这个记录康熙言行的年轻小官也叫费扬古。
海棠和福全进去,满屋子大臣往后退,给他们让出了路。太子过来请他们坐到康熙身边去。
这就一会,康熙面前有一块用石青色锦缎包着的印信,这是福全的印信,刚送来的。
康熙问海棠:“你伯父跟你说了吧?”
“说了,儿臣多谢您和太子。”
康熙就说:“朕驾崩之日,就是你撤藩之时。”
海棠努力挤出给笑容:“您别这么说,儿臣随时都能撤藩,您可别说驾崩,怪吓人呢。其实儿臣想早早的撤藩,京城锦绣繁华,人总是向往繁华的,而且父母亲人都在这里,根也在这里,年轻还好,年老了哪里还能经得起来往奔波……”
这时候张英走过来,把起草好的文书呈上来:“臣请皇上过目。”
太子接过来递给了康熙。
康熙看了看,递给了福全,福全看完点头,递给了太子,太子看完给了海棠。
海棠低头看了看,字不多,真的是字字句句斟酌过了,而且这张纸很大,旁边很多空白的地方。
海棠问:“在哪里用印?”
太子说:“没写完呢,让他们写完再用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