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闹心。
“只要诸夏安稳如故,那些人就不会有什么动作。”
“本侯并不期待所有分教开宗的宫观都可以传承千年,那也是不可能的。”
周清平静而语。
扎根于世俗,必定要受到世俗的影响,那是不可避免的,就看那些人如何抉择了。
“……”
“始皇帝陛下对于那些人就太宽容了,若是将事情交给奴家,再给奴家一个万人队。”
“再给生杀大权。”
“山东诸郡绝对不会有以后的事情了。”
看着公子面前的那本空白书籍内容渐渐增多,焰灵姬伸手一握,便是一只刻印火焰纹痕迹的酒壶出现。
其内真空之力充斥,酒水多达近百种,每一种更是重达数百斤,樱唇轻启,便是一束醇香酒水入喉。
享受。
始皇帝陛下也真是的,凡是反对帝国的,直接杀了就是,凡是帝国的隐患,都直接处理了就是。
自己就喜欢干脆一些。
“诛人易。”
“诛心难!”
“帝国基业欲要长久,非有诛灭那些人心中的杂念!”
“这一点,儒家孟轲子便是说过: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为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
若如焰灵所言施为,山东之地之民怕是要少三成以上。
期时就可以解决问题?
不!
只会人心惶惶,更加棘手了。
若是那个计策可用,皇兄早就使用了。
“奴家觉得还是诛人容易。”
“儒家!”
“儒家那些读书人应该会屈服,嘿嘿,公子,奴家觉得他们这一次是屈服于帝国的强力霸道。”
“而非帝国的仁德。”
“这么说儒家很有可能不是心悦诚服的?”
焰灵姬换了一种酒水,天魔力场之下,再次喝了一口,滋味没的说,就是好喝。
诛人!
诛心!
当年自己还在百越的时候,直来直往,很是干脆,将人杀了,一些敌对的部落便是归服。
诛心?
要他们的心做什么?谁知道他们心中想的是什么,比起不确定的因素,还是杀了最好。
听得公子说道的儒家孟轲子之言,焰灵姬一乐,此理之上,儒家便是那种口服心不服的了。
“只有口服!”
“才有可能进一步心服!”
“若是连屈服都做不了,儒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儒家的仁礼之道,固然有用,然而,帝国可用仁礼,却不一定需要小圣贤庄。”
“在帝国面前摆弄小聪明,可不是一件好事。”
焰灵倒是小脑袋运转了一下,周清笑道,双手掐动道印,周身弥漫的异象澹化不少,然而,双眸深处,紫光明耀,金光纵横。
单手虚托,那本还在出现一枚枚黑色字体经文的书落下,金光隐隐,经文继续化生。
“既如此,将儒家直接灭了就是。”
“将他们的道理取走!”
妖娆至极的火焰星眸闪烁,焰灵姬又出着主意。
既然帝国可以用他们的道理行事,儒家的价值就不大了,抹去便是,省了很多很多麻烦。
“不学无术!”
“烽火诸侯,数百年来,儒家的本源就是仁礼。”
“取走了仁礼道理,便是留下了儒家,既然留下了儒家,如何将儒家灭了?”
“你所言的灭了儒家,不过是将小圣贤庄摧毁,不过是将伏念那些人镇杀。”
“只要仁礼的道理还在,儒家就还在,伏念那些人巴不得如此。”
“他们渴求便是仁礼为帝国所用。”
“更进一步,将小圣贤庄灭了,仁礼之道,也需要人去施为,也需要足够明白仁礼的人去施为。”
“那些人自己成长起来?时间太慢。”
“儒家有现成的可用之人。”
“起码伏念应该识趣。”
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还不能够将百家道理和百家之人分清楚?道理亘古存在天地间,是一些人将道理参悟出来,创出一家。
墨家的道理很好,墨家的人就不咋地了。
农家的道理也不错,农家的人也走错了。
儒家的道理也是精妙,儒家的人不好说。
周清摇摇头,儒家的仁礼对帝国用处不小,闲暇之时,也有和皇兄说过。
当年新郑之时,韩非也有提及帝国框架法儒并济,以法道撑起帝国筋骨框架,以儒道撑起帝国教化。
诸子百家中,对帝国之民的教化之道上,暂未有超过儒家的。
道家的道理不弱,也有相关可用道理,却太过于高屋建瓴,不适合普世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