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东啸有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钟叔叔的丹术太厉害了,他们都不是对手。”
虽然邬东啸看不太懂,可结尾清点数目的时候,他可是看得很清楚——钟叔叔的匣子里,丹药比其他丹师的都要多,还多不少呢。
邬少乾看得出,邬东啸夸得很真诚,神情微缓。
钟采挺高兴的:“你小子很有眼光嘛!”
邬东啸也笑了笑:“我只是说实话。”
钟采心情很好。
邬少乾就招呼邬东啸和夏江,一起回去了。
·
当晚,各家的丹师、修者都在复盘白天所见杂学之比。
器阵符三门杂学的比斗上,各个级别都没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所有参比的杂学修者,水平都是平衡的。
最后选出的名额中,三大顶级家族合起来会占据八成以上,每家的名额数目也差不多。
因此,众人的议论,主要也都还是在钟采身上。
只有钟采是个意外。
一位不知来自哪里的,高天赋的丹师。
对于钟采的炼制手法、所用的药材等,白日里没看太清楚的丹师们也都跟同族研究,还有些把不准的时候,就会去请教更高级别的丹师。
几大家族里,都有一位五级丹师,一个巴掌能数过来的四级丹师。
这些丹师往往也有各自的传承,但也都没有钟采所炼制的三种丹方。
其中解毒丹、润雪丹还算听过,而玉髓丹就是闻所未闻。
不过,四五级的丹师经验丰富,也能借由众多丹师的诉说,给他们讲解一些技巧。
众多丹师也都是受益匪浅的。
几个家族的高等级丹师讲解过后,都用类似的言语嘲笑后辈。
“你们平日里只顾着与另两家的丹师比较,比来比去也争不出个输赢来,互相都不知高低。现在被外来丹师压制,总算明白自己的丹术不济了?”
众多丹师后辈们尴尬之余,也都振奋起来,都更为用心地钻研丹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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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和邬少乾并排倒在床上,闲散地聊天。
邬少乾想了想,把钟采搂过来,给他捏了捏腰背、手臂。
虽然钟采一直都很勤奋地炼丹,但每天炼制的时间都是固定的,通常是五六个时辰间。
今日一连八个时辰,应该挺累的。
钟采懒洋洋地靠着邬少乾,感觉很舒坦。
“老邬,你手艺不错啊。”
邬少乾好笑道:“也就今天给你按按。”
钟采立刻把两眼睁大,脑袋在邬少乾的胸口一阵猛蹭。
“老邬!别啊!怎么就只今天了?”
“几天后我还总比呢,肯定比现在更累啊!”
“以后我每天还炼丹呢,也很累啊。”
“可不能只有一次了,你都给我捏过了,以后还得这么来。”
“老邬……”
邬少乾原本就是开个玩笑,被他这么蹭着,连忙摁住他的头。
“行行,以后你让我给你按,我就给你按。”
“别闹了,早点睡。”
钟采哼哼唧唧,又闭上了眼睛。
渐渐地困意上涌,钟采含糊地问:“老邬,你要不要去比制符……”
邬少乾不紧不慢地给钟采按压,轻声回答道:“不了。”
钟采“哦”了一声,又问:“你累不累,我也给你按……”
邬少乾微微一笑:“不用,我没什么消耗,你睡吧。”
钟采又“哦”了一声,眼皮更加沉重,已经睡着了。
邬少乾的动作没停,反而更加仔细。
钟采也睡得更沉。
直到觉得差不多了,邬少乾才缓缓停手。
钟采趴在他的怀里,睡得很香。
邬少乾没有挪开他,只是环住他的腰,也阖眼睡觉。
·
一大早上,钟采赖床了。
邬少乾也不催促他,反而陪他一起赖着。
躺了一会儿后,钟采才懒散地说:“筛选名额的杂学比斗还有三天。”
邬少乾笑道:“想去看?”
钟采点头,又说:“懒得动。”
邬少乾戳了戳他。
钟采被戳着,也还是不动。
邬少乾明白了,不由失笑:“我背你过去吧。”
钟采就立刻睁大了眼,神情亮闪闪的。
邬少乾走到床边,微微俯身:“来。”
钟采欢呼一声,一个翻身爬起来,猛地扑了上去!
邬少乾托了托他,把人背起来。
钟采趴在邬少乾后背,精神好极了,也不懒散了。
“走!老邬!出发!”
邬少乾无奈,又有些好笑。
然后,他背着钟采,慢悠悠地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