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量越大,单个成本越低,我要做包伙食,十分之一的人都不需要。”
“制衣……”
不等苏丽珍再次发问,冼耀文直接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制衣和包伙食不一样,制衣已经差不多达到最优的人员精简方案,再想减很难,包伙食你也知道了,有很大的人员压缩空间。”
“哦。”
两人就这么一边聊天,一边绕着几栋楼一圈接着一圈走,漫无目的。
……
翌日。
冼耀文和钟林两人去了一趟桂林街的新亚书院。
钟林在新亚书院有个旧识,牵了一下线,让冼耀文和校长钱穆能坐在一起聊聊。
大致聊了三件事:
第一是中华制衣向新亚书院提供每月1000港币的赞助,不好再多,毕竟老蒋一个月才给3000港币,要跟他争,当心台湾炮艇。
第二是赞助举办好运来杯辩论赛,关于辩论赛的一应开支都由中华制衣负责。
第三是成立好运来奖学金,分成两块,一块是单纯对优秀学生的奖励,中华制衣出钱买个好名声;另外一块是委培性质,中华制衣赞助学生学费和部分生活费,签订就业合同,学生毕业后要为中华制衣服务几年。
合同细则没有什么惩罚赔偿条款,冼耀文基本抱着爱来不来的态度,短短数月,中华制衣已不是初时的乡间野店,请人不再需要八抬大轿,已经出现女工托人找门路进厂的事件,大学生不再高不可攀。
如今的他已经着眼国际化,下一步就是打造国际名校人才和野狐禅两支人才队伍,前者以管理岗为主,后者以技术岗为主。
在新亚书院待了一个上午,把事情基本敲定,后面的细节交给钟林跟进。
回家吃饭的路上,在石硖尾停了会,冼耀文登高望远,再看看去年已经看好的几个地块。
女工技校的计划会跟冼耀武的办学计划相结合,向港府要地皮,一部分先盖上简易窝棚办技校,一部分动工盖岑佩佩小学,等技校倒闭,窝棚拆了,再盖岑佩佩中学。
事情冼耀武来办,最大的名气受益给岑佩佩,冼耀武的定位是亲英派,好名声稍微沾点边,堵住要骂他汉女干的嘴就行,重点还是包装岑佩佩这个亲华派。
正值周六,中午吃饭时钢琴老师张玉芳也在。
张玉芳这个钢琴老师原本是说只有周末才有时间()
过来,且是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没个定数,但自打来过一次,几乎每个周末都会过来,教钢琴只是其次,有个年龄相仿的人能玩在一起才是重点。
后来学琴的人多了冼玉珍和王霞丽两人,愈发热闹,加上王霞敏时常在楼下献唱,张玉芳来得更是勤快,平时放学和周六偶尔也会过来。
昨日苏丽珍已经告知调查“赌鬼喜欢去的酒家”结果,是时候安排王霞敏出去献唱。
等四女唧唧咋咋聊了一阵,冼耀文把王霞敏拉出话池子说话。
“阿敏,这几天我会帮你联系好登台的酒家,你抽空去做几身登台时要穿的衣服。”
“嗯。”
王霞敏点点头,没说什么。登台的安排一早就已做下,她早过了激动期。
“你自己联系一下,选两个人保护你,外面不比家里,什么麻烦都有可能遇到。”有外人在,冼耀文说话只能隐去关键词汇。
“我晓得了。”
两人的对话落到了张玉芳的耳朵里,惹得她羡慕不已。
又有哪个少女不希望自己被万众瞩目,张玉芳自然也是一样,对舞台充满向往。
更何况她虽是富家子弟,母亲却是填房之一,在众多兄弟姊妹中排行十二,下面还有个弟弟排行十三,大家庭是非多,正妻和填房,同父异母的兄妹之间少不了勾心斗角,张玉芳为了不让母亲受欺侮,从小就想自立赚钱奉养母亲;
还在上海念小学时,她已崇拜当年红到发紫的周璇与李香兰,她母亲发现女儿有音乐天才,在她八岁时请老师教她弹钢琴、跳舞,念中学师从李梦熊学声乐,赴港后又跟黄友棣、叶冷竹琴学习声乐,欲登台的想法呼之欲出。
可现实是她的徒弟马上要登台了,她自己却没有着落。
毕竟富家子弟也有层次高低之分,张家只是比小富稍好,谈不上大贵之家,根本没有能力给张玉芳铺路,且张父也不是太赞同她往歌伶、戏子方向发展。
“佩佩有没有告诉你我从东京签回来一个电影演员?”
王霞敏点头,“夫人跟我说了,是非常有名的李香兰。”
“等你有一定知名度,我打算给你安排一场个唱,让她做你的嘉宾,跟你合唱《好运来·福星。如果你能压得住场,我会把周璇也请来,再安排一两个小演员给你献花,佩佩跟电影公司的人熟,她打声招呼,可以请一班人捧你的场,一定让你一炮而红。”
冼耀文想把“方静音”打造成重量级歌手,一鼓作气把知名度打开,然后不再轻易登台,一登台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