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几个送来的还有人以为自己是只猪,必须检查是否有药物残留导致的致幻反应。”医生严肃的道。
“我觉得应该不是这么科学的东西导致的……”
松田阵平懒洋洋的说。
“不然还能是超能力?”
松田阵平一脸严肃的点头,“差不多吧。”
医生冷酷的大手一挥,“这个病的不轻,优先送去检查!”
松田阵平:“???”
莫时鱼望着喂喂大声抗议的黑卷毛警官,忍不住笑了出来。
萩原研二脸上也带着笑意,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说,“小时鱼,我还没问,你要去哪个大学?”
莫时鱼把大学名字告诉他。
“唔,”萩原研二见护士们来叫他们了,在离开前,他撕了张纸,写了一串数字,塞进了莫时鱼的手里。
“如果有任何难处,或是需要求助,一定要打我电话。提前祝你入学顺利。”
莫时鱼微微一怔,伸手接过纸条。
这番话莫名让他有点恍若初醒的感觉。
大概是他意识到,他的谎言没有瞒过眼前两个人。他们完全没信他的“我自愿”理论。
萩原研二走到走廊尽头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青年坐在椅子上,垂着眼,发丝垂落,纤长睫毛遮掩住了灰眸。
他不做表情的时候,眉目间的阴郁就又从烟灰色里洇出来了。
萩原研二看着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黑色choker,把它扯下来后,拿在手里,瞳孔长久的聚拢在上面。
在医院没有呆很久,毕竟莫时鱼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医生给他大体做了个检查,没发现什么问题后就让他回去了。
莫时鱼走了几条街,绕了点路,确认没人跟踪自己,才找了一个电话亭,拨了琴酒的电话。
电话接通,琴酒的声音很快响起,“瓦伦汀。你在哪里?”
莫时鱼回头看了眼路标。“我在杯户中央医院。”
“任务没有完成。条子来抓藤原洁的时候,我也在现场,所幸他们把我当成受害人,没有怀疑组织,目前已经脱离。”
琴酒嗯了一声,“具体情况回来再说。”
“好。”莫时鱼挂了电话。叫了辆出租,回到了自己暂住的酒店。
打开房门的时候,房间的窗帘拉着,昏暗的如同夜晚,他看到琴酒正坐在沙发的阴影里,手指夹着一根烟,黑礼帽下露出了几缕长长的银发,长风衣下的双腿交叠。
只有他一个人,伏特加似乎不在这儿。
莫时鱼甚至懒得思考琴酒没房卡是怎么进的他房间,他在这个人面前向来没有秘密可言。
他关上房门后,就脱了湿了又闷干、潮泞又沾了血腥味的衣服,把外套随手扔在地上,抬手把披散的长发扎起来,在解了几颗衬衣扣子的时候才想起来,礼貌的问一句。
“介意我换个衣服吗?”
琴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去浴室里。再洗个澡。”
莫时鱼很惊讶的说,“你很闲吗?”
“给你5分钟。”
“……不是, gin,你也是长头发,我们将心比心,只给5分钟洗澡合理吗?”
琴酒低头看了一眼表,“4分50秒。”
莫时鱼二话不说,转头就进了浴室。
进浴室之前,他总觉得刚才这场景有点莫名眼熟。
对了,他想起来了。
三年前,他刚刚从博士的实验室里逃出来,加入组织,接受组织的训练。
那段时间,他经常一回去就迫不及待的脱了被汗浸湿的衣服,根本忍不到进浴室。
某一天琴酒出完任务回来,正好碰到他洗好澡出来,隔着满地脏衣服和他面对面。
当时的莫时鱼在短短数秒内,竟然从尚且比较年轻的银发杀手的目光里品出了克制、嫌弃、和想杀人等想法,实在是记忆犹新。
最终他被杀手用枪指着、被迫用湿毛巾擦了整整三遍地,并发誓以后再也不敢这么邋遢,才被勉强放过。
如果那时的琴酒还有点人味儿的话,如今的他身上似乎只剩下冷漠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直到莫时鱼洗完澡出来,他都没有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把地上的脏衣服收拾起来,叠好放进脏衣篓——莫时鱼依然喜欢到处扔衣服,但他养成了销毁证据的好习惯。
一般不会再被发现,除非琴酒看着他洗澡,比如说现在。
索性琴酒没有和他较真的意思,他无机制的幽绿眸子盯着莫时鱼,单刀直入,“走吧,回组织。”
莫时鱼回头看他,“做什么?”
琴酒走到他身边,拿了块干毛巾扔到了他头上,“任务失败,你要进一次处罚室。”
莫时鱼“唔”了一声,把毛巾拿下来,低头瞅了瞅,抬头看他。
“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