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图霍夫看得明明白白的,知道舒瓦诺夫这一趟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考虑到瓦拉几亚复杂的形式以及某位大公也在那里活动的情况,这家伙具体要做什么恐怕很难说。
反正必须多加小心,佩图霍夫可不想一不留神就掉坑里,或者干脆惹上天大的祸事。
所以他严厉地警告普拉乔夫:“管好嘴巴,别什么都往外说,这家伙很不简单,恐怕来者不善。”为了让这个外甥特别注意点,他还特别告诫道:“恐怕就是冲着那位大公来的,别暴露关系,否则后果难料!对了,从今天开始不许喝酒了!酒多误事,而且你一喝酒就管不住舌头!”
普拉乔夫立刻就不干了,让他不吃饭可以,但不喝酒绝对不行,酒精就是他生命源泉好不好!
“舅舅,我哪有管不住舌头……”
不过他话音未落就被佩图霍夫嘲讽了回去:“上次你喝多了跟女支女吹嘘我们抢克里木土财主的事情,上上次你喝多了逢人就讲老子骂米赫耶维奇的事,上上上次……”
普拉乔夫顿时觉得耳边有一万只苍蝇在飞翔,顿时举手投降:“行行行!你别说了,我不喝了还不成,真受不了您唠叨,越老越像个娘么了……”
佩图霍夫被气得不轻,吹胡子瞪眼道:“你说什么!!”
眼看不妙普拉乔夫顿时撒丫子溜了,他是真怕被佩图霍夫念叨,宁愿少喝一顿酒都不愿意被念叨一回。只不过么,也就是能少喝一顿,多一顿都不行。
这不忍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伏特加就着干列巴和香肠他就又喝上了,不过喝酒归喝酒,普拉乔夫的心眼却不迷糊,看似他在一门心思的喝酒,其实两只耳朵竖得直直的,全副心思地聆听着舒瓦诺夫和部下的对话。
这就不得不提一提普拉乔夫的听力了,这货的耳朵是相当的灵敏,隔着十好几米远都能听清楚别人的窃窃私语,什么隔堵墙都不用耳朵贴在墙上就能听清楚隔壁的悄悄话。
甚至这货的耳朵都能自己动弹,能自动调整方向最好的收集音波,那是相当的鬼畜。只不过么,能力虽然鬼畜,但舒瓦诺夫的谨慎也是别具一格,虽然隔得老远而且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他谈论的事情也基本上无关什么秘密,大部分都是大白话,毫无营养可言。
“为什么不走陆路去布泽乌,然后取道普洛耶什蒂去布加勒斯特,这样要快不少。多瑙河上逆水行船实在太慢了!”
“长官,走布泽乌和普洛耶什蒂虽然快,但那一线检查也严格不少,我们这些兄弟倒是没有暴露的风险,但那些哥萨克可是太惹眼了,是个麻烦!一旦暴露了后果不堪设想!”
“走水路虽然慢点,但是一路上检查少,安全得多!”
舒瓦诺夫撇了撇嘴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普加乔夫,有点烦躁地说道:“都是这些该死的哥萨克,天知道是哪个白痴把他们派过来的,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您说得在理,这些哥萨克太惹眼,到了布加勒斯特必须更加注意,您得吩咐他们不要抛头露面,否则非得坏事不可!”
舒瓦诺夫又唾骂了一声,嘀咕道:“到时候他们不进城,让他们在城外待着就好……你们在城外有据点吧?多派点人看着他们,还有千万别给他们太多酒精,这些酒鬼喝多了鬼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
这话普加乔夫就不爱听了,有了酒精他们哥萨克才不会惹事,有酒喝谁有空惹闲事,好好喝酒它不香么!没有酒精才必须惹事,否则怎么熬时间!
反正别人怎么样他普加乔夫不管,到时候他是非得搞点事情,让某个吝啬鬼知道不给哥萨克配足伏特加有什么恐怖的后果。
舒瓦诺夫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话被听了个真真的,还在同那个接头人窃窃私语,不过这回就稍微有点营养了。
“布加勒斯特是什么情况?”
“乱呗!贵族们忙着逃命,贱民们忙着造反革命,反正挺热闹的!你到了就知道有多可乐了!”
舒瓦诺夫不喜欢这个答案,他不是来找乐子的,他更想知道具体的乱是怎样的。
“怎么个乱法?就是天下大乱呗,还能怎么样?你问布加勒斯特的权贵和反对我们的那些杂碎在做什么?一部分忙着卷钱跑路,还有一部分依然在聒噪着要跟我们拼命。”
“斯佩兰斯基伯爵?抱歉,伯爵一直在忙着整合那些倾向于我们的墙头草,准备将他们组织起来,到了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对此,舒瓦诺夫是不以为然,冷哼道:“墙头草能顶什么用,指望他们根本就是天真愚蠢!”
对此联络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因为他毕竟跟阿列克谢有关系。也清楚这几个月布加勒斯特的局势有多复杂,知道做点实事有多难。但是他也不敢得罪舒瓦诺夫,毕竟这位在第三部内部也是凶名赫赫,神仙打架别牵连他们这些凡人就好。
“上次的刺杀行动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其实才是舒瓦诺夫此行的关键,尼古拉一世和奥尔多夫公爵都想搞清楚,那次刺杀究竟是意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