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问,这些人顿时紧张了起来,一阵胆战心惊之后,到底有人忍不住说道:“方才注意力全在二位那边,实在没有注意到兴王的动静。”
想来也是呢!至尊之上的战斗就在眼前的,谁还有功夫去注意一个没名堂的王爷!大感晦气的林铮,立刻便将神识向四面八方延伸而去,可惜在神识范围内,却始终没能找到兴王的踪影,喵了个咪的,这货跑得还真快啊!
看着不乐意的林铮,陆烟容这就笑道:“要找到他的话,还是非常容易的。”
“那是当然,现在整个皇都都已经让老将军给封锁了起来,他不论如何是逃不出这座城市的。”
陆烟容听着便摇了摇头,“不是指这个,是更加直接的方法!”
林铮听得双眼就是一亮,可以的话,他自然很想现在就找到兴王这家伙,装完逼就想跑,想得美!所以,“要怎么做呢?”
“那家伙刚才被你打伤了对吧?”
“恩!”林铮点了点头,“说了一堆混账至极又愚蠢透顶的话,给气着了,要不是这女人跑过来救命,那家伙已经让我捏死了。”
“能把你气得要杀人,也是不容易呢!”微微一笑后,陆烟容便朝地面上降落了下去。
林铮提着白衣女子,瞥了眼血海妖刃之后,忽然猛地便朝剑柄抓了过去,而后才在血海妖刃气愤的大叫声中,得意地追向陆烟容。
落地后的陆烟容,径自便走向了昏迷的兴王妃,她在之前的战斗中遭到砚台的余波冲击,只是一个凡人的她,根本经受不住那样的余波,只是晕倒而已,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可怜的人。”轻轻地感慨了一声之后,陆烟容便提起了判官笔,随着判官笔朝兴王妃衣服上的血迹一点,顿时衣服上的血迹便迅速地朝笔尖汇聚而去,等到笔尖变红,陆烟容便拿出了生死簿,翻开空白页便是一点。
随着笔尖触碰到生死簿,血色便从笔尖蔓延向生死簿上,转瞬间便在生死簿上形成了两个名字,一个叫杨柳烟,一个叫闻佑忠。这两个名字显然就是兴王和王妃的,见得二人的名字浮现,陆烟容抬手朝书面上抚而过,顿时杨柳烟的名字便在生死簿上消失了,只剩下了兴王闻佑忠的名字。
很快,兴王的生平便在生死簿上浮现了出来,陆烟容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之后,便神色阴郁地摇了摇头,而后便随手将生死簿翻到了空白页。
“看好了,马上呈现出来的,就是这个人正在做的事情。”
生死簿会记录下众生的所有生命历程,判官们查阅的时候,往往只需要查看他们的功过便可以了,所以会比较简略。但如果需要的话,生死簿完全可以将某个记录在册的对象每分每秒的行动全部呈现出来,而现在,兴王的一举一动,便全部以文字的形式,呈现在生死簿上。
“闻佑忠站在仆役中等待着时机,他认为自己的伪装非常的完美,绝对不会有任何人能够识破他。”
嘿——!读着生死簿上的信息,林铮这就玩味地拉长了声音,原来如此,伪装成了仆役啊!难怪刚才用神识搜查时,就没有找到他那打扮的家伙,还以为那家伙有什么秘术快速地溜走了呢,结果竟然玩起了灯下黑啊!
“闻佑忠听到了林一平的话,这让他十分的紧张,他吃惊地想着,为什么那个混蛋能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这会儿别说兴王了,就是看热闹的修者都吓了一跳,这到底是什么秘术,不仅能了解到目标的行踪,竟然连目标的心里话都能知道,在这种秘术面前,那还有什么秘密啊!
当然没有任何秘密啊!要是没办法将众生的生平清楚地记载下来,还怎么进行公正的审判啊!当然了,天底下生灵那么多,判官们也没那个心思去八卦——除非看到了很有意思的家伙。
“闻佑忠想要逃跑,他认为林一平的手段简直太诡异了,再待下去,他就没有机会脱身了。”说着林铮便笑了出来,继而高声喊道:“你觉得你还跑得了么?”
“闻佑忠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听到了林一平的话后他明白,自己已经逃不掉了,与其最后像一条丧家犬一样被揪出来,还不如自己接受命运。”陆烟容念出了兴王最新的心理,而后便合上了生死簿,下一刻,他们便看到一个穿着蓝色布衣,满身烟火气的灰脸男人,
大大方方地从王府的内院中走了出来。
别说,兴王这家伙的化妆技术和速度那是真不错,至少迎面走来的那个家伙,林铮盯了半天都没能看出来一点儿兴王的模样。
“啪——!”才刚走了上前的兴王冷不丁地便挨了一巴掌,但打人的并不是林铮,而是陆烟容。盯着错愕的兴王,陆烟容神色冷漠地说道:“接受命运?那些因你而惨死的人,可不是这么想的,当你睡在这座用血泪堆砌起来的王府里面,是否有听到来自这些人的控诉和诅咒呢?”
本来还想收拾这货一顿的林铮,反倒是拉住了陆烟容,劝解道:“算了媳妇儿,为了这种货色气坏了自己,得不偿失!他该受什么罪,兖州的律条会有裁判,等他死了,十殿阎罗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