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让他探究。
这严肃的当隙,谢琅竟无端又想起昨夜的触感。
那样……不一样的触感与体验。
只要一想起来,身体里,仿佛又有电流滚过。
谢琅不参加,吴韬甚为遗憾,但也不敢左右上峰的意思。若是平日,恐怕要多嘴问一句“殿帅是不是要赶着回去陪夫人”,然而昨日,谁都知道,这位小侯爷为了邀功,在讯问时亲自执刑,一杖把那卫氏嫡孙打出了心悸,他若是再没眼色,也万万不敢再提什么夫人的事了。
倒是谢琅瞥见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问:“买的什么好东西?”
“糖酪浇樱桃!”
吴韬打开盖子,给谢琅瞧:“属下家里那母老虎,就好这一口,属下一早排队买的,待会儿还得让人赶紧送回府里去,若是搁太久,糖酪就不新鲜了。”
谢琅瞥了眼,只见琉璃碗内,乳白色的糖酪淋在艳红的樱桃上,光色泽就十分夺人眼目。
他随口问:“哪儿买的?”
“就朱雀街上,顶头挨着城门那家糖酪店里,眼下正是樱桃成熟的季节,上京城的公子小娘子们,就好这一口,天不亮就排起长队,生意旺得很。”
下值之后,谢琅直接骑马回府,半路上恰好遇见从户部出来的崔灏。
“二叔。”
谢琅下马行礼。
崔灏也下了马,把马交给亲兵,与谢琅道:“走,陪二叔去前面酒馆里喝一杯。”
谢琅知道,崔灏多半是听说了昨日的事,有话与他说,看了眼天色,只能点头,跟着崔灏一道进了道旁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里。
崔灏坐下,点了酒食,开门见山道:“上京最近不太平,你这阵子当值,务必要处处小心谨慎。”
谢琅点头:“侄儿明白。”
“二叔这头呢?户部还没清完账么?”
崔灏说:“快了,只等补几个文书就成,就是那批军粮,恐怕要再等一阵子。”
“通济渠通往怀州的那段运河修好了,户部的意思是
,
走水路,
再转陆路,中间关卡少,要比全走陆路快很多。但那批船只,工部正在运送木料,得等空下来才能装粮食。”
崔灏又问:“昨日你协助讯问,可发现什么线索?那柄匕首,到底怎么进入经筵堂的?”
此事是个未解之谜。
谢琅道:“侄儿愚笨,看不透。”
崔灏点头:“看不透很正常,上京城里的事儿,能教你轻易看透,就不叫事儿了。只不过,此事的确蹊跷,表面看,卫氏占了上风,可其实皇帝和卫氏,一个失了左膀,一个失了右臂,算是两败俱伤。”
“但这于卫悯而言,也不算什么伤筋动骨的大事,黄纯下去了,再扶植一个上去便是。”
正说着话,雍临提着食盒从外面进来了。
“世子可让属下好找。”
雍临原本要把食盒递给谢琅的,见崔灏坐在对面,及时收回手,笑着唤了声“二爷也在。”
崔灏打量着他手里的食盒:“买的什么东西?”
雍临手往后缩了缩,摸着鼻子不敢答。
崔灏眼睛一眯:“怎么?在二爷面前还藏私?”
雍临默默留下一滴冷汗。
倒是谢琅漫不经心道:“一碗糖酪樱桃而已,我让他买的,二叔要吃么?”
崔灏一笑:“这有什么躲躲闪闪的,二叔年纪大了,吃不了这种东西。”
说完,他有点意外盯着谢琅:“你不是也最不喜甜食的么?怎么来了上京,饮食习惯也改了?”
谢琅捏酒盏的手顿了下,神色如常道:“只是听说很好吃,图个新鲜。”
崔灏点头,也没追着问,只是看向谢琅的眼光,多少多了点若有所思。
一顿酒食吃完,已过晌午,崔灏要接着去户部对账,见谢琅翻身上马,是朝谢府的方向走,而不是殿前司,问:“这个时辰了,你不回去当值么?”
谢琅随口道:“回去取样东西。”
等那主仆二人离开,崔灏仍立在原地,沉下眉,若有所思。
“将军怎么了?”
随行的亲兵不解问。
崔灏摆手:“无事,大约是我太过疑神疑鬼了。”
到了谢府,谢琅径自拎着食盒回了东跨院。
顾、李二女官显然没料到他这个时候还会回来,忙迎上来同他见礼,问:“世子用过午膳了么?”
谢琅没答,而是先问:“他如何了?”
顾女官笑道:“三公子吃了些粥,让孟管事请来的那位郎中换过药,正同明护卫说话呢。”
谢琅点头,走到廊下,明棠恰从屋里出来。
明棠身上还穿着锦衣卫公服,看到谢琅,让到一侧,与他不卑不亢行了个礼。
谢琅笑道:“这身衣裳不错。”
“只是,今年卫氏,似乎没有多余的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