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休朝越来越频繁了,韩琦真是焦头烂额的,手里有一堆冗官的名单,需要皇上来定夺,可是他天天身体不适。
裁减冗官的建议是你提的,我们下面的人,累死累活的排查,到了关键时刻,皇上不参与了,这是什么事啊?
朝廷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就是调查冗官的忠臣,一派就是有些污点担心被揭发的庸臣。
两派见面就掐,别看都是体面的文人,骂起人来不带脏字的。
一闹就是一上午,这样下去,主没有主子样,臣没有臣子样,大宋都要散了。
最后,韩琦与欧阳修等大臣商议,这个皇上是靠不住了,你要装病那就病着吧,先把太子立了啊,我们大臣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去找太子商量,总算有个主心骨吧?
几位忠烈的大臣,把福宁殿的门堵了,坚持要面见皇上,堵门的大臣里面,有武将周清月。
赵宗实没有办法,只能接见各位大臣。福宁殿书房里,韩琦义正言辞的说:
“您的身体不好,我们都能理解,可是大宋不能无主啊。
您把太子立下,我们有事找太子,您要养病就好好养着,我们绝不再打扰。”
大宋的臣子,可是真敢说,有时候,皇上也怕他们。
周清月更是爽门大:“将士在边关守卫国家,可是军费到现在都拨不下来,没有战死,倒是要饿死了。”
苏轼说道:“河南治理黄河,已经到了梅雨季节,您不拨钱,治水大使宇文志泽都快要揭不开锅了。”。。。。。
一桩桩,一件件,赵宗实脑袋都要炸了,原来还有这么多事等着我啊,可是我留恋的只是刘贵人宫里的美酒。
赵宗实一愣神,大吼:“那就立太子,你们说吧,立谁?”
我的乖乖,堂堂皇帝,却没有考虑太子人选,还要问大臣。
韩琦不紧不慢,走到皇上身边,帮他磨墨,并递上玉笔:
“大臣一致认为,只有颍王赵顼,才能担任次大任,您现在就在诏书吧。”
大宋人才济济,将相之才无数,个个能言善辩,还忠贞直言,就是皇上砍头,他们也是敢说,
加上皇太后手里的密诏,你要是不同意,分分钟就能把你拉下皇位,现在恭恭敬敬让你写下太子诏书,算是给你面子了。
大臣逼宫,在丞相,谏官和武将的众目睽睽下,赵宗实无可奈何的写下诏书,立赵顼为太子,皇上身体欠恙,大小事务可与太子商议。并重重的盖上皇印。
韩琦一众大臣,非常满意,换上笑容,并行礼道:“皇上放心在福宁殿养病,臣就不打扰了。”
一个无能的皇上,你要作,就能把自己的威信都作没了。
韩琦拿了皇上的诏书,本想第二天就在朝堂上宣读,结果,赵宗实来上朝了,还闭口不谈已经立了太子之事。
人就是这么好笑,当权力真正要旁落他人之时,又有不甘心。
太子虽然立了,可是你们有事找太子,那我这个皇上不就架空了吗?
赵宗实自然是看得明白的,我可以不办事,但是只要我活着,我的位置别人就不能窥视,儿子也不行。
无奈,韩琦只好收起手里诏书,开始拉扯着烦恼重重的朝政。
赵宗实是处理方法,全部都是再议再议,你们敢威胁我,我也是有脾气的,自然要报复。
如此一来,赵宗实天天上朝,正事一件都没有解决。韩琦急得跳啊。
赵宗实乐得其所,刘贵人可是要急疯了,她费尽所有心机,就是要赵宗实助自己的孩子上位,结果他被几个大臣一吓唬,就立了赵顼,那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赵宗实来到凤仪阁,今天没有热情洋溢的笑脸和美酒,只有刘贵人难以控制的愤怒:
“皇上,您就真的不为恪儿想想吗?她也是您的儿子啊,皇后那么强势,万一您先走一步,我们娘俩怎么活?”
赵恪由皇太后抚养,自然是没有人敢动他的,刘贵人担心的,还是自己,没有娘家与大臣的支持,高涛涛还不弄死她?
赵宗实慢悠悠的说:“我立太子,本就不是我想立,是韩琦他们逼宫啊。
我想着等几年,看看恪儿的悟性,再立太子,他们居然敢逼我。
爱妃,你放心,我也会护你周全的,先帝可以立密诏,我也可以。”
刘贵人大喜:“真的吗?那您现在就给我写,只要您立下密诏,美酒多多。”
刘贵人也不笨,口说无凭,只有拿了密诏,才能高枕无忧。
赵宗实爽快得很,让刘贵人磨墨,仿照先帝,给刘贵人留了一份密诏,大意就是,刘贵人有权力废除新帝。
赵宗实真是疯了,堂堂大宋君父,搞这种孩子的把戏,无视朝廷,无视老百姓,只顾出一口心中闷气。
刘贵人有了密诏,那就是有了尚方宝剑,赵顼上位,我随便找一些理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废除赵顼,立赵恪为皇帝。
至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