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姑熬药的事,很快就在府里传开了,按道理,像跳跳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会明白其中原因,。
可是她不知道,因为她对闹闹的信任,是刻骨铭心的,她绝对不会相信,林姑姑会在她的药里放麝香,还当作笑话说给赵顼听。
赵顼却不一样,他几乎几秒就知道了粱淮吉的用意,跳跳还在傻乎乎的笑着:
“你说梁总管幼稚不幼稚,我喝的药,从来就没有麝香味,他干嘛逗林姑姑啊。”
丹琼自作聪明的说:“小姐,侧妃有了身孕,梁总管是故意提醒大家伙的吧?那东西,只要孕妇碰到,就会流产的。”
跳跳很是紧张的对赵顼说:“是啊,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些,王爷,还是梁总管细心。不行,我得派人搜查一下下人房间,万一谁藏了这东西,定要打死。”
赵顼静静的吃饭,脸上温和得很,心里却是一团麻。
用完晚膳,赵顼对跳跳说:“今天有不少公务,我去书房睡,你不要等我了。”
平日赵顼都是死乞白赖的要睡在瑶碧苑,今天居然主动去天凌阁,倒是懂事了不少。
赵顼回到天凌阁,对小卓子说:“去把粱淮吉找来。”
小卓子屁颠屁颠的走了。赵顼静静的坐着,一杯茶放在嘴边,就是没有喝一口。
成婚两年多了,跳跳一直怀不上,本以为只是缘分没有到,原来其中还有这么多事?
闹闹,她温柔体贴,就算对她没有爱,可是她不争不抢的性子,倒是让我很是喜爱,殊不知,她笑里藏刀,还藏着这些龌龊的心思。
很快,粱淮吉来了,赵顼屏退小卓子,把门关上,才问道:“让林姑姑熬药,不是单纯的熬药吧?发生了什么事?”
粱淮吉冷静的跪下来,说道:“廖夫人和柳大夫,都是淮吉的恩人,就是用命来回报,也不为过。
但是两位王妃,是我进府以后才接触,淮吉并不了解他们的性子。
王妃一直不能怀孕,柳大夫在她身体里,发现了麝香。至于麝香是谁下的,淮吉不知道。
前几个月,我一直在照顾公主,不在府里,熬药的人很多,所以淮吉只能一个个去敲打。”
赵顼冷冷的问:“其实你心里早就有主了,对吧?碍于跳跳和闹闹的关系,不便明说而已。”
粱淮吉没有反驳,平静的说:“侧王妃有身孕,此事不可大肆宣扬,只是以奴才对柳大夫的了解,她的女儿,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王爷,您也是宫中人,下人的挑拨离间,影响是很大的?”
赵顼冷漠的说:“下人的一举一动,也是主子同意的,不然林姑姑有这个狗胆?
没人护着她,她敢做吗?跳跳还傻乎乎的把侧妃当作最信任的姐妹。
淮吉,此事你不必再管,我只会处理。”
梁淮吉叩头:“王爷定是公平公正的,淮吉告退。”
送走粱淮吉,赵顼莫名的痛苦,跳跳一直希望能有自己的孩子,喝了那么多药,结果越喝越不能怀孕。
每次来月事,她都很失落,又信心满满的期待下一个月,殊不知,无论怎么期盼,她都怀不上。
小卓子进来了,胆怯的问赵顼:“王爷,发生什么事了?梁总管出去的时候,脸色不好看。”
赵顼抬头看小卓子:“如何才能让一个人,无影无踪的消失?”
小卓子张大了嘴巴:“王爷,您不会要杀了梁总管吧?”
赵顼瞪了一眼榆木脑袋的小卓子:“蠢货,我杀他干什么?我杀你还差不多。”
小卓子腿一软,跪在赵顼脚下:“王爷,奴才做错什么了?奴才改还不行吗?”
赵顼扶起小卓子:“你王爷我是这样的人吗?让你想办法,你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小卓子才憨憨的笑了:“您要谁消失?”
赵顼不耐烦的说:“你只管想办法,不要问是谁。”
小卓子站起来,拍拍衣服:“那还不容易,您忘记腊肉了?他干这行可是厉害得很。”
赵顼想了想说:“知道了,你出去吧,我要看公文了。”
小卓子行礼退出。
随后的王府,平静如水,林姑姑也吓了很多天,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
王妃照常天天来露华轩看侧王妃,说说笑笑的,还送不少吃的穿的用的过来,林姑姑从王妃的笑谈中,确认自己下毒之事,她是一无所知的。
哼,就算粱淮吉敲打又如何,没有证据,你们也奈何不了我。
闹闹也安心了,王爷依然隔三差五的来看她,虽然不留宿,可是她大着肚子,也无法伺候王爷啊,只要他经常来看看就好了。王府真是一团和气。
只是,过了一些日子,闹闹的胎象也稳定了,林姑姑家里的小厮来禀报,林家老母身体急剧直下,想要见女儿最后一面。
林姑姑自然是急得很,慌忙向闹闹请了假,要回去伺候老母亲。
好巧不巧,就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