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把新帝想得太复杂了,此时的他,正在任性的拒绝继位,因为他要为先皇守孝49天,以示自己的孝心。
韩琦急得团团转,国不可一日无君,哪有皇帝守孝的?快速登位,才能稳定社稷啊。
谁也不理解赵宗实是什么心理,熬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登基即位了,他却死活不肯。
韩琦急得很,高涛涛更急。闹了三天,实在不能再等了,还需要新帝来主持先皇的大丧呢,高涛涛只好亲自出马了。
福宁殿偏殿里,高涛涛看着一脸惊恐的赵宗实问:“殿下,你究竟是何意?大宋老百姓都在看着你,你却不肯继位?”
赵宗实委屈的看着高涛涛:“父皇薨逝得太意外,我没有做好准备。”
高涛涛真是要笑死了:“那么多大臣扶持着你,你怕什么?先帝14岁登基,他都没有胆怯,你都快30岁了,还在等什么?你的抱负,你的理想,难道都是空谈?”
高涛涛的一席话,激励了赵宗实,可是还是害怕啊,平日多看父皇几眼都胆颤惊心,现在要坐到他的位置上去,更是没有勇气。
高涛涛冷冷的说:“如果你真的孝顺,应该马上登基,去调查父皇的死因。”
赵宗实愣住了:“死因?不是白杏旧事重提,才导致父皇发病吗?”
高涛涛严厉的说:“皇宫都在传父皇是因为陈年往事才发病的,可是你想过没有。
父皇身体已经好转了,精神也好,他会为白杏几句话就吐血?
宫里那么多太医不用,却相信一个宫外的游医,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已经把父皇喝过的茶和汤药,全部封城起来了,爹爹特意找了已经辞官的前朝沈太医在研究父皇的药方,不用多久,父皇到底是气病的,还是柳絮和方青莲的药物茶叶有毒,就会真相大白。
你现在必须马上继位,不然谁来主持公道?”
赵宗实大惊:“高涛涛,柳大夫可是一心一意给父皇治病,连母后都是支持的,你怎么怀疑她们?”
高涛涛冷笑道:“父皇被方青莲迷惑了,母后对药物更是一窍不通,父皇身体一直很好,太医院医案显示,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病。
为何柳絮一次一次的往宫里跑?方青莲就更不用说了,京城都传遍了,勾引先皇,利用先皇的权力,经营驿站,皇家酒楼和女馆,赚的盆满钵满。
殿下,你太单纯了,柳絮和方青莲是在控制先皇,利用先皇,却被你们说成了救命恩人,真是可笑至极。”
赵宗实还是不相信:“高涛涛,你可不能乱说啊。据我所知,廖府为建立铁骑,可是拿出来大量的钱财啊。”
高涛涛更是要笑死了:“对,廖府为铁骑花了不少钱,可是铁骑是她儿子廖天意在管理啊。
殿下,你视廖天明为挚友,铁骑又是廖天意把控,如果你不快点振作起来,稳定皇位,这个天下就快成为廖家的了。”
赵宗实可是从未想过这么多啊,方青莲得到了先皇那么多好处,应该保护先皇性命啊?
为何还让先皇薨逝了呢?高涛涛冷漠的说:“殿下,你知道西夏的巫医吗?可以控制人心,柳絮和方青莲去西夏采药,应该就是想更长久的控制先皇,只是没有想到,用药错误,才使先皇走火入魔了。
你也不用着急,我口说无凭,沈太医不是在查医案吗?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赵宗实有点动摇了,他喊贴身太监:“王保,速速通知韩大人,我要即刻登基。”
高涛涛这才换了一副温柔的面孔:“殿下,你还是太单纯了,宫里那么多奇怪现象,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父皇被人下了蛊,有病不找太医,居然找宫外两个女子,你就不觉得可疑吗?”
赵宗实的思维完全混乱了,不行,我要查清楚,如果父皇真的是被人害死,我定要为他报仇。
韩琦对赵宗实的转变,很是意外,不过也很高兴,吩咐礼部,立马准备登基大典,一分钟也不能再耽搁了。
廖府即将迎来大难,青莲还一无所知,从宫里回来以后,她便病倒了,烧得迷迷糊糊的,恍惚之间,总是看到赵祯在跟他说话。
廖靖是寸步不离的照顾着青莲,本来早就应该返京的天明,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苏州发生了什么事,按理说,皇帝驾崩,他应该回来奔丧啊。
京城的大街上,挂满了白帆,所有店铺都关门了,只有无数的老百姓,在大街上祭奠着先皇,哭声一片,甚是凄惨。
医馆也关门了,柳絮却没有离开,她正在收拾先皇所有的医案,英子很是担心师傅,一直在身边陪着。
柳絮从第一个方子开始清理,一张,一张,十多年,足足换了68个方子,却还是没有救回先皇的命。
柳絮心灰意冷,对英子说:“都烧了吧,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碰狂躁症了。”
英子大惊,抢过所有的方子:“不行,这都是师傅的心血啊,怎么能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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