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汐流泪,她不怪李浩,她知道李浩是故意的,只有李浩对她不好,公主才会放过她。
徽柔指着冰可说:“把你家娘子扶起来,我的婢女,轮不到别人来糟蹋。”
冰可慌忙扶起大肚子的沐汐,沐汐都快站不稳了。
李浩冷冷看了一眼沐汐,对徽柔说:“既然沐汐要害你,等她生下孩子,我就跟皇上说,给她一纸休书,让她继续做你的丫鬟,我李浩再也不娶。”
说完,一甩袖子就走了。
徽柔愣住了,我罚沐汐,就是要让李浩不舒服,结果他要休了沐汐?
孙德安实在看不下去了,对徽柔说:“公主,为了平息驸马府的矛盾,才让沐汐下嫁给李浩,无缘无故休妻,不可取啊。
您不要生气了,等沐汐生完孩子,你再教训她,可好?”
大总管都出来说话了,徽柔才缓缓坐下,看着一脸卑微的沐汐,摆摆手说:“你回去休息吧,是我不该罚你的。”
沐汐泪流满面的行礼告退。
一路上,沐汐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公主?
发脾气的次数越来越多,难道真的就是因为我怀孕了吗?
走进小院,李浩急切的扶着沐汐坐下,蹲在她腿边:“沐汐,对不起,那些话,我不得已啊。。。。”
沐汐含泪抚摸着李浩的脸:“我知道的,你要是扶着我,恐怕今天没完没了。”
冰可拿来热毛巾,李浩接过来,掀开摆裙,膝盖都红彤彤的,李浩轻轻的敷上毛巾,问道:
“疼不疼?沐汐,我们委曲求全,等生下孩子,到时候我想办法,让你住到李府去,好不好?”
沐汐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好。”
热敷以后,李浩把沐汐抱到床上,温柔的说:“以后不要去大厅,就是公主来请,也可以找借口啊。”
沐汐叹了一口气:“公主的脾气你不知道吗?要是我不去,能把驸马府闹翻天。”
李浩拥着沐汐坐在床上:“如果是天意,他绝不会让你受此侮辱。”
沐汐愣了一下:“你都知道?”
李浩把沐汐搂得更紧了:“我和天意是兄弟,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当时在山庄,他就喜欢你了。
我把你带到马场去,也是特意让他知道,我会好好对你,让他放心。可惜,我还是没有能力保护你。”
沐汐好感动,他给我机会,让我与天意的过去告别,这样的好男人,公主为何要处处为难他?
沐汐默默流泪,李浩叹了一口气:“我刚刚从马场回来,沐汐,我真的好想跟天意一样,守在马场,干自己喜欢的事,回家有你做的热饭,还有孩子喊着爹爹。
所谓的驸马,我厌烦极了,可我有无法逃离。”
沐汐拉着李浩的手,放在肚子上:“你看,孩子在踢我呢?”
果然,肚子里的孩子好像也听到了,一脚把沐汐的肚皮踢得老高,李浩惊喜的说:“真的呢,沐汐,他会动了。”
沐汐看着像孩子一样高兴的李浩说:“公主想为难就为难吧,我们不要跟她对着干,把孩子安全生下来,才是大事。”
李浩伏在沐汐的肚子上:“嗯,我以后不离开府里了,一直陪着你。”
徽柔气咻咻的回到内屋,坐在软床上,对粱淮吉说:
“也不是我要为难沐汐,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是一股火气压不住。”
粱淮吉一声不吭的给徽柔端来茶,然后站在一边。徽柔抬头看粱淮吉,顺手抓住他:“坐到我身边来?”
粱淮吉没有动,徽柔不高兴了:“你也觉得我做错了?”
粱淮吉缓缓的说:“你说你不喜欢驸马,却又不愿意看到沐汐跟驸马好,还不是吃醋吗?
沐汐都六个月了,你还让跪,万一流产了,李夫人还不要闹翻天啊。”
徽柔一愣,用力扯了一下粱淮吉,把他拉到软床上,又在粱淮吉的脸上亲了一下:“你吃醋了?哈哈哈。。。”
粱淮吉赶紧站起来:“公主,府里那么多人,你不能这样。”
徽柔站起来,搂着粱淮吉的脖子放肆亲:
“我就要这样,看谁敢传出去,我定割了他的舌头。”
粱淮吉连连往后推,徽柔黏在身上不放,突然,徽柔满眼柔情的说:
“我就喜欢你,我不管别人说什么,我只要你,你不高兴我管李浩的事,以后不管就是了,但是你不能对我黑着脸,好不好?”
说着,可怜兮兮的流出泪来。
粱淮吉不忍心再退了,伸手擦了徽柔的眼泪,内心的情感激发出来,他抱着徽柔说:“谁都会离开你,唯有我不会。”
徽柔趴在粱淮吉的怀里,温柔得像一只小猫。
从不开心到开心只需要粱淮吉的一个拥抱,徽柔觉得自己是沉浸在爱河中的幸福女人,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只是驸马府的奴仆们,都感觉到了,居然无一人指正她。
孙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