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江南文人私下修明史足足写了六百卷!六百卷啊!人家是有各种证据的,比如一些散落在各地的奏折,各种朝廷奏章的拓片……
他在康熙十七年开设博学鸿词科吸引天下文人加入修明史的队伍,可惜真正有才的人应之寥寥。
这些人不效忠朝廷,且从明转暗,极难清除,早晚必生祸患。
所以反清复明的逆贼必须要铲除。
将计划给补充完整,他又把眼下要做的事儿整理好才休息。
第二天下午,朱尔哈岱送来了几户姓金的卷宗,康熙看了,选了一户,这一户从山西迁徙到河南,坐船的时候船翻了全家没了。当地的官员审理,是水匪图财害命。
康熙看到这家是因为家主过继出去,后来被过继父母赶出来,又和原本的家族闹的很不愉快,要不然也不会举家搬迁。他们家要投奔的人家是远亲,也不知道会不会收留他们,案卷里面夹着证据和信件,信件是这户人家的远亲写来的,看字里行间颇有些推脱之意,水匪就是确定了这家人没家属出来寻找鸣冤才把一家六口给溺死在河里。
康熙觉得这个身份不错,对朱尔哈岱说:“你安排人去河南,找地方安置下来,要快!找一对母子,就说是金家的嫡妻嫡子,派人看护好了。这个案子的卷宗给销毁了,重新做户籍黄册。”
随后又低声把简亲王府的事儿给他说了,朱尔哈岱自己想了一番,立即说:“奴才知道该怎么办了?”
随后退下去安排。
朱尔哈岱不仅帮康熙把这个身份给安排好,还要把那莫须有的朱姓女子和她的女儿给安排的天衣无缝。
朱尔哈岱给自己弄了一化名朱岱,自称是朱姓女子的家奴,给自己也弄了一个身份,带着人进驻了海子边的金府。
三天后,康熙在金府招待乔老爷。
乔老爷拿着请柬来到这边,举目看去,这海子边上王府有几座,不是王府的宅邸也是高门大户。
在门外整理了一下衣服,派人去敲门。
乔老爷还带了很多礼盒,被门口的家丁迎接进去,康熙带着胖乎乎蹦蹦跳跳的海棠出来迎接。
乔老爷问:“怎么不见大公子?”
康熙笑着说:“快过年了,送他回老家陪家中父母和内子了。”
“哦,应该的应该的。”
这么说着,他总觉得不对劲。
和康熙进入了正堂,把礼物奉上,两个人说起瓷器的事儿,家丁们把源源不断的瓷器送来,康熙就说:“我们以前都是从官窑拿货,不瞒您说,内务府辖下的几个官窑小弟都认识,家里是没窑口,用的都是官窑的人和物件,出来的东西是小弟自己的。”
随后示意他看碗底的落款,并跟乔老板保证:“您想去哪个官窑看都行!”
乔老板一听,觉得这金爷的路子真野,这是用官窑的鸡下自己的蛋,他放下瓷器,很忧愁的问:“这……上面不查吗?”
康熙笑着说:“这是内务府和窑口大小管事以及各个窑工都知道的事儿,这是数万窑工衣食所系,上面知道又怎么样?没法查,你要知道,出炉之后砸碎的瓷器那么多,难道钦差老爷一个个的数瓷片去?”
说话用手指敲了敲杯子:“官窑的手艺,民窑的招牌,这东西在咱们大清国不敢多卖,但是送出去后……”
乔老爷瞬间明白了。
“知道了知道了,这批是从哪个窑口出来的?”
“臧窑,在景德镇。小弟修书一封,您想看尽管去,什么时候都成。”
乔老爷安心了不少,特别是五千两银子端上来,他这下彻底放心了。
“放心老弟,你这么信哥哥的,哥哥肯定不让你失望。”
康熙就说:“我也信老哥。”
这时候外面一个穿着旗装的老嬷嬷进来,也没通报,倨傲的看了乔老爷一眼,跟康熙说:“老爷,太太说让乔老爷破费了,请老爷留乔爷吃顿饭。”
说完瞬间换了一副奴颜婢膝的态度跟坐着玩手指的海棠说:“小主子,咱们去后面吧?太太要见您呢。”
海棠伸手,这嬷嬷忙不迭的把孩子抱下来,跟在后面像是被抽了脊梁骨一样跟着走了。
康熙笑着说:“内子对孩子溺爱了些,见笑见笑。”
乔老爷想问,您大儿子不是回老家陪您父母和媳妇了吗?后面怎么又冒出个太太来?
他艰难的问:“您这是一肩挑两房?”要不然怎么有两个太太?
康熙半藏不露的说:“见笑见笑,父母那边的是原配,这边的……这边的……前几日人多,没跟老哥你说实话,不是老泰山过寿,老泰山去世几年了,是这边太太有事儿交代,这房子是我太太的陪嫁。”
哦?
还以为是这里养的是偏房或者外室,没想到是……说倒插门吧,也不对,这没法子形容啊!
“那令尊令堂和这边?”
“唉,别提了,这真是一地鸡毛,家里的老爷子放话了,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