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半个月,前后海、工体,包括你这儿一片。所以最好关门整顿,到时候若着了道,别怪我没提醒你。”
钟起敛了笑,神色肃穆地点点头:“好,我听二哥的。”然后又说,“明天产品发布会,二哥你也要小心点。周斐然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今天出来,只怕他不会让你的产品发布会顺利进行。”
周惊鸿冷冷地扯了下唇:“他不会有机会。”
钟起说:“不如我安排几个人……”
周惊鸿抬了下手:“不用。”
然后绕去驾驶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钟起挥了挥手:“二哥慢走。”
一转身,发现贺霖已经不见了。
“这小子。”
他摇头笑了下,又转头看向已经开出去很远的暮光紫库里南。
回到酒吧顶楼,钟起本来是想去周惊鸿之前进过的包厢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周惊鸿遗漏的东西,结果一上楼,就看到贺霖坐在露天吧台上对瓶吹。
“不是吧。”钟起笑着拍了下他肩,“贺少爷认真了?”
贺霖自嘲地笑了下:“我一个玩烂了的脏人,怎么可能会认真?我又不像周二公子那么深情。”
“别介。”钟起坐在他旁边,开了瓶酒陪他。
“周二哥也就随口一说,咱们大老爷们儿,还能为这点小事计较不成?”
“再说了,二哥未必就是深情,他骨子里有多凉薄,你我都知道。只不过他那人讲究,跟过他的女人,就算他不要了,咱们做兄弟的也不能去接手,好说不好听。”
贺霖摇头笑了笑:“钟老板这次看走眼了,周惊鸿比你我想的要深情。”说罢,他侧转着头看向钟起,“钟老板跟周惊鸿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钟起仰头灌了口酒,回忆道:“十年前,正好十年。十年前的圣诞节,当时我还不到十八岁,还只是钟家见不得人的私生子。那年二哥在LA开了一家投资公司,我因为穷得饭都吃不起了,就到他的公司打了半个月寒假工,后来就一直跟着他混,直到现在。”
贺霖在他说话的功夫,喝完了半瓶酒,红着眼问道:“你认识他弟周照影吗?”
钟起摇摇头:“不认识,没见过,从来也没听他提过。”
贺霖说:“他有个双胞胎弟弟,叫周照影。小时候,他们兄弟俩长得一模一样,连他父母都经常把他们认错。六岁那年,他父母离婚,他留在了京北周家,他弟周照影去了海城唐家。”
顿了顿,贺霖喝了两口酒,继续说。
“十年前的夏天,正好他们兄弟俩生日,他弟周照影来京北,跟他一起过生日。那天他新提了一辆跑车,开车带着他弟去兜风,结果出了车祸,他活着,他弟去世了。”
钟起正要喝酒,顿住,说道:“难怪他从来没提过。”
贺霖仰起头,咕嘟咕嘟把瓶里的酒全部喝了,然后站起身,壮士断腕般扬起手,砰的一声,砸碎了酒瓶子。
“十年前死的那个人,或许才是真正的周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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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
奚沅醉眼朦胧地看着周惊鸿,声音又软又飘:“周惊鸿,你是不是还有个双胞胎弟弟?”
周惊鸿开着车,目光平视前方,淡声回道:“是。”
“那弟弟呢?”奚沅又问。
周惊鸿一双冷白修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手背青筋绽起,语气却平静道:“死了。”
奚沅急忙说道:“对,对不起。”但她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那三年前跟我认识的……”
周惊鸿猛地变道加速,随即一脚刹住车,临时停在了路边。
他转过头,目光如深渊般凝视着奚沅。
“想什么呢?”他唇边勾起一抹痞笑,抬手扣住她头,把她往身前压,“我还满足不了你吗?你还想要我弟弟?”
“不不不,我不是那意思……”奚沅连连摆手,“我是想……”
周惊鸿直接吻住她唇,含着她唇瓣用力吮了一下,然后松开她唇,指腹按着她唇瓣轻轻揉搓,语气强势霸道:“想也不行。”
奚沅本就醉得迷迷糊糊,被他一吻,一挑逗,更是迷糊得脑子发蒙,完全忘了要问什么。
周惊鸿又在她唇角亲了下,声音沉哑地说:“软软,是我,一直是我。”
奚沅被他亲得身体发软,连带着一颗心也软乎乎的,像泡在了暖洋洋的温泉中。
她抱住周惊鸿的脖子蹭了蹭,软甜地笑道:“是你就好。”
周惊鸿喉结一滚,再难克制,解开安全带,又把奚沅的安全带也解了,两手掐住她腰,把她抱到了怀里。
“宝贝。”他抱着她,大手摩挲她柔软的腰,低头含她耳垂,同时拉住她手往怀里按。
奚沅朦朦胧胧的,处在一种快要睡着却又没彻底睡着的状态,她恍惚间感觉是在做梦,以为梦到在老家乡下烧火,不小心碰到了烧火棍。
“烫。”她想甩开手,却被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