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来练剑吗?”
小白猿点点头。
每天它都会来这处山顶,跟山中客学剑。
待到中午,就会返回山洞。
昨天陈棠来的时候,小白猿已经走了。
小白猿眼珠漆黑,滴溜溜乱转,双手舞动,朝着陈棠比划着。
“什么意思?”
陈棠不解。
小白猿这次比划的手势有些复杂。
山中客每日与它待在一起,倒看明白了,道:“它是说,等它神功大成,就下山去帮你。”
“哈哈!”
陈棠大笑一声,摸了摸小白猿的头,道:“有心了,快快长大吧。”
陈棠又陪着雪团儿、小白猿玩耍一会,才与山中客、山君道别,下山而去。
而这一次,山中客竟离开山洞,站在悬崖边上,目送他离开。
“前辈,你别这样,搞得好像我回不来了……”
陈棠回头摆了摆手。
陈棠没有回武安郡,而是朝着常泽县行去。
按照计划,他得将黑水帮少帮主引到武安郡。
晌午刚过,陈棠便已经来到常泽县。
他没有直接去黑水帮的分舵,而是朝着梅花武馆行去。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可能没机会来常泽县。
正好回来,便去梅花武馆见一见梅映雪。
没多久,陈棠途径自己在常泽县的那处宅院。
略有停顿,陈棠推门而入。
宅院空空荡荡,大雪覆盖,没有任何生活的痕迹。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下山,来到这的一幕,好像一切就发生在昨天。
陈棠在家中四处看了看,便转身离开,来到梅花武馆。
刚到武馆门口,陈棠就皱了皱眉。
与往日不同,梅花武馆的门口无人看守,悬在正上方的牌匾,也只剩下一半。
周围来往的人群路过武馆,低着头匆匆离开。
陈棠微微皱眉,缓步走进梅花武馆。
梅映雪曾带着他来过一次。
只不过,与上次相比,这次武馆内外都透着衰败,死气沉沉,也没有人练武。
陈棠双耳一动,内院深处隐隐传来一阵哭泣声。
陈棠循声行去,没走多远,转进一处院落,便看到一位红衣少女蹲在墙根下,将脸埋进双膝,低声抽泣着。
那一袭红衣,沾染着泥土,光彩不再。
“梅姑娘?”
陈棠尝试轻唤一声。
红衣少女浑身一颤,缓缓抬起头来,正是梅映雪。
看见陈棠之后,梅映雪的泪水夺眶而出,哭得更厉害了。
陈棠来到近前,蹲下身子,问道:“怎么了,黑水帮的人来了?”
在常泽县,能让梅花武馆落得这般境地的,也只有黑水帮。
而且,陈棠大概能猜出,为何黑水帮会如此看重常泽县。
从黑水国来,穿过三千雪岭,距离最近的县城就是这里。
梅映雪垂泪点头,道:“前些天,黑水帮的人突然上门,说是要找我爹切磋武艺。我爹不愿,那人就将梅花武馆的匾额给劈成两半。”
“我哥他气不过,冲上去与那人理论,被一掌扇晕。”
“当时武馆的弟子都在看着,爹他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站出来与那人切磋,结果被打成重伤,此刻还在昏迷。”
踢馆,烂大街的手段,但确实好用。
这么点事,官府也不会说什么。
“后来呢?”
陈棠问道。
梅映雪道:“后来武馆的这些弟子就都走了,家里的一些亲戚,也都散了,不愿与我们扯上关系。现在家里,就剩下我们三個。”
陈棠进屋看了一眼梅念之。
伤在脏腑,若是好生调养,还有机会保住性命。
只不过,梅念之这个年纪,受此重伤,将来很难与人动手了。
“我去叫辆马车,你们跟我去武安郡吧。”
陈棠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当初,他曾劝说过梅念之,离开常泽县。
梅念之不愿放弃这处武馆,也舍不得常泽县的这些家产,今日遭到此劫,留在常泽县也没什么必要了。
梅映雪原本锦衣玉食,遭遇这样的打击,这些天来,心里憔悴,早已没了主意。
父亲昏迷不醒,哥哥整日颓废。
这些天,全靠她在支撑。
如今见到陈棠,梅映雪脑海中一片混乱。
陈棠说什么,便是什么。
没一会儿,陈棠便叫了一辆马车来。
将梅念之抬到马车上之后。
梅映雪又搀扶着醉醺醺的梅继显,将他塞到马车里。
等梅映雪上车之后,陈棠才驾着马车离开。
走了一会,马车突然停下来。
梅映雪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