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有些失神,如果郑国鸿没调来江东的话,那他现在就是江东的一把手,江东的事就是他说了算,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充满了无力感。
说到底,还是骆飞太不争气了,浪费了他如此大的支持力度。
恍惚间,关新民想到了廖谷锋,之前廖谷锋调走时,他心里还带着强烈的希冀,想着上面有可能让他接替廖谷锋的位置,结果愿望落空了不说,偏偏上头调来的还是曾经和他有过一些嫌隙的郑国鸿。
唉!关新民心里叹息了一声,廖谷锋在西北干得有声有色,得到了上面的肯定,如今就要更进一步了,而他想要再往上迈出那关键一步,却不知道还有没有希望。
关新民很清楚,他能否更进一步,取决于他在江东的政绩,如果他在江东干得好,得到上面的认可,那还是有希望再进步的,因此,他和郑国鸿虽然有矛盾,但两个人仍旧是以合作为主,维持着斗而不破的局面,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的干部,就算有什么个人矛盾,最终也还是会以大局为重,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如果因为个人矛盾而影响了江东省的工作大局,最终上头的板子打下来,肯定是两个人各打五十大板,最后影响的是两个人各自的仕途。
关新民独自坐了许久,最后又想到了骆飞身上,发生了赵晓阳这件事,骆飞现在也不敢主动给他打个电话解释一声,单单从这一点上来说,骆飞就没有一点担当,别人的怀疑是一回事,但骆飞自个连给他打个电话的胆量都没有,这本身就让关新民失望不已。
让关新民感到失望的骆飞,此刻刚回到了家里,最近这些日子,骆飞可算是分外老实,除了工作就是家里,如果不是妻子赵晓兰了解骆飞的尿性,都快把丈夫当成模范好丈夫了。
这些天,赵晓兰同样也没再出去潇洒,连美容院都不去了,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丈夫骆飞的处境不太好,赵晓兰也知道自己必须低调点。
看到骆飞回来,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的赵晓兰站起身,问道,“老骆,回来啦,肚子饿了吗?要不要给你煮个夜宵?”
“不用,才和苏跃生吃完饭没多久,哪里还能吃得下。”骆飞摆摆手。
“晚上和省府办的苏主任吃饭了?”赵晓兰眼神一亮,她这两天也在时刻關注着工作组的事,知道苏跃生这个省府办主任是这次下来的工作组的副组長,所以赵晓兰对丈夫晚上和苏跃生吃饭的事很是關注,当即问道,“晚上苏主任都和你谈啥了?”
“他还能跟我谈啥,主动问了下晓阳的事。”骆飞撇撇嘴。
“啊?”赵晓兰愣了一下,旋即道,“苏主任怎么会关心晓阳的事?”
“谁知道呢,这个苏跃生,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是一个心思很重的人,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啥。”骆飞有些不耐烦地说着,他其实已经在心里猜测苏跃生探他的口风是不是出自关新民的授意,这无疑是骆飞最不愿意看到的,也让骆飞有些心慌,此刻的他,心情格外烦躁。
骆飞走到沙发上坐下,屁股才刚挨到沙发,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响的是骆飞的另一个手机,里头装着一张骆飞很少用的那年头很容易就可以买到的不记名电话卡,这两天,骆飞都将这只手机时刻带在身上,再加上他自个平时用的手机,这两天他兜里时刻装着两只手机。
听到响铃的声音后,骆飞目光微微一变,赶紧拿出手机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