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未想到苍璩为何如此抉择,农家……占据一半的力量,他想要做什么?”
“清理百家和罗网的暗子?让他清理吧,以前的暗子可以清理,以后的暗子呢?”
“苍璩很是棘手,杨朱一脉本没有什么传人,偏偏出了他,行事又这般肆无忌惮,先前擒拿燕丹,又立下大功。”
“三堂之力……继续关注苍璩的举动,若有异样,直接来报。”
“烈山堂田言……她的手段还是不错的,就是还需要继续调教一下,那把剑拿起来,想要放下?她还没有资格。”
“沛县的扶苏公子,也该给扶苏公子送一份大礼了。”
“西域龙魂之争?插手的人太多,罗网关注就好了。”
“儒家的事情,有的是麻烦明岁等着他们。”
“……”
事情的确不少。
尤其一些事情还很是棘手。
收拢周身异象,将那些消息一一念叨着,有些在意料之中,有些则是出乎意料之外。
苍璩!
隐约要成为一个麻烦了,关键这个麻烦很难给于解决,此人行事非常人可以揣度。
否则,早就在掌控之中了。
眼下农家一半之力落入手中,他欲要如何?
那股力量可是不弱。
不住低语,不住思忖着。
“准备车马,返回咸阳。”
无论如何,先将咸阳内的事情解决好再说,沛县那里……她会按照先前的计划行动的。
她想要放下手中的剑……还没有那个资格。
从她拿起那柄剑的时候,就注定了。
“喏!”
一语深沉。
片刻之后,一道道密文写就的文书落下,以关中为中心,数十人前往诸夏各地。
……
……
“是你!”
“你就是我要等的人!”
泗水之地,睢宁之城。
地理而观,因在睢水之旁而得名,城池不小,在整个泗水郡以南,都可以位列前端。
临近午时,城外一处郊野凉亭之地。
亭内,早有一人在等待着。
身材魁硕至极,浑身上下古铜色的光芒隐现,发丝寸长,每一丝都如生铁一般坚硬。
神容方正,浓眉有神,双肩不为衣衫,健壮分明的肌肉外显,霸道有力,只是……多了许多疤痕,许多刀剑纹理留痕。
肩头扛着一柄足可媲美常人身高的巨剑,无锋自有寒芒,锁链环绕浑身上下,站在那里,就令人生畏。
而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两个时辰了。
忽而有所感,看向一人。
今日……从亭旁走过的人很多很多,却无一位自己要等的,现在……自觉已经看到了要等之人。
“或许吧。”
灰白相间的服饰,面容苍老,动静不苟言笑,唇上留有八字短须,头戴布帽,持剑平静近前。
握剑握的很近。
浑身上下散发一丝丝外人难以靠近的气息,立于厅前三尺,看着面前的这位魁硕之人。
他。
他就是自己要见的人。
“那日……你救了我。”
“没有你。”
“我已经死了。”
“也等不到有人来救!”
此人。
他的消息自己后来也知道了。
是农家共工堂的人,名叫老金,很得田仲新任,当日的事情,自己至今仍记忆深刻。
自己不敌地泽二十四阵法,被田虎他们生擒。
而后,便是酷刑。
非此人……多次故意有乱,自己撑不到紫兰轩的那位高人前来,也早已经死了。
他为何要助力自己。
完全没有任何理由的。
他是田仲的人,应该要杀自己才对。
何以助力自己。
尤其……现在前来这里和自己相见的又是他!
为何是他?
不得其解。
只是话语落下,却没有任何回应,他就那样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看着自己,魁硕男子眉目紧锁。
“共工堂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田仲身死。”
“你为何还活着?”
“是谁知会你前来这里的?”
此人是谁?
为何现在会给于自己一股熟悉的感觉,而且,农家乱局自己知晓了,田虎当了侠魁,还是死了。
有闻是田仲杀的。
自己不相信。
农家之内很多人都看到了那一幕,都相信了。
老金,他是田仲最信任的人,没理由还活着,尤其苍璩现在正在清理三堂,死了好多好多人。
留给老金的选择只有两个。
要么臣服。
要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