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骄傲的人。”
“……”
“朕以为他死了,他成了墨家巨子。”
“现在,他真的死了。”
“朕,并未感觉到有什么开心,也并未欢喜。”
“……”
始皇帝嬴政自上首书案起身,长叹一声,双手背负身后,在案前的舒缓区域踱步而动。
伴随着口中话语,顺阶走下,离开兴乐宫。
“陛下!”
长史蒙毅一礼。
当年的事情,自己也有耳闻的,燕丹质子于秦,陛下实则并无太大的责任,文信候、刚成君他们所谋。
借助攻赵之机,牵制燕赵,这是国谋。
这是陛下该做的。
燕丹,他不如陛下。
陛下当年在咸阳所受到的局势更加危险,燕丹……他却不能够在燕国有所为,以至于燕国有那般下场。
……
……
“自断心脉。”
“他死了。”
武真郡侯府邸。
骄阳正盛,院落正中,天明和召水二人并肩而立,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看着早已经死去多时的燕丹。
东君焱妃尚未离去,灵觉探出,便是有觉燕丹的状况。
他……此刻的样子很是垂败、沧桑、死寂,他也的确死了,和记忆中当年咸阳的模样相差太远。
当年的他,意气风发,潇洒俊逸。
现在……。
在自己的占星推演中,燕丹也是星归于天,灵没于地,五行离散,性命不存于天地间。
那个几率是最大的。
现在,应证了。
“丹!”
娥皇亦是沉默近前,看着面前躺在锦毯上的燕丹,单手平伸,便是一股森寒的水韵之力覆盖燕丹。
冰霜隐现,封镇燕丹的枯寂死亡气息。
燕丹!
他终究是自己的丈夫,自己是燕国的太子妃,是水儿的父亲,在自己的生命中占有一席之地。
他,死了。
自己并不感到悲伤,只是遗憾罢了。
他这样极其骄傲的一个人,这般的在国狱身死,肯定是异常的不甘,他有很大的抱负,也有很大的目标。
现在,一切成空。
燕国也没有任何希望了。
大周也没有任何希望了!
“天明公子,召水!”
“府外有一些墨家和百家的人,要不要让他们进来?”
出了这么一件事,宗琼也归于府中,得府中侍者来报,近前一步,看向还在沉默中的天明。
“……”
“进来吧。”
天明浅浅道。
宗琼颔首,那些人的目的自己知道,尽管……有些不妥当,却也无妨,手掌挥动,示意那位侍者。
“燕丹。”
纪嫣然也是秀首轻摇,叹息一声。
燕丹竟然真的身死了。
这则消息估计要令诸子百家震动了。
召水……她现在应该很伤心吧,当年师尊邹衍远去,自己也是这般,也是花了不短时日才走出。
燕丹,他其实不必死的。
待在国狱之中,可以一直活着。
现在身死……谁能预料,纵然是东君阁下有那般推演,也难以肯定燕丹一定会死。
思绪纷飞,有所感,看向院落入口的方向,那里……一道道急促的脚步声慌乱逼近。
那些人……这般现身,接下来也会很危险。
“巨子!”
“巨子!”
“……”
人未至,一道道呼喊之音响亮而起。
高渐离持水寒剑,快步近前,神容悲戚万分,巨子……身死了?何以如此?谁下的手?
嬴政?
没道理。
果然要杀巨子,当日巨子就死了。
不是嬴政,又是谁?
身侧,其余墨家弟子亦是悲愤呼声不绝,与列咸阳的诸子百家之人也是神情复杂的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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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
“我们为何一定要前来这里寻找什么兵魔神,楚国花费那般大的代价铸造五金巨人,最后不也是无大用?”
盛夏正渐渐过去,然此处大河以西的广袤荒漠之地仍为炎热不已,头顶耀眼的大日,一行人正在小道上不住向西行进。
口语楚风余韵,乔装诸夏商贾,商队在这条道路上不算罕见,往来之间,络绎不绝。
头戴斗笠,拦阻头顶的炎热,一位麻衣布袍的俊朗年轻人抬首,很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这里还真热。
若是现在是冬天就好了。
又观同行的其他人,好像也和自己一样,子期也是这样,一路之上热的都不想要说话了。
念及此次的目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