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厚,怎么现在就开始输家产了?”
苏丽珍面露鄙夷,不屑地说道:“惠王爷是真把自己当王爷,他不仅自己输,身边还有五六个狗腿子,吃他的喝他的,就是做那种事都是他拿钱,去的还不是一般地方,只去西环的酒吧。”
冼耀文呵呵笑道:“王爷到底是王爷,就是有牌面,西环的酒吧,我还没去过呢,都是招待上岸度假的水兵,想带人出去见真章,要在酒吧先喝上几轮,一晚上一人少说得花二三十美金,惠王爷,真豪气。”
“照他那个花法,豪气不了多久。”苏丽珍啐了一口说道:“这两栋唐楼很便宜,2140呎只要16万一栋,后面还有几栋可能更便宜。先生,账上没钱了,明天该付的钱还差5万。”
冼耀文蹙了蹙眉,思虑片刻,“明天我会转60万到账上,悠着点用,我短时间内没钱再给你了。别光收房子,找两个掌眼,把正常业务也做起来,只出不进,维持不下去的。”
“房租的账上有钱,可以拿出来。”苏丽珍吃味地说道。
金大押有两本账,苏丽珍负责买楼,只把着支出的账,收回来的楼由岑佩佩负责出租,收入的账在她手里。
“账上没多少钱,顶不了大用。天台上的白掌蔫了,一会跟我一起去浇水。”冼耀文和起了稀泥,不给苏丽珍纠缠账本的机会。
翌日。
冼耀文一早去了一趟汇丰,将60万转入金大押的户头,80万转入人民零售的户头,属于他个人的港币只剩26.05万加上一些零碎,总数到不了28万。
出了汇丰,他让戚龙雀开去雪厂街。来到毕打街的中段,正要拐进雪厂街,发现路面被挖开了,几个电缆盘放在路边摆着,行人只能走架起来的挑板,看样子是在重铺地下电缆管道。
有点麻烦,只好绕路走,好在香港的电涉及私企,不可能挖开了埋,埋好了挖,瞎鸡儿折腾,这种事不会频繁遇见。
从另一头驶入雪厂街,车子停在一家名叫惠康的办馆门口。
进到店里,冼耀文将整个店铺扫了一遍,入眼洋酒、罐头、饮料、饼干等舶来品,还有穿着衬衣打着领结的售货员,目光在售货员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发现衬衣不是好运来,他的心情稍有点不爽。
不爽归不爽,只能是不看衬衣,多注意人的精气神。
“精气神不错。”
嘀咕一()
句,冼耀文走到陈列商品的玻璃柜前,背着手细细打量商品。商品不是太多,没一会的工夫,他就来到陈列洋酒的玻璃柜前。
9月2日,便宜丈母娘潘秀秀的生日,该给她准备一份礼物;9月10日,岑佩佩的生日,得给她办个趴体,一个他大概率没办法出席的趴体。
如果所料不差,在加纳遇到的那个黄金走私商人科塔里已经来到香港,今天或者明天就能接到他的电话,等见完人,他要赶紧飞,即使动作再快,等他返回香港,多半是赶不上趴体。
待不了几天,又要飞,便宜大舅哥蔡光耀的结婚日期已经定下,9月30日,路上来回的时间,加上留在新加坡部署需要的时间,差不多需要半个月,再次返回香港,恰好是最忙的时刻,紧接着,岑佩佩也到了该飞纽约的时候,根本没多少时间陪她。
算来算去,已经答应下来的结婚仪式只能接着往后推,大概是赶不及在蔡金满之前举行,做点补偿总是要的。
打了个响指,吸引了售货员的注意,待售货员来到身前,冼耀文指了指玻璃柜里的一瓶香槟,说道:“你们店里有多少1945年上市的水晶?”
售货员看一眼玻璃柜里的酒,职业化地笑道:“先生,我们店里的所有商品都有充足的货源,你需要多少,我马上可以帮你去调货。”
“哦,请把你们经理叫来,我想跟他谈。”
“好的,先生请稍等。”
“谢谢。”
等上片刻,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在其身后跟着刚才的售货员,脸色有点不对,可能被训了。
“先生你好,我是惠康的总经理高燕如。”中年人来到冼耀文身前,微笑道。
冼耀文笑着回应,“我是山今楼老板岑佩佩的先生,中华制衣冼耀文。”
高燕如听到冼耀文的名字,脸上的笑容更甚,“原来是冼生,失敬失敬。”
冼耀文抱了抱拳,接着指了指玻璃柜里的香槟,“高经理,我夫人的生日将近,我准备给她办个趴体,这款水晶香槟贵行有多少?”
高燕如脸上露出一丝歉意,“冼生,抱歉,路易王妃1945年的水晶香槟上市很少,能到香港的更少,我们店里只有寥寥几瓶,根本不够令夫人的趴体所需。”
“这样。”冼耀文颔了颔首,“高经理有什么推荐吗?”
“1947年上市的唐培里侬品质和水晶相当,我们店里也有足够的库存。”
“1936年的有吗?一两瓶也可以。”
“抱歉,1936年的唐培里侬上市的数量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