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走走,我们半个小时后再碰头。”
言罢,他带着苏丽珍走向码头,刘荣驹前往另一方向,五个人分成三伙。
行至码头,冼耀文对苏丽珍说道:“这桩生意我打算叫它‘渔好借",以金大押的名义出资,你在金大押的5%股份分红之外,从我的那一份里再拿出5%的利润给你。”
金大押的股东是冼耀文和冼耀武两人,股份分别为60%和40%;参与分红的人却有四个,分别是:冼耀武50%、冼耀文40%、岑佩佩5%、苏丽珍5%。
等蔡金满过门,冼耀文会从自己的40%分出5%给她。
说白了,金大押的红利就是给家里人分享的,冼耀文的分红哪天一分不剩也有可能。
苏丽珍嬉笑道:“我的三千块能换来这么多?”
“是不少,我预计给你的5%至少能值18万,最多两年时间就能全拿到。”
“两年?”苏丽珍诧异道:“两年以后呢?”
“没有以后,这个生意做不长久,两年就收,我们是大善人,接着做下去,渔民们会恨不得咬下我们几块肉。”冼耀文沉()
着脸说道。
“不懂。”
“待会你就知道了,我会跟大家说。”
“嗯。”
半个小时转瞬即逝,几人又围到一起。
洪英东第一个开口说话,“我决定当船东。”
“伯母,你呢?”冼耀文颔了颔首,看向洪母。
洪英东的决定并不让他意外,完全在他意料之中,母子俩一个股东,一个船东是最稳妥的,一旦生意有个闪失,洪英东的船东身份可以减少洪家的损失。
“我出三十五万。”洪母铿锵有力地说道。
洪母说的数字令冼耀文有点意外,洪英东大致有多少家底他是有数的,洪家此时绝对拿不出这么多现金,多半要从外面借贷,看样子母子俩对渔好借挺有信心。
冼耀文轻笑一声,看向刘荣驹,“刘生,你呢,准备给我留一点吗?”
“不。”刘荣驹笑着拿掉叼在嘴上的烟,“我和洪老太太一样,也出三十五万。”
冼耀文摊了摊手,故作无奈道:“我真不应该把数字定在120万,好吧,这下事情简单了,刘生你的股份是‘3%+17.5%",共计20.5%,加上1.5%,分红的比例是22%;
伯母你的股份是‘2%+17.5%",共计19.5%,加上1.5%,分红的比例是21%;我和丽珍的股份是60%,分红的比例是57%,两位有什么异议吗?”
洪母:“没有。”
刘荣驹摇了摇头。
冼耀文看向洪英东,说道:“洪兄,接下去是内部股东会议,你自便。”
洪英东嬉笑一声,站起身拍了拍臀,朝着一个方向离开。
点上雪茄,吸了几口,待洪英东走远,冼耀文便说道:“昨天我在考察时,从一个疍家人嘴里听到一个消息,渔利泰冼家和我们不谋而合,也在打这一块的主意,可能最近就会开始。”
刘荣驹闻言,朝着渔利泰的海鲜坊张望,少时,眼睛一眯,阴沉地说道:“要不要给个下马威?”
冼耀文摆了摆手,“暂时不要,我们这个生意,我已经想了个名字,渔好借,渔民从我们这里很容易借到钱的意思。伯母,你是疍家人,想必应该清楚‘一"的比例并不高。”
“不高,我借过利息更高的钱,还是托了不少人情才借到。”洪母说着,脸颊上出现阴霾,大概想起了不愉快的过去。
“一个随时都会死的病人,找别人借10元钱,借给他钱的人即使收20元利息,也必须说是心地善良。渔民的情况也差不多,如果有能力借到不用利息或低息的钱,根本不用找我们。会找我们的渔民,肯定是那些没路子借钱的。”
冼耀文瞄了洪母一眼,接着说道:“渔民身无长物,如果运气不好,新船刚出海捕鱼就发生意外,对我们而言,就意味着一笔钱收不回来。这种意外是一定会发生的,我们只能赌发生的概率比较低,控制在我们的承受范围之内。
伯母,你在接洽渔民的时候,一定要说清楚一点,人死债消。人和船都没回来,债就算了。人回来,船没了,债不消。
人没了,船还在,按照船的损坏情况进行折价,船价加上已还本息超过债务总额,将多余的部分退给遗孀,船收回;反之,同遗孀进行协商,消债,船收回,或者合约继续执行。”
说话时,冼耀文一直观察洪母的脸色变化,生怕她受到刺激。洪英东原本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就因为洪母在大风浪的天气贪图高价坚持出海接货,结果她没有胜天半子,将两个儿子送进了大海。
好在,洪母的脸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还能清楚回应他的话。()
“耀文,我懂你的意思,你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