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多数情况下和惠的关系也是蛮好的,但那并不妨碍他在关键的事情上站在惠的对立面。
或许是有点先入为主的印象吧。
打六岁开始就利用自己的“术式”和“天赋”为自己的家人换取想要事物、几乎没有任何大人可以在大事上依靠的惠,渐渐地对因为他“术式”而来的其他人本能的留有一定的距离感。
五条悟在他心里,也并未脱离这个范畴。
但不管他相不相信,至少现在,惠绝对不会反驳五条悟的话。
——因为他有求于对方,需要五条悟过来看看津美纪。
不管对方的态度是真是假,惠都只能见招拆招,平静地接受。
所以哪怕对方此时有所隐瞒也没关系。
。
禅院给的一周时间,很快就步入尾声。
最后一天,津美纪到底还是从禅院家的保护结界被转移到了京都的一家医院,各种负责保护她的昂贵咒具,也不可避免的被回
收了回去。
转院完成的当天晚上,惠以想要再尝试尝试解咒办法为由,在津美纪的病房守夜。
晚上十一点。
叩叩——
窗户传来了清脆的敲击声。
惠睁开眼睛看过去,随后起身打开了窗。
伴随着夜风,白发的高挑男人披着一身洁白的月光,悄无声息的踩在窗沿上,招财猫一样的摆了摆手,然后轻快地钻身,从窗户踏入了病房。
“呀!晚上好,惠,我准时过来了哦?”
惠定定看着面前的男人,侧身将身后的病床露了出来。
……这个世界,存在着人对人的诅咒。
很多现代咒术师所拥有的“先天术式”
,就是起源于古代一些咒术师或诅咒师研究出来的后天诅咒术法。
像是用缠绕着目标头发的五寸钉将稻草人钉在杉树上进行诅咒杀人——俗称的扎小人一样。
识别出诅咒的来源和种类,就像是识别蛇毒/菌毒的种类一般,对解咒来说非常的重要。
惠并不指望五条悟能够直接解开津美纪的诅咒,但他希望对方能够给出一定的消息,让他拥有寻找出路的方向。
五条悟迈步走到病床边。
他低头看着床上沉眠的少女,先前还自信满满的轻松神情,渐渐收敛了起来。
和禅院的族老们一样抬手碰了碰津美纪的额头,用指尖在那腥红的咒文停留了片刻。
下一秒,五条悟闷声不吭地将鼻梁架着的墨镜移开,用那如梦似幻能够洞穿咒力术式的幽蓝眼眸久久凝视着。
“这个难道是……”
白发的男人皱起眉,嗓音低沉的喃喃着。
惠心里一咯噔,不知道该高兴五条悟似乎知道这个咒文的来历,还是该紧张对方那突然凝重起来的态度。
惠:“你见过吗?”
“……”沉默着,青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五条悟头疼的抿了抿嘴,用舌头死死抵在压根,努力克制住想要转头看向惠的本能——他不是很想要从少年那对漂亮的绿眼睛里看见希望破灭的场景。
糟糕。
太糟糕了。
还有什么比说大话然后又让人失望更加糟糕的状况了吗?
“五条先生——!?”
等不到回答的惠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
他冲动的上前,三两下走到对方的正前方,随后双手抬起,就这么牢牢拽住了男人的手臂。
因为身高原因,近距离状态下少年必须要抬头才能正面看见高挑男人的脸。于是他迫切地喊着对方的姓氏,将脚尖踮起,又将细长的脖子高高仰起。
就这么拉近距离,双方的神情完整的暴露在彼此的视野中。
惠目光眨也不眨的凝视着五条悟的脸和对方的深邃蓝眸,似乎无论如何都要从对方口中得到不含谎言的答案。
他不需要善意的谎言。
只需要绝对的
真相。
五条悟沉默的低着头。
这样的距离,可以让他轻易看见少年那因为紧张不安而微微滚动的喉结,以及那在细密纤长的眼睫下如同茂密森林般的漂亮绿眸深处仅剩不多的名为期待的火苗。
希望破灭的场景,总是让人讨厌的。
不想看着这对绿眼睛暗淡下去。
但白发的男人到底没有移开目光。
“五条先生,你见过吧?”
少年还在追问着,“津美纪她身上的诅咒……到底是什么?”
“应该算是见过吧?”
叹了口气,五条悟神情复杂的缓缓道:
“目前已知的,全国已知有59起。”
惠:“……什么意思?”
五条悟:“从两年前开始,全国各地就陆陆续续的出现了昏迷事件,身体健康的受害者在毫无征兆的状况下陷入植物人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