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都是你的错。”
忽然的,另一名族老慢悠悠地冷哼了一声。
对惠而言如同晴天霹雳的噩耗,在他看来却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一个普通人而已,堂堂禅院少主却执着于弱小的凡人,他早就觉得这种污点该清理掉了。
但这位族老没有直白的说出来,毕竟禅院惠太过另类,他们需要这样的污点来牵制他。
在得知津美纪的事情后,族老们只觉得:真走运啊。
早就提过,随着惠越发强大,他们就越发警惕这个思想总是没能被他们“同化”的少主。
维持过去的平衡,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了。
——幼狼渐渐长大,爪子和獠牙越发锋利,哪怕它本身并不打算伤人,只是和过去一样习惯性的伸个懒腰,但那无意间露出的尖齿,到底还是会让心底不安的人心升警惕。
——族老们需要更多的顺从,才能相信已经长大、越发强大的少年依旧站在他们那边。
而惠给不了更多的顺从。
所以,禅院族老们觉得走运。
……不用等他们终于忍无可忍的拽紧继承人身上的绳索、撕破过去约定及平衡的脸皮,就已经有人帮他们完成了这种事。
让他们拿到了继承人的把柄,又不会被继承人所憎恨。
因此,虽然不在意津美纪,但不妨碍那位开口的族老凉飕飕嘲讽,一副痛心疾首模样的内涵什么:
“想要保护的人,不好好放在眼皮底子下怎么行呢?”
“现在出事了,怪得了谁?没人逼迫伏黑津美纪离开禅院,那是你们当初自己的决定。”
“话说回来,你还想要保护真希和真依吧?想要保护你院里的其他人吧?”
“那么弱小的存在,不放在家族里,你要怎么保护?”
惠:“……”
显然。
这位族老想要趁热打铁。
他毫无疑问已经被惠先前为真希争取京都校的入学资格给弄烦了。
——为什么要为毫无价值的人费心费力?
——如果喜欢,留在后院养着玩不就好了吗?
禅院惠理性地想:这不对。
她们……院里的大家,是人,而不是物品。
他们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未来。
惠不想要成为控制狂。
但是。
【这都是你的错。】
恶意的指责,包含诱导的话语,在本就懊悔的少年心脏上,留下了深深的划痕。
有血正在从划痕中流淌出来。
一滴一滴的掉落着,点燃了一缕微弱的偏执火焰。
他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
。
如果是为了津美纪的话,惠什么都可以做
当年才六岁的男孩,在被禅院直毘人带走的时候,是这么想的。
只要津美纪能够幸福的话——
什么都好。
现在也一样。
……是我的错。
所以,只要能够救津美纪的话——
什么都好。
。
惠给津美纪争取了一周的时间,让她能够继续呆在被符咒、咒具包围的安全房间里。
珠代婆婆和惠院里的佣人,则是承担起了照顾沉睡中的津美纪的责任。
当珠代第一次看见沉眠中的少女,这位年迈的老人呆愣了许久。
她沉默着摸了摸津美纪的脸,一时间似乎苍老憔悴了许多。
珠代:“我会照顾好津美纪小姐的。”
惠:“麻烦你了。”
年轻的少主精神气也不太好,他连续数日未曾睡着。
他在书库呆了许久,翻阅了每一本和解咒相关的古籍。
没有。
什么都没有。
他不甘心。
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做了一件惹怒了
族老们的事。
他拨通了五条悟的电话。
——那位被誉为咒术界的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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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也是禅院最为忌惮且排斥的男人的电话。
如果是最强的话,是否有解除诅咒的办法呢?
如果我提出请求的话,他是否会愿意帮忙看看津美纪的状况,帮忙找找解咒的办法呢?
五条悟会愿意帮真希打通进入东京校的通道,是为了拉拢有潜能的咒术师。
……而现在,我要给出什么条件,才能换取对方帮助津美纪的承诺?
我自身吗?
我要背叛禅院,用答应五条的邀请作为报酬,换取津美纪的救治可能性吗?
如果我这么做的话,能瞒得住状况,不牵扯到院里的其他人吗?
忐忑着,不安着。
五条悟经常偷偷摸摸来串门,说实话,虽然那家伙的性格很烦人,但惠对他的印象以及